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道人的無功而返似乎打擊了徐徑庭的積極性,第二天輪到他勸說張越的時候他卻隻字不提自己的目的所在,只講一些武林軼事和秀山麗水,反而是張越被他這種不入主題的做法搞得心煩意亂。
話說張越對徐徑庭的目的倒是十分的有興趣,總覺得他所圖甚大,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打定了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就在張越和無心道人的不解中,如此舒心平淡的過去了一天。
緊接着就又輪到了無心道人和張越勸說,這一次他拿出了足夠的誠意,利用他們太虛觀的影響力和待在玉京城的各路江湖人士,放出話來說是自己在花家做客,偶有所悟已然突破,這才造成天地異象。
很快的這些話就在民間什邡傳開,人們會信嗎?
當然不!
但是人們卻會以爲是他太虛觀得到了寶物,這也就是說太虛觀一力承當了這個黑鍋,如果無心道人這回無功而返的話,那麼就憑這件事情他在太虛觀的地位就得一落千丈。
其實他這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徐徑庭的高深莫測讓他有了很大的危機感,他必須速戰速決。
可惜張越心底卻並不領這個情。
一個爲了達到目的連自己的宗門都可以出賣的人,他說的話還有幾分可信度?只怕自己一到太虛觀就會立刻被軟禁起來,只等着交代出《蛻衣決》後就是一刀了事吧!
如果無心道人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話一定會後悔莫及,但現在的他卻興致勃勃的極力勸說着張越,他倒是要看看張越現在還能扯出什麼樣的藉口。
張越看着一旁老神在在的徐徑庭一眼道:“道長高義,在下敬佩!只是之前已經答應了徐前輩幫他辦幾件事情,所以·······!”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無心道人一聲尖叫道。原本閉目養神的徐徑庭也猛然睜開雙眼,目光即灼熱又森然的看着張越,嘴角翹起的微笑中意味深長。
張越是在賭,賭徐徑庭不會說開這件事情,反正沒有比去太虛觀更壞的事情了,那麼假意答應了徐徑庭又何妨?儘管自己還不知道徐徑庭打的什麼主意,但如果他只是爲了個炮灰或者跑腿的斷不會花這麼大的力氣,所以說自己的命在徐徑庭看起來金貴着呢!
張越若有所思道:“就在昨天夜裡,徐先生單獨來找的我,和我說的!”
無心道人惱火道:“是嗎?”然後極度不善的看了徐徑庭一眼,另有所指。
徐徑庭道;“昨夜在下偶感煩悶到花園散步正巧遇見張兄弟,也就稍微提了一下,不曾想張兄弟對我的提議很是贊同,於是就做了個口頭約定,若不然我請張兄弟先去貴觀住上幾日再來辦事!”
無心道人怒道:“早知道你徐大俠奸詐狡猾,卻也不想你做事如此下作,我不與你爭辯,只是他日我太虛觀找上門來,你別怪我等不念舊情,哼!”說完無心道人一揮長袖就這麼決然而去。從徐徑庭手上他搶不走人,更加殺不了張越。
無心道人就這麼走了,就如同他來時那般輕巧。
看着無心道人提縱輕功消失在茫茫建築羣中,徐徑庭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儘管他達到了他的目的,但也和太虛觀徹底的鬧翻了,這是和他的計劃不相符的,並且他···不喜歡被人利用。
冷冷的看着張越,他就如同鬼魅一般的站在張越身前,修長白皙的手掐住了張越的脖子,將他提起來,抵在牆上,陰狠得看着張越因爲呼吸急促而收縮的瞳孔,一字一句道:“我希望這是唯一的一次,否者我捏是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喔!當然那個姓宮的小姑娘我也不會放過她,你說對一個姑娘家而言最痛苦的是什麼呢?”
說完手輕輕一放,讓張越順着牆滑到在地,劇烈的咳嗽起來。
徐徑庭收回手,傲氣的揹負起自己的雙手留給張越一個尖梟的背影,他沒有看到的是張越眼睛裡那一閃而過的殺氣,他想殺了他,一個武功盡失的廢人竟然還有自信可以殺得了他,但徐徑庭沒有看到,他太自負了,自負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甚至忘記了自己剛剛纔被張越擺了一道。
我們都知道張越有那個本錢殺得了徐徑庭,但徐徑庭不知道啊!所以我們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自負,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細節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瞬時,有時就是自己的性命。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情要我去做了吧!”張越停止了咳嗽,看着徐徑庭道。
徐徑庭從張越的眼睛裡看到了憤怒、恨意但他不在乎,一個廢人還不是任由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要你去做神天城!”徐徑庭蕭然道。
張越一驚,心裡卻不知爲何想起了那幾張俏麗的面容,接着問道:“爲什麼?天下長的和神天城像的只怕不少吧!”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讓你去假扮神天城,而是讓你就做神天城!”徐徑庭道。
“爲什麼!”張越問道。
徐徑庭盯着張越道:“這不是你該問的,到時間了你自然會知道,我會派人日夜保護你的!”
說完徐徑庭就大踏步的離開,只留下張越一人還在那苦苦冥想。也許什麼也想不到,但如果想出了什麼纔可能在這場鬥智鬥勇中佔據主動權。
至於最後徐徑庭說的派人保護他,怕是要派人監視他吧!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徐徑庭派來保護和監視他的人竟然是她。一個本該出現,卻不應該出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