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都沒什麼胃口……
戚慕與陶羽瓷酒足飯飽之後,戚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與陶羽瓷開玩笑,“像不像懷孕五個月的!”
陶羽瓷驀然想起,明明已經知道自己沒有實力挽救與秦邵安的那段婚姻,還想要保住公司兩難的情況下,她與秦邵安發生關係。
內心還是有期待的,希望秦邵安給自己一個孩子,但是秦邵安完全就是敷衍了事,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滅頂之災。
戚慕的手在陶羽瓷眼前晃了晃,“小朋友,該回家了!”
陶羽瓷輕輕“啊”了一聲表示了自己的驚訝,臉上失落的表情戚慕一看就知道,她百分之百又想起了那個男人。
陶羽瓷站在吧檯處找銀行卡,沒想到戚慕快了一步,將自己大言不慚說成中彩票的錢拍在前臺,豪氣地說道:“結賬!”
前臺的妹子想要開口說什麼,戚慕的眼睛就好像抽筋了一般,而且還伴隨着咳嗽,實在沒辦法,做出了“噓”的手勢……
“等你找到都猴年馬月了,記着你欠我一頓飯!”
出來餐廳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借來的那輛“拖拉機”前圍了許多人在拍照,陶羽瓷好像終於相信了一點什麼。
至少戚慕沒有說假話,那輛車子是世界限量級別且已經停產了的。
戚慕往車那邊走的時候,便有好奇的人圍上來,喋喋不休,“你就是車主嗎,請問這輛車出租嗎,或者賣嗎!”
戚慕臉色變得不太好,“這輛車是我借朋友的,實在抱歉!”
下一秒他好像被什麼附體一般,抓着陶羽瓷的手上車,衝開重重人羣,兩個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陶羽瓷擔心地問道:“是不是明天咱兩又上新聞了?”
她挺埋怨的,這些媒體記者朋友們,老沒事幹喜歡挖別人的隱私。
戚慕放緩了車速,“你想多了,明天這輛車就上新聞了。”
陶羽瓷:“……”
回到拖車公司之後,戚慕是迫不及待地去找那位“工作人員”,而且特意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了陶羽瓷,“去看看咱們的車好了沒!”
戚慕要找的人辦公室大門敞開,窗臺的地方放着兩盆巨大的綠蘿,辦公室裡有股淡淡的男士的香水味。
他笑着將車鑰匙扔過去,然後調侃辦公桌前的男人,他的腳都上桌了……
“你的車鑰匙!沒看出來你很瀟灑嗎!”
那個男人笑了笑,“沒有你瀟灑,爲了泡妞,我都是工作人員了!不要告訴我,你這次是認真的!”
戚慕露出耐人尋味的眼神,“你哪裡看出來我不認真?”
那人驚得原本辦公桌上的那條腿直接掉到了地上,“我的祖宗,那女人是秦邵安的緋聞前妻!”
他淡定地擺好了另一個姿勢,眼睛裡充滿了不確定。
在自己的朋友如炬的目光裡戚慕毅然決然地點頭。
然後他的朋友徹底瘋了……
立馬跳腳站起來,抓着戚慕的手就要往外面走,戚慕皺了皺眉頭,“幹什麼?”
“去醫院精神科檢查檢查!”
戚慕:“……”
其實真正需要檢查精神科的人是陶羽瓷。
只是陶父還沒有做決定而已。
“我好的很,就不勞你操心了!放着好好的富二代不當,非要跑來做什麼拖車公司!不過那輛悍馬性能不錯!”
“那是,都不看是誰的坐騎!”
戚慕眼睛裡好像冒出來兩團白光,與在陶羽瓷面前截然不同,“陳洛寧,給你點顏色你簡直開染坊!”
戚慕口中的陳洛寧:“我有實力!”
“你滾吧,我先走了,有時間再聚!”
陳洛寧把玩自己的車鑰匙,“你的有時間就是需要用到我的時候吧!連句謝謝都沒有!”
戚慕只留給了他一個身影……
陶羽瓷乖乖地坐在副駕駛上等戚慕,看見他出來嘴角都掛着笑意,“你的車子好了!”
隔着車窗的玻璃,戚慕看陶羽瓷的眼神分外柔和,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切的陳洛寧,痛心疾首地大叫,完蛋了,完蛋了……
陶羽瓷劃下車窗,視線向陳洛寧飄過去,“要不你去看看那個工作人員怎麼了……”
戚慕直接上車,“他抽筋了……”在陶羽瓷的眼裡就是把跑車開出了賽車的味道……
她緊張地抓了抓戚慕的手腕,“你慢點,這裡比較狹小!”
戚慕猛的轉動着方向盤,“沒事,你要相信我的車技!”
於是陶羽瓷在沒來得及關上車窗的時候已經被涌進車窗裡的風徹底刮凌亂了!
