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休息一晚之後神采奕奕的徐濟和準備就緒的鄧艾帶領三千幽影出發了,長安的事情當然託付給了荀彧。
用不了多久,田豐就會回到長安,有兩人在,徐濟放心得很。
在出發前,徐濟倒是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在幷州的郭嘉在幷州境內大展拳腳,經過兩年地時間配合樑習把幷州的世家大族全部改造完畢。幷州的兩個大家族,一個王氏家族,一個郭氏家族全都積極配合兗州的工作,使得幷州境內迅速安定下來,經濟開始穩步回升。
出使鮮卑的張虎也傳來消息,在那裡,張虎已經帶領部隊大開殺戒,暗殺好多鮮卑人的首領,弄得鮮卑大小部落聲鶴咦。
在這種情況下,張虎的出使工作便容易展開多了。心情大佳的徐濟在告別了衆人之後,便和鄧艾一起出了長安城,直奔南陽而來。出了青泥口,再一路向東南,一直來到函谷關正南方的盧氏,徐濟的大軍才停了下來,稍作休息。然後再向東南,日夜兼程,便來到了南陽城外。
在這一路之上,鄧艾這小大人並未閒着,而是向徐濟詢問了李嚴的荊州軍的組成情況,尤其是李嚴和魏延的爲人,問的尤爲仔細。徐濟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心中卻在暗贊,小小年紀便如此謹慎,這足以讓他在以後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錯漏,雖然徐濟可以肯定鄧艾是個天才,但鄧艾畢竟還是個孩子,只要是孩子,那就會有疏忽的地方。可是一直到現在,鄧艾還沒有遺漏半點細節,這怎不令徐濟感到欣慰?
一路之上,兩人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南陽。
此時的南陽城雖然正處於交戰中,不過孫策大軍顯然沒有足夠地力量破城。僅僅是陳兵南門。徐濟的大軍到的時候,孫策大軍更是悄無聲息,一點不像打仗的樣子。故此徐濟所率領的大軍在沒有任何阻擋的情況下便進到了南陽城。
可是徐濟和鄧艾的心中卻同時疑惑了。
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了,那就是孫策一定志不在此。
難道孫策的目標真地是曹操?聞聽徐濟到來,李嚴和魏延兩人連忙出城迎接,同時身後還跟着一些將領。
徐濟大笑着拉着李嚴的手向議事大廳,坐下來後轉頭看向日漸沉穩、已有帥才之風的李嚴,點頭嘆道:“正方。這段時間真是幸苦你了。
李嚴笑道:“主公說的哪裡話來?爲主分憂乃是臣下的本分。倒是眼前這隻孫策的軍隊讓人有點頭痛。”鄧艾在一旁沉聲道:“將軍可否說得清楚一些?我希望得到孫策軍到來之後的全部信息。”
大廳中的重任早就注意到這個還未成年的孩子,都有點趕到莫名其妙,有點弄不清楚這孩子是什麼人。難道是徐濟的親戚不成?
