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認識什麼大老闆呢,不過我妹妹凌薇在這裡上班。”凌菲看着司鴻初,興沖沖的道:“今晚是店裡月冠評選,我過來幫她捧場喝彩。”
“你妹妹在夜店上班?”司鴻初驚訝的叫了一聲,目光古怪的在凌菲身上掃了一遍,很驚訝這麼好的女孩怎麼有這樣的妹妹。
凌菲瞪了司鴻初一眼,知道司鴻初想歪了,面頰微紅,憤然解釋道:“你們男人不要那麼低俗,聽說女孩子在夜店工作,就胡思亂想。我妹妹是駐唱歌手,是正經職業,有自己的夢想。”
“凌菲同學,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有點意外。”司鴻初頓了頓,信誓旦旦的道:“早知道你妹妹在這裡做歌手,我早就帶同學們來捧場了。話說,你的聲音就這麼好聽,你妹妹唱起歌來一定更加悅耳。”
“捧場歸捧場,你可不許打我妹妹的主意……”輕哼了一聲,凌菲自信滿滿的道:“她以後要當大明星的。”
有太多的女孩子做着明星夢,但最後能圓夢的寥寥無幾,絕大多數人都倒在通往星途的道路上。能成爲詹悅然那樣的天皇巨星,更是萬中無一的機率。
在這條道路上進行着一場沒有吶喊的廝殺,失敗者永遠淪落,再不會被人記得。更不會有人去同情失敗者,去追悼她們的夢想,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比如菁華的藝術系,每年培養出很多表演專業的學生,最後沒有幾個成名。
應該說,顏雪晴對這一點看的就非常透徹,至少比周圍的同學要更加清醒。她沒打算走上星途,只是把藝術專業作爲提高個人修養和素質的途徑,真正的理想是做個安安分分的小女人。
司鴻初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是嗎。”
凌菲信心滿滿:“謝謝你捧場哈。”
“對了,上次咱們約好吃飯,爲什麼你突然又推了?”
“這……”凌菲的表情變得有些猶豫,過了片刻,才支支吾吾說了一句:“我臨時有點事情,不好意思,下次我請你吧。”
“好吧。”
“我先進去了。”凌菲說罷,輕擺着肥|臀,翩然離去。
看着凌菲的背影,張藝磊一個勁的吞口水:“這妞不錯呀,老大你是怎麼認識的?”
“我認識的美女多了!”司鴻初哈哈一笑,信心十足的道:“想要認識美女嗎,儘管跟我混吧!”
儘管人間當鋪剛開業沒多久,卻火得一塌糊塗,就算一塊冰到了這裡,也能立即溶化成水。
說起來,雖然郭正毅根本不知道桃花幫是神馬東西,但桃花幫這段時間發展得很是不錯,不少人來這裡就是給桃花幫捧場。
只不過,這些捧場的人都知道魏安復和蛇哥的大名,卻不知道桃花幫真正的老大是司鴻初,包括人間當鋪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
此時剛好是正式營業時間,一首RAP響起,DJ瘋狂打碟,MC隨着節奏盡情的說唱着,身材曼妙的領舞在臺上放射激情和誘惑。
人間當鋪爲了吸引人氣,搞出了一個月冠評選,每月舉行一次。
這個活動的內容是把所有駐唱歌手——經常也會請其他夜店的歌手——集中一起獻唱,然後由觀衆決定誰是冠軍,說穿了就是一場民間組織的草根選秀,據聞魏安復是看了《我是歌手》這個節目受到的啓發。
如同電視臺上的選秀節目一樣,這個活動主要目的是讓人往裡砸錢,可卻偏偏吸引了無數觀衆。
司鴻初選了一個大桌,跟十多名同學一起坐下來。大家很快被這裡的氣氛吸引,身體隨着音樂節拍,忍不住輕輕扭動。
凌菲又走了過來,長髮披肩,穿着粉色短袖T恤,直筒修身牛仔褲和藍色板鞋。T恤的領口雖然不低,但自上而下,還是能看到一抹雪白的溝壑。
凌菲要了兩打科羅娜,很大方地告訴大家:“我請大家喝酒,等下麻煩給我妹妹捧場!”
司鴻初望了一眼凌菲:“怎麼捧?”
“每個桌上有一個鮮花器,一朵花一千塊,按一下就是一朵花。誰得到的花多,誰就是這一次月冠……”頓了頓,凌菲補充道:“可以使用銀聯卡,支持信用卡付款,已經開通支付寶和財付通。”
司鴻初一聽,冷汗直冒,忙道:“我只有VISA卡!”
“VISA也可以!”凌菲點點頭:“不僅VISA,MASTERCARD、JCB、美國運通……這裡全部都支持!”
“我靠!”司鴻初發現,凌菲這丫頭足夠聰明,這兩打科羅娜加起來都沒有一朵花貴。
PS:寫到這裡,肯請大家給楚辭來點獻花和月票,寫手這一行有時跟賣唱沒區別……
張藝磊問了一嘴:“月冠有什麼好處?”
