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中年男人超嚷道:“媽的,這小子把我胳膊弄疼了,得給三萬塊醫藥費。”
另一個張世龍手下也喊道:“他要是不來,老子這把準能和,得把錢賠給我,少收點,就兩萬吧!”
這一下子熱鬧了,張世龍的手下用各種理由讓司鴻初賠償,直接導致司鴻初的債務瞬間爆漲,轉眼負債百萬。
“打住,打住……”張世龍及時出聲,哈哈一笑道:“人家司鴻初是純屌絲,小山溝出來的屯驢子,哪能拿出來這麼多錢,你們差不多點就行了?”
等到手下安靜了下來,張世龍看着司鴻初,笑呵呵的道:“怎麼樣,條件我開出來了,賠五十萬,再跪地上磕三個頭,咱們之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這已經是做出最大讓步了,怎麼樣,還算夠意思吧?”
司鴻初鎮靜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我要是不答應呢……”
張世龍馬上道:“我已經說了,你別指望囫圇個兒從這條巷子出去!”
“看來你是早有準備。”司鴻初環視了一圈張世龍的手下,眼裡沒有一絲懼意:“今天帶了這麼多人來,這是打算一戰定輸贏。”
“沒錯。”張世龍皮笑肉不笑,威脅意味甚濃。
“這樣吧,我也讓一步……”司鴻初紋絲不動,表情冷峻,眼中的冷芒只鎖住張世龍,對於圍上來的其他手下視而不見:“你砸了這間店,賠給我一百萬,我也不用你跪在地上磕頭,只需要帶着你的手下滾蛋就行,從此以後再也沒別出現在我面前!”
“你特麼活膩了?”張世龍感覺到司鴻初的沉穩,因而更加怒不可遏。
司鴻初冷笑着刺激着張世龍的情緒:“就算我活膩了,你也沒本事把我怎麼樣!”
話音未落,司鴻初立馬就感到,肩胛被兩名張世龍的手下鎖住。
他們下手頗重,司鴻初冷冷一笑,繃緊了肌肉,肩胛處堅硬如鐵。
“老大,別廢話了……”那個中年男人聲音陰冷:“今天就直接廢了他,給楊立坤哥報仇!”
還沒等張世龍說話,另一個手下“啪”的出拳重重的打在司鴻初的頭上,嘴裡還罵道:“艹!趕緊跪下!給張公子道歉!”
司鴻初沒動,眼睛依然凝視着張世龍,眼神變得殘忍起來:“咱們今天確實應該把所有帳都算一下。”
張世龍不明就裡,見司鴻初已經被控制住,以爲自己已經完全佔據上風,陰聲冷笑道:“把這小子給我吊起來,狠狠的修理,完事了我還要找這個小妞好好玩玩呢……”
張世龍說完,看向院辰唯,眼神中露出淫|褻的光芒。
“艹你媽!”司鴻初抓住按着自己肩膀的一個人的手腕,反手一扭,隨後衝着小腹就是一腳。
“砰”一聲悶響,這個人身體平飛出去三米多遠,重重落在了地上。
司鴻初竟然搶先出手,張世龍的手下既嚇了一跳,同時又狂怒起來。
場面在這一剎那變得混亂起來,司鴻初滿眼看到都是兇狠的面孔,到處都是拳頭。
張世龍的手下在叫罵聲中衝過來,一個個恨不得把司鴻初揍成變形金剛。
司鴻初深吸了一口氣,身形沒有片刻停頓,就像自己過去以少勝多時候一樣,不斷遊走在張世龍的手下當中,不固定站立在一個地方。
司鴻初的身形滑溜無比,不斷的騰挪閃動,同時接連出手。張世龍的手下不住的飛出去,身體落地聲不絕,一時間弄得四周地上塵土飛揚。
司鴻初的攻擊乾淨利落,行雲流水般的技巧,讓一干距離自己最近的打手全部被放飛。
幾乎沒人能抵擋司鴻初的超強攻擊,甚至都找不到司鴻初在哪。他們往往是隻覺眼前一花,司鴻初的身影就消失不見,然後被司鴻初快速貼了上來,再然後就在瞬間被彈飛。
司鴻初的動作不斷變化,腳步迅快的移動,所向披靡。
新餘巷人頭攢動,圍繞着辰唯烤串,四面八方全是人。
但沒有人能看清司鴻初在哪,只能不斷看見人在飛。
張世龍的手下不斷往上衝,卻被前面的人擋住了視線,更加看不見司鴻初。
很快的,張世龍的手下因爲踐踏和擁擠,竟然互相推搡和漫罵起來。
普通的混混就是這樣,談不上組織性和紀律性。
其實,張世龍早就想成立一個幫派,一統菁華周邊地區。但他只能領導一幫普通混混,如果手下既有組織又有紀律,這個願望也就達成了。
很快的,張世龍的手下開始內訌起來,反正抓不住司鴻初,有的手下就把火氣發到同夥身上。這幫人來自不同地方,原本互相就不認識,直到今天才一起來了新餘巷。
結果,張世龍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本來以爲能滅了司鴻初,沒想到自己這邊先出醜。
不過,司鴻初卻也不輕鬆,張世龍帶來的手下太多了,而且越打越多。
在這種情況下,司鴻初很容易被車輪戰拖死,只能儘可能多的打倒敵人,讓其他敵人產生畏懼感。
於是,司鴻初的動作越來越猛,越來越兇狠。