現在這個孩子居然發言,衆人摸不到頭腦。要知道在兗州軍中。最被人看重的是實力。沒有人可以混日子。能夠在現在這種場合說得上話的更是非同凡響之輩,故此,更是弄得人人疑惑。
徐濟看着衆人的樣子,哈哈一笑道:“各位有所不知,這位便是我兗州的後起之秀義陽鄧艾。”
衆人聞言,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魏延臉上更是露出驚訝之色,因爲他也是義陽人,和鄧艾正是同鄉。以往他倒也聽說過鄧艾的名頭但卻不知道這小小年紀便得徐濟厚愛的後起之秀和自己竟然是同鄉。
鄧艾近些時日的作爲讓他聲名鵲起。更是被人稱爲兗州新一代領軍人物的天才軍師。鄧艾向衆人含笑點頭,但是一種上位者地威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李嚴對鄧艾更是聞名久矣,連忙對鄧艾笑道:“原來是軍師祭酒鄧艾啊,久聞大名。事情是這樣的,就在十多天前。這支孫策大軍便殺到,他們的開戰理由是按照朝廷的命令,孫策出任荊州刺史,所以對荊州有着絕對的支配權,因此希望我們馬上撤軍,把我們佔領控制的荊州北部的一些城市全數歸還。徐濟看着鄧艾一眼道:“這個孫策倒是會尋找藉口。”
鄧艾則冷哼一聲:“孫策爲自己的行爲找了一個很好的擋箭牌呢。”
比兩年前顯得清瘦了很多、但是精神頭卻更件增長魏延接口道:“我看他們是不敢動手。否則這些天來不會這般小打小鬧,對了,第二天便出來宣稱口口聲聲要主公親自出來給個說法。”鄧艾看向魏延。眼中一片淡然,弄得魏延頗不舒服,這個和自己是同鄉的傢伙令他心中有些不舒服,這小孩兒眼光太凌厲了。那眼神其中茫然一片,卻又彷彿可以看穿一切。連忙收起剛纔有點輕視鄧艾的那點心思。
鄧艾心中卻在想:這個魏延果然如主公所說,還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此人恃才傲物,定要好好教導一番,若是變成廢材。那就可惜了。徐濟的眼中掠過驚異的神色,讚歎道:“好一個孫策、好一個周瑜。居然會想出這等進可攻退可守、讓我找不到蓄意針對的理由的妙計來。”
李嚴等人面面相覷,全然不明白徐濟的意思。
鄧艾則笑着把長安最近在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和衆人說了。當然,還包括纔想到的孫策和曹操合作的事情。衆人這才明白了徐濟的意思。
事情是顯而易見的,孫策當然希望徐濟這個自己最強大的敵人去見閻王,但是這件事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曹操則給了他一個承諾,那就是可以把徐濟逼迫的離開長安,然後在中原都無法立足。
問題是兗州軍乃是名聲在外的戰無不勝的鐵軍,而且在這之前,徐濟從來沒有過敗北的記錄。故此,孫策實在沒有理由相信曹操有能力對付徐濟。不過曹操地本領孫策也是知道的,而且也明白目標沒有十足的把握曹操顯然是不會對徐濟動手的,現在曹操這麼主動積極。孫策不爲之心動那就不正常了。
故此孫策當然要和曹操合作了,哪怕有萬一的可能性孫策也不會放棄。
當然,孫策不會孤注一擲。他本身就不相信曹操有何本領可以對付徐濟。故此纔會採取試探的策略。現在孫策用自己是荊州刺史來試探徐濟的藉口的話,那就名正言順得多了。
若是徐濟真地被曹操迫走的話。那麼徐濟絕對無暇顧及荊州北部。畢竟徐濟可以丟得了這裡,卻丟不了兗州這個根本。
若是那樣。孫策大軍就會長驅直入,和曹操聯手。對付徐濟。若是徐濟沒有被曹操所逼迫的話,那麼只要徐濟到這裡來,他們虛應了事一番就可保存實力退兵。徐濟也沒有藉口對付他們。
李嚴倒吸一口冷氣道:“這個孫策果然厲害,居然有這般深意。”
鄧艾則接口冷然道:“真正厲害的,只怕是周瑜,孫策性格衝動。我猜依他的本事還想不出這種計策來。”
徐濟沉吟半晌,對鄧艾道:“但問題是事情真地向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嗎?”鄧艾苦笑道:“主公問的好,我卻經爲這一次沒有這般簡單,要知道,按照主公的說法,周瑜是個喜歡冒險的人,現在的這條根本就是穩紮穩打的策略,根本就不是周瑜的風格。”
徐濟也苦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感覺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是另有其人。”
鄧艾沉聲道:“楚之良才,荊州廖立?”
