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張越叫罵一聲,就這麼旱地拔蔥般的飛馳而起,手中的寒冰劍激舞成一團,護住周身,氣勁勃發將射向張越的箭疾都被震得粉碎。
不用再說,這些城衛甲士也就是他們那位幕後主使的真正殺招罷!原地僅剩的幾個扶桑殺手也都被亂箭射死,看來他們是一點破綻都不留啊!
忽然張越感覺氣息一濁,身體就要向下墜去,爲了阻擊箭疾在空中滯空時間過長,消耗的氣力也是不小,氣勁已經不支了。
眼見城衛的箭疾又是一**的射過來,張越心底卻出奇的冷靜,彷彿一個局外人在觀看一般,右腳在左腳上猛力一沓,身體再一次的拔高几分,然後張越施展出雲龍九折中的平折之法,身體憑空橫移三分落到一旁的店鋪屋頂上。然後毫不停留的翻滾過屋脊,他已經感覺到身後的屋頂被跟隨而來的箭疾射了個粉碎。
張越可以就此離去了,那些城衛追過來也遠遠跟不上張越了,因爲這裡商店房鋪都是連成一片的,而城衛們身穿鎧甲對於翻牆越頂自然是極其不方便的,但張越沒有走,而是貓在屋脊後面看着那些城衛,但見那些城衛分成了兩批,一批當然是追張越而去,而另一批則走到那些癱倒在地的扶桑殺手面前,一個一個再補上幾刀。
不留活口,這自然是證明了張越自己的揣測,想殺他而有能做到請出扶桑殺手和城衛來雙重襲殺的除了巢國公張越不做第二人想。
越想越鬱悶,想他張越穿越以來從不曾這樣被人牽着鼻子戲耍多次,而今竟然被一方紈絝如掍雞捻狗一般的追殺,是可忍孰不可忍,所謂武夫一怒血濺五步,現在的張越是個不折不扣的武夫,所以他要殺人,他要去巢國公府殺人。他不需要什麼事實真相,更不需要什麼證據名義,他只是一個武人,身爲武人就要有武人的血性和怒氣。否則何來力發千鈞之勢,何來一往無回躅之勇?
於是張越貼着屋檐朝巢國公府行去。
黑夜裡的巢國公府,沉寂而有靜謐,絲毫沒有豪門大戶的大氣和生機,反而顯得陰沉與死氣沉沉,就如同一頭匍匐沉睡的地獄惡犬,隨時都會掙脫鎖鏈撲向人羣。
張越嘿嘿的冷笑幾聲,發動了技能,召喚出三個B級武者,但張越召喚出的三個B級武者可謂稍顯猥瑣了一些,他們分別是田伯光、雲中鶴還有歐陽克,這三個可都是心思歹毒,*擄掠之輩。
張越看着眼前的三個傢伙,吩咐道:“你們先行潛伏,一旦院內聲起,那你們就各憑本事在這國公府裡任意發揮,將你們的齷齪手段都用出來,這弄得是越亂越好啊!”
張越看了一眼正呵呵淫笑的三人,眼神一凜道:“但出了這國公府你們就得跟我老老實實的,要敢亂來,我立刻讓你們魂飛魄散。”
田伯光看着張越嘿嘿笑道:“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不出這國公府不就行了嗎?想來他們會讓我們滿足的!”說完還發出一陣是男人都聽得懂的淫笑聲。
歐陽克和雲中鶴二人也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張越一陣惡寒自己似乎做錯了啊!
也不多想率先朝國公府而去,一頭紮了進去。龐大的建築羣中張越等四人如同巡夜的蝙蝠來回旋舞着,無聲無息。張越對身後的三人打了幾個手勢,田伯光、雲中鶴還有歐陽克如炸開的鳥窩一般四散而去。
張越並不知道,那個小公爺陳暨的房間在那,但想來不外乎府上最華麗奢侈的幾間之一,忽然一陣腳步聲傳到了張越的耳邊。
“唔!有人!”張越欠身一躍飛身上了走廊上的房樑。
轉角走來的是一羣侍女,一個個身披薄紗身材妙曼,也都是一等一的上等美女,但在這巢國公里卻只配做一個一般的婢女。
“哎!”其中一個穿紅衣的婢女長長的出了口氣。
另一個身着翠綠色的衣服道婢女問道:“小如!我看你最近心思恍惚的是不是伺候二公子有什麼不順心的?”
那名身着紅衣名叫小如的婢女答道:“也不知怎麼了,二少爺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壞對我們這幫丫鬟是又打又罵,還好他身子有傷不方便否則,我··怕是早被打死哪!”
身着綠衣的婢女忙的噓了一聲道:“你不想活了啦!二公子受傷我們該擔心纔是,你這話若被外人聽到可真的要活活被打死啦!”
身居在房樑頂上的張越把她們的話聽的可是一清二楚,這不是要瞌睡就給個枕頭是什麼?料想只要跟着這個紅衣婢女即可找到陳暨所在了罷!