畢竟人太多,能解決一個算一個,司鴻初以最簡單也最節約體力的方法解決敵人。
這個時候,張世龍有了主意,高喊一聲:“給我上啊!誰特麼滅了司鴻初,我獎賞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張世龍的手下在這一百萬的刺激下,立即重整旗鼓,又向司鴻初猛撲過來。
這樣一來,司鴻初有點支撐不住了,只能考慮先撤出去再說,用眼角的餘光開始撤退路線。
很快的,司鴻初用凌厲的攻擊,衝開了一條通道。
此時,司鴻初有些頂不住了,勉強將擋在前面的三個打手震飛,跟着溜到另一名打手身後。
控制住這名打手後,司鴻初調整了一下呼吸,隨即一用力。
這個被控制住的打手嚇得連聲驚呼,很快感到一陣窒息,接着是一陣鑽心的疼痛,最後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司鴻初一手抓住打手的衣領,另一隻手抓住皮帶,硬生生把整個人給舉了起來,隨即向身後的打手砸了過去。
這個打手的身體成了大殺器,把張世龍的手下砸到了四五個。
司鴻初前方已經有了一條通道,後面的打手又被砸倒,馬上就可以衝出去。
張世龍見狀不妙,立即吩咐那個中年男人:“快上啊!別讓他跑了!”
那個中年男人一直 沒出手,而是保護着張世龍。聽到這聲命令,他一點腳尖,“嗖”的射向司鴻初。
他頗有些功夫,遠遠看去,身形就是一道黑影,如同利箭一般。
然而,這支利箭飛到一半竟然斷了,只見又一道黑影飛速射過去,把那個中年男人給撞到一旁。
中年男人卒不及防,身體重重撞在牆上,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是周宇航,他不等中年男人回過神來,衝過去對着小腹就是一腳。
中年男人捂着小腹跪倒在地,傻傻的看着周宇航,又吐出一口鮮血。
緊接着,周宇航一拳摟在中年男人的臉頰上,這一下子,中年男人沒撐住,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雷哲也來了,還帶着炫雷,會合周宇航之後,立即衝向張世龍的手下。
周宇航和雷哲的傷勢已經差不多痊癒,每天閒着沒什麼事,司鴻初就讓他們來辰唯烤串幫忙。剛纔他們兩個有點事,所以沒跟司鴻初在一起,這纔剛剛趕到。
兩人一狼,兇悍無比,瞬間就把張世龍的手下衝倒一片。
此時,司鴻初可以休息一下了,深吸一口氣,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廝殺。
很快的,新餘巷恢復了平靜,兩人一狼的雷霆攻擊結束。
司鴻初冷冷的環顧了一眼,除了自己這一方,已經沒有立着的生物。
多數人都昏了過去,幾名零星的倖存者只能倦縮在地下顫抖,絕對不敢站起來。
司鴻初信步走着,看着地上的身軀,入目全是血跡,滿耳都是痛苦壓抑的叫聲。
司鴻初放鬆了緊繃的肌肉,感覺到些許的疲憊,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張世龍去哪了?”
院辰唯一直站在旁邊看着,她倒也見過大世面,把身體靠在牆上,一直都保持着鎮靜。她覺得,剛纔張世龍是在吹牛,司鴻初纔是比幫派才黑。
聽到司鴻初的問話,她一指桌子下面:“在這裡……
張世龍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被打倒,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慌忙躲到桌子底下,準備找機會溜走。
聽到院辰唯的話,他嚇得一哆嗦,從桌子下面鑽出來,拔腳就向遠處跑去。
不用司鴻初交代,也不用雷哲和周宇航動手,炫雷出擊了。
只見炫雷如同閃電一般射了過去,一口叨住張世龍的左臂,獠牙深深刺進皮肉之中,釘在了骨頭上。
張世龍感到一陣刺骨的劇痛,“噗通”摔倒在地,不住的慘叫着,鮮血順着炫雷的牙縫往外噴濺。
司鴻初緩緩走過去,如同剛從修羅場出來一樣,身上流淌着暴力的氣息。此時,凡是讓司鴻初討厭的生物,全都會成爲摧毀的目標,剛纔就連兩隻偶然路過的老鼠都被司鴻初活活踩死。
張世龍把這一切看得非常清楚,自己帶來三十八個人,九個重傷殘廢,二十個名輕傷,還有兩個出現精神失常的症狀,其餘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又驚又懼,看着司鴻初,身體一哆嗦,身下流淌出一灘溫熱的黃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