凌菲興奮的道:“可以得到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的獎金,還將得到老闆推薦,有機會跟唱片公司簽約。”
司鴻初不用打聽也知道,這就是魏安復想出來的圈錢把戲,雖然魏安復的路子確實挺野,但跟娛樂圈卻沒什麼關係。
真要是讓魏安復進了娛樂圈,只怕比王一刀還要狠。
然而,儘管只是虛無縹緲的承諾,卻能讓無數女孩子爲之瘋狂。
哪怕只是一點點出名的可能,也足以讓這些女孩子寬衣解帶了,所以娛樂圈從來都不缺騙財騙色的醜聞。
有些半點路子都沒有的人,卻敢開工作室或者經紀公司,把胸膛擂得嗵嗵直響,保證能把藝人送去參與某部大製作,或者跟某位大明星搭戲。
這讓司鴻初考慮是不是也幹個類似的買賣,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有點優勢,畢竟認識詹悅然這麼個大明星。
司鴻初嘆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凌菲湊了過來:“我可沒說讓你自己投花,我讓知道你是特招生,不過你的同學要是有錢,最好還是捧捧場。”
“你倒是善解人意……”司鴻初的耳朵被凌菲呵出的熱氣鬧得癢癢,忍不住微微一轉頭,臉頰剛好碰到凌菲的紅潤脣瓣。
凌菲抹了脣膏,櫻脣又黏又香,感覺好不舒服,司鴻初下意識地說了一句:“你要是以身相許,我可以考慮。”
“你胡說什麼呢?!”凌菲瞪了司鴻初一眼,修長的手指在司鴻初腰上掐了一把。
司鴻初咧了一下嘴,作出誇張的疼痛表情:“你輕點呀。”
司鴻初和凌菲說着話的同時,同學們已經開始點單了,各種洋酒和各種乾果,點上了滿滿一大桌。
吃飯是曹鑑掏錢,泡夜店自然是沈鵬請客了,以此懲罰兩個賤人出賣同學。
看着桌子上的東西越來越多,沈鵬登時汗如雨下,心跳不斷加速。雖然他足夠有錢,可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就在這時,旁邊桌突然傳出爭吵聲,幾個男人正圍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叫罵。
片刻之後,“咔嚓”一聲,有人砸碎一個酒瓶子,把尖銳的一端抵在了小夥子的脖子上:“趕緊滾,這個桌子我們要了,你要是不滾就給我爬着出去。”
“你們……你們怎麼不講理……” 小夥子操着一口京片子,倔強的道:“明明是我先來的,你們要是這麼不講理,我就叫保安了……”
保安還真來了,可是看到這幾個人,卻又退開了,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很顯然,這羣人不好惹,小夥子一張臉氣得通紅,無意中一瞥,正看到司鴻初。
“艹你媽的還不滾!”對方一個人擡起手,突然給了小夥子一耳光。
小夥子白嫩的面龐現出一道通紅的巴掌印子,他捂着臉後退了幾步,氣呼呼的道:“我警告你們,只要我一個電話,特警就馬上包圍這裡。”
對方哈哈大笑起來:“我艹,我知道,你爸是李剛!”
聽這口氣,這小夥子可能是***,當然也有可能是虛張聲勢。
說起來,***飛橫跋扈確實招人討厭,不過這位***卻是被欺負的。
凌菲看得很清楚,小夥子先找到這個桌子,按照最低消費要足了東西。但後面來的這幾個人,覺得這張桌子位置不錯,就想霸佔下來。
這個小夥子是一個人,可對方人多勢衆,肯定是要吃虧了。
凌菲扯了一下司鴻初的衣角,輕聲問道:“你不管管嗎?”
“我爲森麼要管?”司鴻初白了一眼凌菲,坐在那裡繼續喝酒。
自己現在一大堆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解決,郭佳妮又得了絕症,司鴻初正琢磨着怎麼勸說司空宥出診,哪裡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
“喂!”凌菲有點不高興了:“你可一向是見義勇爲的!”
司鴻初聳聳肩膀:“這個毛病我已經改了!”
“你……”凌菲覺得那個小夥子挺可憐,希望司鴻初能出手,索性用起了激將法:“你知不知道,你這輩子什麼時候最帥?”
司鴻初一甩頭髮:“你是不是想說,我什麼時候都帥?”
“錯!是你那次打籃球的時候最帥!”搖了搖頭,凌菲一字一頓的道:“張海強帶着法律系欺人太甚,你幫我們城市學院挽回了形象,那個時候你的你是最帥的!”
“是嗎……”司鴻初聽到這話,一股正義感在胸膛熊熊燃燒,決定再帥上一次,於是一個箭步躥了過去。
凌菲用的雖然是激將法,說的話卻不無道理。
一個男人無論長得怎樣英俊、身材標準,只能吸引那些不涉世不深的天然呆宅女,而任何一個有些智慧的女人,都更加喜歡男人做事時候的樣子。
尤其當男人表現出正義感的時候,在女人的眼裡是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