戚慕緩慢地將車子停在路邊,關切地靠近陶羽瓷,“你哪裡不舒服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戚慕是存在僥倖心理的,他多希望陶羽瓷可以依賴他多一點再多一點,離不開更好。
陶羽瓷搖頭,“帶我去兜兜風,聽說那樣可以忘記不愉快的事情和世俗的煩惱……”
戚慕“恩”了一聲,用實際行動來表示。
他開着車子車速並不快,車裡放着輕緩的鋼琴曲,陶羽瓷眯着眼一會兒竟然歪着脖子睡着了……
戚慕劃上車窗,從後座拿來了U型靠枕,輕輕地扶着陶羽瓷靠着。
送她回到陶家別墅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奔波了一天,陶羽瓷能睡着實屬不易。
他從她的包裡駕輕就熟地拿了要鑰匙,整個別墅黑漆漆一片,戚慕摸着開了門口的燈,一路直奔臥室。
月光色的壁燈使得整個房間特別有意境,他放下陶羽瓷的時候,她的手竟然緊緊地抓着他的衣角不放。
宛如上一次喝醉之後。
戚慕嘴角上揚,微微俯身,在陶羽瓷的臉頰邊輕輕啄了一口,抽出陶羽瓷的手,輕輕地離開了房間。
要不是別墅沒有其他人,恐怕他臉一直紅到耳根的事情,肯定就衆所周知了……
戚慕睡在外面客廳的沙發上,給陶父打電話的時候一直無人接聽,恐怕在收拾陶氏的爛攤子。
他確定陶羽瓷熟睡以後,這才警惕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早上九點的時間,謝小婉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秦邵安,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
她仔細地看着秦邵安的眉眼,想要把這些都永遠的刻在心底的最深處。
秦邵安這個傻瓜,他這樣只會讓她更加離不開他,更加愛他……
謝小婉快速地起牀簡單的整理了一番畫了淡妝便出門了。
出門前她給秦父打了一個電話,秦父聽出是她的聲音的時候,登時變得嚴肅起來。
“有事嗎?”
謝小婉冷靜地說道:“伯父,我是邵安的女朋友謝小婉,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喝個咖啡。”
秦父正想着讓秘書去聯繫謝小婉呢,他也有和謝小婉談話的打算,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個戰鬥機。
不是看上邵安的錢了還有什麼……
“你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我在XXXX公寓樓下。”
謝小婉心裡還在想如何和秦父開口說第一句話,怎麼說,不過思索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她的面前就出現了一輛黑色上午卡宴。
秦父坐在車後座,謝小婉餘光掃見沒人看過來時,迅速地坐上了後邊的車座。
估計是第一次單獨和秦父相處,覺得整個車廂有股無形的壓力,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司機通過後視鏡偷偷瞄了一眼,“老爺,去哪裡?”
“星巴克。”
秦父辦事效率比秦邵安還要高,找了一個也算隱蔽的地方,他靠在窗邊,仔細打量了謝小婉一番,“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謝小婉兩隻手緊緊地抓着包,咬了咬下脣纔開口道:“伯父,邵安說你停了他的職務和所有的卡。”
秦父還是有些意外的,他只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會去找謝小婉,沒想到連他給那混小子施壓的事情也能說出來。
“那你有沒有問一問邵安是什麼原因讓我給他停了?”
秦父一針見血,他盯着謝小婉臉上表情的變化,這個女人心機真是深不可測,要不然自己的兒子不可能打算搭進去一切,甚至還不惜和他吵翻。
謝小婉如小鹿受驚一般的眼神撞進了秦父的眼裡,他如鷹的目光不放過任何粉飾的成分,聽見謝小婉這樣解釋:“伯父,我知道是因爲我,但是我想你可能對我有成見,其實你可以和我還有邵安一起相處一段時間,你可能就不會這麼排斥我了……”
她越說越沒有底氣,最後聲音小的彷彿只有自己可以聽見。
秦父的手不動聲色的插進兜裡,打開了錄音筆。
有些人有些話就怕過後不承認,所以還是留下一些證據比較好。
“成見?我對你沒有成見,你不適合做我們秦家的兒媳婦。”
謝小婉據理力爭,“伯父,兩情相悅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非得要因爲這個原因,讓我和邵安分開嗎?”
秦父冷哼一聲,“你說的冠冕堂皇,那我說我有鐵證呢?”
謝小婉還沒有回答,秦父便開始問道:“昨天邵安回到我家別墅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她爲什麼心裡翻騰了半天,卻說不出來隻言片語。
“謝小姐,你怎麼不說話?”秦父威嚴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鬆懈。
“我昨日早早就回到了公寓睡覺,後來邵安就來了。”
秦父一手激動地拍在桌子上,“你說邵安昨天晚上在你那裡?”
謝小婉楚楚可憐地點頭,下一秒,秦父就將U盤滑到桌子的對面,對着站在不遠處的司機說道:“去車裡拿來我的辦公電腦。”
謝小婉已經白了臉色,秦父在看見司機抱着筆記本過來時,刻意地提醒了謝小婉一句,“要不你戴個口罩,萬一……”
U盤裡就是別人匿名發來的郵件,謝小婉是那一類打死也不承認的主。
“不用了,伯父,不知道你要讓我看的是什麼?”
秦父都再懶得看一眼謝小婉,“U盤裡面只有一個文件。”
謝小婉猶豫着將U盤插進電腦裡,看到標題時,險些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