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川果然慷慨,又把二十朵花投了過去。
凌薇的聲音、氣質和服裝風格,註定要走勁歌熱舞的路線,果不其然,主持人話音剛落,一首《不怕不怕》響起。
凌薇戴着耳麥,隨着火爆的音樂節拍在舞臺中間傾情演唱,四名穿着黑衣的舞者圍繞伴舞。
凌薇隨着音樂扭出的舞姿,十分性感惑人,高聳的胸脯和肥|美的臀部總在不經意間擺出S型,惹來臺下觀衆的一陣陣的尖叫和口哨。
更要命的是,她的歌聲中時常夾着呻|吟,這對男人來說無疑是***。
隨着轟的一聲,全場沸騰開來。
司鴻初不知道凌薇的生活作風如何,但看這場表演就可以知道,凌菲非常善於挑逗男人。此時的她光彩照人,簡直是天生的尤物,專門勾引男人。一個動作或者一個眼神,隨時都能讓男人爲之沸騰
這種挑逗帶來了回報,她身後電子屏上的玫瑰飛速上漲,瞬間達到了一百朵,在所有選手中位列第一。
有些男人本來只投了一兩朵,但看到其他人投的更多,忍不住的比拼起來。還有男人則是爲了得到一親芳澤的機會,幾乎已經不惜血本了。
這就意味着,僅僅是這一刻,魏安復就有十萬的進賬,除去給選手的獎金還剩下不少。
這讓司鴻初感慨,魏安復太有生意頭腦,懂得充分利用男人的心理。
“加油!加油!一定拿到月冠!”凌菲揮舞着拳頭,不知是爲妹妹加油,還是爲林龍川加油,簡直恨不得幫林龍川按送花鍵。
她很緊張,看着鮮花不斷的增多,鼻尖上滲出淡淡的汗珠。
林龍川實在慷慨,又要投花,卻被司鴻初攔住了。
看起來,林龍川今天很高興,因爲司鴻初幫自己擺平魯少,打算領了司鴻初這個人情。只不過司鴻初另有想法,不如把這個人情留到將來辦其他事,眼下送花的賬單有其他人結。
林龍川又要送花,卻被司鴻初一把搶過獻花器,推給了沈鵬。
沈鵬一愣:“幹嘛?”
“送花啊!”
“這……”沈鵬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咱們說好了只是出來玩,沒說要獻花什麼的啊……”
“獻花也是玩的一部分。”司鴻初看着沈鵬,淡淡的道:“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已經把全班同學都給得罪了。”
張藝磊趕忙道:“沈鵬,大家都原諒你了,現在也就是讓你獻點花罷了,別那麼摳門。”
沈鵬嘆了一口氣:“我也付出代價了,老大,今晚來這一次夜店,一萬多塊已經沒了。”
“知道復旦大學的投毒案吧,有人因爲跟室友有矛盾,被投毒致死。”聳聳肩膀,司鴻初又道:“他們還是小矛盾,只涉及到兩個人。你今天可是得罪了十幾個人,而且還是攸關性命的大事,沒準哪天誰對你背地裡下黑手,到時案子可能就像清華的朱令一樣根本調查不出來。不過就算調查出來,你也慘了,鉈重度可不是鬧着玩的。”
聽到司鴻初的話,張浩源立即補充了一句:“我化學學得不錯!”
“跪謝同學不殺之恩!”沈鵬被嚇住了,差點當初哭了出來,趕忙掏出銀行卡在獻花器上刷了一下。
“才一萬多就換你的小命,你覺得自己這麼便宜?”司鴻初搶過獻花器,直接把一百朵花砸了過去:“花點錢保住命,你偷着樂去吧!”
凌薇在臺上唱,司鴻初在臺下按獻花器。
一首歌曲結束,司鴻初按得手都酸了,凌薇共得到一千多朵花。她具有絕對領先的優勢,落下第二名四百多朵花。
沈鵬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不敢去看這些花有多少是司鴻初送出的,但可以肯定,今天自己要大破財了。
看着獻花器,沈鵬一陣陣的肉痛:“這家夜店太黑了,簡直是搶錢啊”
凌菲不知道今天都發生了什麼,只是以爲妹妹運氣好,碰到司鴻初帶來幾個有錢的公子哥。她一個勁蹦蹦跳跳,就好像得到花的是自己:“太好了,謝謝,謝謝你們。”
“不客氣。”司鴻初嘿嘿一笑,在凌菲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凌菲的臉騰地紅了,看在妹妹排在第一的面子上,忍着沒有聲張。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我愛你們……”凌薇一曲勁舞過後,有點累,飽滿豐挺的胸脯上下起伏,給臺下觀衆來了一個飛吻。
凌菲的性格有些靦腆,妹妹凌薇在臺上很是放得很開,活潑張揚,跟姐姐完全不同,只是不知道現實生活中是什麼樣子。
主持人重又走上臺來,笑着對觀衆們說道:“經過前一輪的比拼,我們已經根據鮮花數,選出了前三甲。現在,最緊張的時刻即將來臨,三甲選手將進行最後比拼,並決定誰纔是本月月冠小姐。我們已經看到,凌薇現在遙遙領先,如果其他兩位選手的粉絲希望偶像能夠奪得月冠,那麼還有機會實現大逆轉,請抓緊最後的時間投出手中的鮮花”
先是十選三,然後再選月冠,這個賺錢方式實在太快了,不過以今天的情況來看,凌薇獲勝已經沒有懸念。
凌薇暫時領先,所以登臺先唱,是一首梁詠琪的《短髮。》
這首歌給人的感覺有點小清新,與凌薇的外形截然不同,但凌薇卻偏偏演繹的恰到好處,完全可以比美梁詠琪的原唱。
沈鵬膽戰心驚的問:“凌薇贏定了,咱不用送花了吧?”
