尋花問柳也就罷了,還弄出個“貌似”,金大方微笑着點頭道:“我當有什麼大不了的,原來就這麼點小事。”
金寶寶嚇了一跳:“爸,你說什麼呢,這可是很嚴肅的政治問題!”
“什麼政治問題,別上綱上線!”金大方擺擺手,滿不在乎的道:“姑娘,你現在大了,人世間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金寶寶聽到這話,臉色騰地紅了。
司鴻初的臉色則是青了,也不知道自己這位準岳父腦袋裡想的什麼,大概是要當場給自己和金寶寶講生理衛生課。
不過,金大方沒有這麼不靠譜 ,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男人在外面,有個應酬什麼的,跟女性近距離接觸,這是非常正常的,不要大驚小怪!”
金寶寶半張着小嘴:“怎麼這麼說……”
金大方正色道: “一個男人,如果足夠有魅力,必然會獲得很多女性的青睞。如果你的男朋友沒人搭理,是愛情的渣滓、女人的棄物,難道寶寶你就高興了?”
金寶寶愣住了:“我……”
“記住……”金大方說到這裡,看向司鴻初,表情非常鄭重的道:“一個男人成功的標誌,就是與多名女性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
金大方終於大方了一次,這一句話,給司鴻初今後諸多荒誕行爲開了綠燈。
大家在一起吃過飯,司鴻初回學校上課了,還沒等進班級的門,曹珮如打來電話:“你的悍馬終於修好了。”
“是嗎。”司鴻初長呼了一口氣,萬般無奈:“這車拿到手裡,我還沒開上兩次,竟然已經大修了兩次。”
曹珮如呵呵一笑:“你小子運氣的確不好。”
司鴻初沉聲道:“馬上就要修第三次了。”
曹珮如很奇怪:“爲什麼這麼說?”
“要從頭說起……”司鴻初長呼了一口氣,把昨天的槍擊說了一遍。
曹珮如頗爲吃驚:“我這邊一點都沒收到消息,到底是什麼人乾的,不會是郭正毅吧?”
“我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他……”緩緩搖了搖頭,司鴻初分析道:“就算我救了郭佳妮,但因爲賭局的事情,郭正毅也有足夠的理由恨我,更何況他這個人做事時基本不念情份的。正常來說,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所有人都會懷疑到郭正毅頭上,所以郭正毅應該不會下手。但另一方面,郭正毅有可能會吃準大家的這個心理,偏偏在這個時候幹掉我,撇清了自己的嫌疑……郭正毅這個人總是出乎意料,任何一種可能都有,我實在是算計不到。”
“有沒有可能是別人?”
“我也考慮過其他可能……”司鴻初點了點頭,說道:“嫌疑最大的還有超跑俱樂部。那邊有兩個人是我的對頭,一個是孫海邦,另一個是劉旭東,你幫我查一下他們的行蹤。”
“然後呢?”
“我說過,車還得大修,而且這一次要修得非常仔細,絕對不能在正規修配廠。”頓了頓,司鴻初一字一頓的道:“因爲我打算製造一起交通事故!”
不管這起槍擊到底與超跑俱樂部是否有關,司鴻初都決定先拿孫海邦和劉旭東開刀。
說起來,這兩個人都跟自己有仇,只是由於種種原因暫時還沒有所動作。不過這幫二代心胸狹隘,早晚會找上自己,所以司鴻初決定先下手爲強。
曹珮如很快打聽到消息,傍晚的時候,劉旭東和另外幾個超跑俱樂部的成員,會一起去星都飯店吃飯。
司鴻初開車過去,遠遠就開一羣人擁着向星都飯店門口走去,爲首一人穿着一身休閒西裝,正是劉旭東。孫海邦跟在後面,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跟劉旭東說些什麼。
在這整條路上,恐怕屬劉旭東最爲囂張,手下帶着一幫小弟。偶有路人在身前擋道,小弟衝上去蠻橫的推開,他高高仰着臉,鼻孔正對着太陽,端的是威風凜凜。
他們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司鴻初一直坐在悍馬裡監視着,等到他們結帳出門,司鴻初也緩緩把車子發動起來。
劉旭東上了一輛蘭博基尼,飛快發動,根本不管交通規則,“嗖”的一下子飈出很遠,把周圍路人嚇了一跳。緊隨其後的是四輛奔馳,上面坐着大概有十多個人。
車隊朝着另一條路開進,去的是一間酒吧,這幫二代的生活端的是風光無限。
司鴻初遠遠跟在後面,一會之後,蘭博基尼的速度降下來,保持在七十碼左右。
等到了接近酒吧,路面上的行人比較少,司鴻初與他們的距離越拉越遠。
最後,車隊停在酒吧的門口,立即有人搶過來給劉旭東打開車門,同時還一個勁點頭哈腰。
劉旭東下下車,左顧右盼,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好像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突然間,司鴻初猛踩油門,悍馬的彪悍性能立即體現出來,速度瞬間加快,如同離弦之箭射過去,呼嘯的風掠過車窗發出嗡鳴。