徐濟點了點頭。
其他人則是面面相覷。顯然從未聽說過廖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徐濟心情有點沉重。要知道,三國時代有很多的人物沒有機會嶄露頭角,但是卻纔華橫溢。不可小覷。這個廖立實際上和虞翻、陳登兩人一般都是被歷史埋沒的天才,沒有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這三人都是三國第一流的謀士,絕對不會比郭嘉等人遜色多少,至少可以和徐庶並駕齊驅。
現在因爲自己的原因,歷史已經改變了,虞翻已經在自己的手下如魚得水。大展神威,陳登雖然還未看出來,但是這個廖立肯定不是易與之輩。正思索間。鄧艾沉聲道:“主公,若是廖立定計。只怕事情沒有那般簡單,我們必須要清楚地知道荊州軍此時出兵的目的之所在。”
魏延的腦袋的確有點玩意。此時聞言忍不住道:“我不大明白,難道孫策除了試探主公是否敗在曹孟德之手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其他目的嗎?”徐濟看了魏延一眼,沉聲道:“文長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文長你並不瞭解廖立這個人,此人的才華恐怕不在周瑜之下,而且孫策這人急功近利,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僅僅是在試探我們,實在不是孫策的風格,最令我感到不安的事情是,你們已經和這隻孫策的軍隊交戰有些時日,但是卻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主將是誰,這隻孫策大軍實在太鬼祟了,所以不可不防。”
魏延忍不住還想說什麼,最後終於忍住。徐濟和鄧艾對望一眼,看出方方的意思:這個魏延,還是有待磨練。
尤其是徐濟,知道這個魏延個性太強,即便有才華,也不知道委婉表達,而且有點固執己見,非要讓他吃個苦頭才行。
李嚴和魏延在一起的時間最長,對魏延也最瞭解,當然知道魏延的缺點,連忙笑道:“主公一路辛苦,還是休息一下吧。”徐濟搖了搖頭道:“這點道路還難不倒我,何況不弄明白孫策的企圖,我會寢食難安的。”
鄧艾默然半晌,突地笑道:“其實這件事情也好說,我們有辦法測試出孫策的心意。”
衆人精神一振,紛紛看向鄧艾。鄧艾悠然道:“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他們不是聲稱要主公露面嗎?主公索性就出去與他們談判,若是對方馬上退兵,那就是別無他意,若是在見到主公之後,孫策依然不退兵,那就說明對方另有目的。”
衆人紛紛點頭,連魏延都對這小孩子露出矚目的神色。“當然。”鄧艾微笑道:“這件事情最需要注意時機,最好過幾天再施展這天計策。否則若是孫策通知了曹操。讓曹操知道主公在這裡,曹操立時就會知道他在長安地區的計策失敗了,而且還會推斷出主公在中原已經設下埋沒對付他。那就不得嘗失了。畢竟現在看來,曹操控制的下胚纔是我們的首要目標。”
衆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顯然是被鄧艾的一番分析所折服。徐濟卻早就知道這個結果。這個鄧艾纔是他一直努力想要培養的兗州未來的希望,甚至,這是徐濟用來對付龐統,還未出山的鄧艾,司馬懿的殺手鐗。沒有這份本事又如何但得了這責任呢?
隨後的幾天,徐濟便按兵不動,和城外的孫策大軍玩起了戰術。
城外的孫策大軍卻更加古怪,居然擺出一副奉陪到底的樣子。徐濟等人就越發的肯定眼前這支孫策大軍有問題。
徐濟很不放心,於是就撒下人手開始在南陽地區廣泛的偵查,希望可以找到突破口,但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中原大戰卻已經悄然打響。自從跟隨徐濟出了長安之後便直奔中原的桓範,日夜兼程,一路西來。不久之後便趕到了中原,在和徐庶見面之後,兩人依照徐濟的作戰意圖,開始佈置一切。於是,中原各地的兗州軍隊被調動起來,準備展開對曹操軍的還擊。
爲了迷惑曹操。徐庶首先派高順領着自己那支天底下最擅長進攻的兗州軍隊自兗州的東郡出發,直奔山陽,在渡過泗水和汶水之後,高順大軍在任城稍做休息,便一路向東南,屯軍滕城。與此同時,荀攸所部大軍的攻城部隊也開始向豐城移動,在繞過九里山之後,悄然來到蕭城。等待各路大軍的行動,然後司機偷襲淮陰、淮安、鹽瀆三地。以便切斷曹操大軍的後路。