“用花換你的命難道不值?”司鴻初瞥了一眼沈鵬,冷冷一笑,按了一下鍵,又是一百朵扔了過去。
沈鵬一翻白眼,差點昏倒在地。
不過,這一次司鴻初沒有繼續下手,只送了這麼一百朵。
很顯然,凌薇的其他粉絲也認爲勝券在握 ,沒怎麼送花,於是凌薇最後鮮花數爲一千三百六十七朵。
第二名選手上臺時,幾乎完全沒了鬥志,沒精打采的唱了一首也不知道是什麼歌。
然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當她一曲唱完,鮮花居然直線飆升,最終定格在一千四百朵,以微弱的優勢勝過了凌薇。
“這……怎麼回事?”凌傻剎住了:“不對,這是作弊,我要投訴,我要抗議!”
凌薇的其他粉絲也喊了起來:“這特麼是作弊,我們要求投訴!”
“你們要是這麼做,我們今後再也不來這家夜店了!”
凌菲更是生氣,一張粉臉氣得通紅:“我們不服氣,我要去找他們老闆,這根本就是作弊!”
凌菲說着話,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眼看就要暴走了。
說起來,到也難怪大家懷疑,這個選手的優勢太微弱了,而且還是有人在最後關頭一起把花砸了過來,看起來根本不像要幫選手奪冠,只是要把凌薇給壓下去。
司鴻初卻沒說話,而是不住的觀察着周圍,隱隱覺察到了點什麼。
不管凌薇粉絲們的反對意見有多大,第三位選手的鮮花依然狂飆,同樣超越凌薇,還只比凌薇多出一朵,簡直就是故意示威一樣。
這個比賽結果讓主持人都不好意思了,帶着尷尬的笑容,磕磕巴巴的宣佈了比賽結果。
所有選秀都有黑幕,都被證明存在種種貓膩,就比如那個華夏好聲音,最後被發現原來是華夏好內幕。
而官方面對這種質疑,最有效也是最無恥的辦法,就是根本不解釋。
凌菲來到臺前,氣呼呼的對凌薇道:“怎麼會這樣,不行,我要找他們評理!”
“算了,沒事的,姐,下個月還有機會。”凌薇半蹲在臺邊,右膝觸地,雙腿緊閉,防止走|光。
“我今天剛好碰到朋友,他們花了那麼多錢捧場,你要是沒拿到月冠,簡直太沒天理了。”
“姐,我知道你會帶朋友來的……”凌薇的臉上依然帶着笑容,好像剛登臺時一樣,自信從容:“不過,還是算了吧,這家夜店很有背景,要是事情鬧大了,對咱們都不好。”
趁着凌菲和凌薇說話的功夫,司鴻初來到了辦公室,魏安復和***正好在討論比賽結果。
司鴻初開門見山就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凌薇到最後關頭被反超了?”
“我倆正好再說這事……”魏安復一攤雙手,非常無奈的道:“我們也搞不清楚,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司鴻初感到很奇怪:“你們沒作弊?”
魏安復急忙搖搖頭:“這一次沒有。”
“這一次?那就是以前作弊過了?”
“有時候,爲了刺激顧客們投花,我們會製造一些虛假的鮮花數。還有些時候,出於某些原因讓某個歌手奪冠,也會作弊……”魏安復乾笑兩聲,不太好意思的道:“這還不都是爲了錢嗎!”
既然魏安復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司鴻初問道:“也就是說鮮花數都是真的?”
“沒錯。”魏安複用力點點頭:“全都是顧客用真金白銀買下來的。”
“這特麼是什麼人乾的?”
“可能凌薇得罪了哪個大老闆,人家就是要滅了凌薇的風頭。”
“可這純是用錢砸呀,就是爲了出口氣?!”
“山西的煤老闆、東北倒騰糧食和木材、沿海地區做走私生意的……”撇了撇嘴,魏安復很無奈的道:“這幫人有錢超乎你的想象,而且根本不怕花錢!”
司鴻初長嘆了一口氣:“這個結果對凌薇太不公平了……”
魏安複眼珠一轉:“老大你是不是對這個凌薇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