這時劉旭東剛剛步上臺階,他的手下紛紛從車子裡鑽出來,正逐漸向他圍攏。
悍馬沒有開車燈,幾乎所有人都沒覺察到,頃刻之間,司鴻初離他們非常的近了。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悍馬,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在悍馬前面剛好有兩輛奔馳,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悍馬撞在了一輛奔馳上。
奔馳的車體固然很結實,可又怎麼撞得過悍馬,後備箱登時癟了進去。
司鴻初一打方形盤,悍馬一甩頭,車尾撞在另一輛奔馳上面。
這輛奔馳的半個車身徹底凹陷進去,裡面還有兩個人沒下來,慘叫一聲,褲子當場溼了。
撞開兩輛奔馳後,悍馬直奔蘭博基尼而去,頂着蘭博基尼撞向一堵牆。
隨着“砰”的一聲巨響,蘭博基尼撞在牆上,然後在悍馬和牆之間被緩緩的擠壓。
司鴻初猛轟幾腳油門,伴隨着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只見蘭博基尼逐漸變形,最後就像一個揉皺的紙團。
隨後,司鴻初把悍馬倒開,旋即把方向盤扣死,悍馬調轉過來車頭,正對着劉旭東等人。
“唰”的一下,悍馬的大燈打亮,把所有人都照得眼前一滯。
這個時候,悍馬即將撞上人羣,這是最考驗車技的時刻。
司鴻初表現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高水平的車技,猛地一踩剎車,同時抓緊離合,身子左傾,手掌用力將方向盤一甩,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
車輪停止轉動,巨大的車身瞬間完成了一個漂亮的漂移,同時被巨大的慣性帶着朝前橫移出很遠,最後幾乎差一點就撞在幾個人的身上。
伴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車輪在地面刮出四道漆黑的痕跡,幾個在悍馬車前的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一切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超跑俱樂部的人措手不及,不少人還在揉着被燈光晃花的眼睛。
劉旭東依然昂首挺胸,不過不是因爲淡定,而是被驚呆了。
司鴻初從車上下來,超出一把匕首,來到劉旭東面前。
劉旭東發現是司鴻初,傻住了:“你……怎麼是你!”
“我擦!”孫海邦一蹦三尺高:“司鴻初,竟然是你,我們還沒找你算賬,你特麼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話音剛落,勁風壓面而來,孫海邦的身體登時離地三尺。
“我怎麼學會飛了?”孫海邦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身體向後飛去,重重撞在牆上,接着又滑落下來。
他又想要說點什麼,剛一張嘴,司鴻初一個箭步衝過來,擡腳衝着他的右臉踹去。
孫海邦那張經過精心打理的高貴面龐,與司鴻初的廉價皮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身體順着司鴻初的力道栽倒下來,整張臉都歪了。
“你……”孫海邦要開口說點什麼,兩顆大牙混合着鮮血衝口腔裡掉落出來。
孫海邦何曾吃過這樣的虧,一時又羞又氣,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司鴻初回到劉旭東面前,兩個人相對不到半尺距離,彼此和呼吸聲清晰可聞,甚至連對方有幾根鼻毛都數得一清二楚。
劉旭東臉上寫滿驚訝:“你……你要幹什麼?”
司鴻初嘿嘿一笑:“你看,咱們之間有些恩怨,我看是時候了結一下了。”
劉旭東外強中乾的吼了一聲:“司鴻初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點上了一支菸,司鴻初淡淡的道:“劉旭東,我今天來教給你一個道理——別以爲山中無老虎,猴子就可以稱大王。”
這個時候,劉旭東的手下回過神來,從後面向司鴻初包抄過來。
劉旭東本來很害怕,看到自己的手下佔有絕對優勢,又放鬆了許多:“司鴻初,你今天既然來了,那麼也就別走了!”
“怎麼的?”司鴻初早有預料,轉回身來看着劉旭東的手下,冷冷一笑:“就憑你這幾個歪瓜裂棗,還想跟我過招?”
這話剛一出口,劉旭東的手下發出一陣吶喊,蜂擁撲向司鴻初。
不過,就像他們的主子一樣,這幫人也是外強中乾。他們平常就不是司鴻初的對手,此時又被剛纔的車禍驚呆了,還沒回過神來。
等到司鴻初把這些人打倒,回到劉旭東面前,嘴上還叼着煙:“你還有什麼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