當然,這場戰爭的觸發點不在這幾個地方。而在豫州。
汝陰城內,議事大廳。張濟滿面春風,意氣風發的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少年陸遜,心中高興。
樑習給他找來的這個幫手實在不錯,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卻智計過人,小小年紀便已經算無遺策,時時給他一種面對賈詡的感覺,讓他十分地安心。陸遜其實早就被他的叔父送到樑習處學習了,尤其這兩年他的變化很大,要知道陸遜和鄧艾兩人這些年來始終在外作戰,鄧艾是自從在遼東的樂浪郡幫助公孫家族擊退鮮卑人之後,而陸遜卻是直接被樑習送到兗州的軍事部鍛鍊,之前不久才被樑習以參謀之用派到張濟這裡,由此他們的沙場經驗都一點一點積累起來,早已經褪去了稚嫩,成爲沙場上新星。
現在正站在張濟和陸遜對面的人乃是袁術手下的降將紀靈、雷薄兩人,他們是徐庶派來到張濟大軍協助張濟行動的。
張濟見到兩人當然高興,要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乃是前線。和荊州、揚州都有接壤的地方,而自己行軍在外,手下雖有精兵,但卻無猛將。自己的侄子張繡駐軍長安前線,帶走了幾乎所有北地軍隊的傑將領,賈詡這謀士更是分身不暇,自己領軍在外實在是獨力難支。
徐濟真是體貼人意,先是從兗州爲自己送來了陸遜這等謀士,現在又爲自己派來了兩員大將,當然令他高興。
紀靈和雷薄兩人並非是名不見經傳之輩,相反,兩人成名已久,在袁術手下的時候就已經是領軍人物。尤其是紀靈,這人文武全才,在豫州頗有有名。只看他現在站在那裡,雖然巋然不動,但是那種只有一流高手纔會有的冷靜氣質還是自然而言的飄逸而出。一對眼眸之中。更是隱隱有流光溢彩閃動,爍爍光華,若隱若現。
張濟立時就知道這個紀靈名不虛傳。張濟哪裡知道?此時的紀靈經過長達三年地潛心修爲,實力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突飛猛進。更因爲徐濟的一句話被點醒,丟掉三尖刀不用,改爲用長矛,武功和往日相比,實力是不可同日而語。
若是單打獨鬥,兗州大將管亥已經略遜一籌了。
張濟正高興時,只聽雷薄沉聲道:“張濟將軍、陸遜軍師,徐庶先生派我兩人來此。聽從大人和軍師的差遣。有何吩咐,但死不辭。”張濟聞言奇道:“兩位將軍來之前難道不知道徐庶先生派兩位來此的意圖嗎?”
紀靈和雷薄齊齊搖頭。張濟有點莫名其妙。這兩人既然已經被派出,又怎可能不知道自己所要執行地命令呢?紀靈看着滿臉不解的張濟。解釋道:“將軍有所不知,兗州軍中軍法森嚴。末將兩人並不知道徐庶軍師的意思。末將兩人臨來豫州的時候,徐庶先生說現在指揮末將兩人的乃是張濟將軍和陸遜軍師,我們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從張濟將軍的指揮,有什麼問題只管來詢問張濟將軍好了。”
張濟點了點頭,他雖然已經加入到兗州軍中,但是對兗州軍的很多規矩並非十分了解,故此纔會有此一問,不過張濟乃是沙場老將。當然看得出這麼做地好處,那就是最大限度的做到了保密工作。因爲計策的制定只在上一級的手中,所有屬下無從得知,也就無從通敵告密了。一面想着,張濟一面讓兩人坐下,然後看向陸遜,微笑道:“軍師,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陸遜哈哈一笑道:“這個自然。”旋即面色一整,開始分析整個形勢道:“現在的情況很簡單,曹孟德制定了種種計策。想要奪得徐州,然後再一舉奪下兗州,如此一來。主公的根基就沒有了,而曹操則擁有了入主中原,乃至稱霸天下地資本。”
陸遜一番言語說得紀靈和雷薄兩人瞠目結舌,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地陸遜居然這般厲害。
原本他們認爲陸遜在兗州軍之中的名聲不過是吹捧出來的,畢竟一個孩子又能懂什麼呢?
可是今日一見,聽了陸遜的一番話,雖然並未有何謀略。但是其見識胸襟便大民常人,兩人立刻對這陸遜刮目相看,真是盛名之下。必無虛士!這還是陸遜,那麼那個傳說中的鄧艾呢?
陸遜看了兩人一眼。心中好笑,他就知道兩人未必能看得起自己。現在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在兩人心中樹立其絕對的權威。否則在戰鬥過程中,定會產生不必要的麻煩。想到這裡,陸遜又指着沙盤沉聲道:“現在主公欲成大事,方法無他,漢中之地是主公必須首先拿下的地方,現在長安地區已經完全落在了主公的手中。但是西北軍閥實力強橫,馬騰、牛輔、劉備,哪個都不適易與之輩,還有那個牆頭草呂布,無不對主公虎視眈眈,主公不惜要在此地掃除異己。要做這件事情,必須無後顧之憂纔可以,可是現在兩位將軍也看到了,曹操不僅僅在暗中佈置一切,而且還佔據下邳。這無疑是主公的心腹大患,所以今次一戰,不是和曹孟德分出你死我活,而是要把下邳奪回來,和曹操一樣獲得控制長江地權力。令曹操無法在背後偷襲主公。”紀靈和雷薄聽得一陣發愣,顯然沒有想到陸遜會在戰鬥進行前把所有事情的利弊得失分析的這般清楚。
張濟則是站在一旁點頭不語:這個陸遜實在不錯,雖然手段沒有賈羽那般鋒芒畢露,但是做起事情來似乎和賈羽一樣的毒辣。若是誰敢小瞧他,那一定會倒黴的。陸遜看着有點發呆的兩人,突然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聲道:“若是我所料的沒有錯的話,徐庶先生除了派了你們兩人之外,還有一個人也被派出。”
紀靈和雷薄猛地擡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着這個最上連絨毛都沒長出的小孩。
張濟卻奇道:“軍師說的是誰?”陸遜淡然道:“那個人當然是管亥將軍,我相信管亥將軍現在已經到了荀攸先生的軍中。”
紀靈此時對陸遜佩服得五體投地,對陸遜敬畏道:“先生明鑑,正是如此,管亥將軍的確也被徐庶將軍派了出去,不過我們並不知道管亥將軍的去向。”
雷薄忍不住問道:“只是不知道先生是怎麼知道管亥將軍的去向的?”陸遜哈哈一笑道:“兗州軍中若是說到攻城,首推就是荀攸先生的軍隊,不過那是就整體實力而言,在兗州,還有一人是攻城專家,那就是管亥將軍。管亥將軍手下的軍隊更是清一色攻城士兵,不但野戰能力極強,而且攀爬城牆極快。”
紀靈點頭道:“這個我知道,當初在允州和臧霸將軍的大軍交戰的時候,就已經領略過了管亥將軍的本領。”陸遜淡然道:“荀攸將軍手下部隊工程效率極高,但是去沒有一員得力大將,張郃將軍和高覽將軍此時都在幽州協助陳到將軍,他們二人想必是分身無瑕,現在大戰在即,荀攸先生的攻城部隊決定着能否奪下下邳的成敗,徐庶先生又怎能不派出得力之人到荀攸先生那裡去呢?”
紀靈和雷薄至此對陸遜心悅誠服。陸遜轉過頭來看向張濟,對張濟道:“張濟將軍,現在徐庶先生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荀攸大軍將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奪下淮陰、淮安和鹽瀆三地,然後直逼廣陵、江都。荀攸大軍的缺點是機動力差,所以我們應該先一步展開行動。”
張濟恍然大悟道:”難怪軍師要這麼急着把軍隊帶到汝陰來呢。”陸遜轉過身來,向張繼躬身施禮道:“敢請將軍馬上派出軍隊,把這些年來誤以爲將軍乃是主公敵人、因此投在將軍這裡的各地的世家大族全部抓起來。”
張濟哈哈一笑道:“這個當然,當初主公讓我在這裡裝模作樣,不就是希望把這些和主公做對的世家大族全都吸引過來,然後一舉消滅嗎?說起來,老夫和我那侄兒張繡所做的事情倒是十分相像,他是騙了長安地頑固派,我是騙了中原的頑固派。”陸遜也忍不住微笑道:“這些世家大族都是皮癬之疾,不足掛齒。揚州,那纔是我們的目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