張越就這麼在房樑之上輕輕跳躍着跟着那個名爲小如的少女後面,只跟着她轉過幾個小庭院後,走進了一個花團錦簇的府中莊園,眼看那名爲小如的婢女轉身進了莊園,張越站在莊園外的一處牆角,沉吟片刻也鑽了進去。
莊園內一座華麗,寬廣的雕花樓就這麼矗立在這萬紫千紅之中。張越暗道一聲妙哉,這可不就是那紈絝公子的宅所,只是張越覺得這麼早到那陳暨的住處也顯得太簡單了些吧!
雖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環繞在心頭,卻始終捉摸不透。
莫非這並不是那紈絝的住宅?
還是說裡面有人埋伏?
不管如此,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就不該前怕狼後怕虎!
如一道黑色的流光一般射進雕花樓,張越直接衝上二樓,如此寬大的二層樓間竟然也只是一個臥室,臥室正中間則放置着一個長寬都約有六米的大牀。
張越輕輕的摸到牀邊,看牀上似乎躺在一個人。
張越細細一看,可不是陳暨那廝!
但看他臉色灰白,毫無血色,似乎害大病一般,自己就是打折了他的手腳也不會有如此效果啊!
“不好!”張越臉色一變,這陳暨那裡是生病?明明是已經死透了啊!
走!這是張越的唯一想法,雖然他也是爲殺陳暨而來,但竟然陳暨早被殺死卻無人得知,可見這人對巢國公府瞭解至深,而自己的到來顯然也會在他的意料之中,那麼自己無意會是他的替罪羊。
就在這時兩名侍女徑自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張越越出窗戶,飛馳而去。
但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叫,劃破了沉寂的夜空。
這是一個圈套,儘管目的目標還不明,但這個圈套顯然不會這麼簡單,這個人殺了陳暨,更想自己頂罪順便抓住自己,來個一箭雙鵰。
張越不得不承認自己吃了個大虧,想來那連環刺殺也是出自那人之手,那麼這個幕後之人又是誰呢?
但沒關係,張越可以和他慢慢玩!
他不認爲巢國公府的人會抓住自己,因爲任誰都想不到,一個平日裡的孤家寡人會在這個時候有幫手,分散護衛的注意力。
這個計劃既然是衝着自己來的,想來對自己有一定了解,那麼這出人意料的一招可謂打破他所有佈局的一招。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這打破棋局的一招正是張越翻身的本錢。
“暨兒啊!”陳巢陳老國公,老淚縱橫的看着面色灰死的陳暨,大聲的哭號着,他是多麼的寵愛他這個兒子啊!不管他是怎麼的不爭氣,不管他是如何的紈絝,無論他闖下多大的禍事,他都是那麼的喜歡着這個小兒子,他一直覺得這個小兒子就如同他年輕時候的翻版,但是現在他死了,而且死不瞑目,死的不明不白。
陳巢輕輕的撫mo着陳暨灰白色的臉龐彷彿怕吵醒沉睡的陳暨一般,嘴角的鬍鬚都顫抖着,迷迷糊糊道:“暨兒你放心吧!無論他是誰?我都要他死!!!”說道這,他滿臉的青筋跳動,蒼老的面容如同九幽之下的厲鬼,猙獰崔嵬。
陳巢不愧爲一代奸佞,雖然心中傷心,但是關係到自己兒子的復仇,很快就恢復了本色,開口叫道:“來人!來人!都給我死過來!”
一干護院甲士連爬帶滾的滾進了停放陳暨屍體的房間,陳巢沉聲道:“查處是誰刺殺了我兒嗎?”
其中一個頭領摸樣的顫抖着聲音道:“屬下無能!沒能抓住····!”
“廢物!”陳巢直接將放在一旁桌上的一個燭臺祭器砸在了那個侍衛的頭上,些如同淙淙流水一般的涌了下來,但那個侍衛卻不敢用手去捂住或者拭擦。
“說吧!什麼原因讓你們沒抓住那個刺客?”儘管最寵愛的兒子身死卻沒讓他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這般手下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身手,除非是絕世的高手,否則要逃出他巢國公府可不容易。
那個護衛統領任由血流進自己的眼眶還有口鼻道:“有三個功夫高強的淫賊恰巧闖入了我巢國公府!”
“哦!”陳巢一擡眼皮,他可不認爲事情會那麼的湊巧,忙問道:“那你們抓住那三個人沒有?”
護衛統領身後另一個甲士道:“已經抓住了!正關閘在府裡的地牢!”
“好!”陳巢一聲暴喝,接着率先朝府中的地牢走去,他實在是迫不及待的要查出殺死他兒子的兇手,他要將那個人挖出來碎屍萬段。
巢國公府的地牢很深,很大,堅固並且陰森潮溼,哪怕是玉京城的天牢怕也及不上它的恐怖,那是一種沉淪於黑暗的壓迫力,讓人難以喘息,地牢中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哀號聲、還有猖狂的大笑聲此起彼伏,彷彿無間地獄的枉死城,沉澱着死氣沉沉的黑霧。
但陳巢的腳步很急促更是堅定,因爲這個人間地獄是他一手締造的,這裡關押着所有敢於反抗或者謀劃他或者他謀劃的人。
每經過一間牢房,都會不停的傳出向他的求饒聲還有叫罵聲,以及牢獄卒子氣急敗壞的打罵聲,但現在他都沒工夫理會,他現在只想見一見那三個被攥住的淫賊,找到幕後的殺手。
地牢雖大但總會走到底,但當他走到底的時候,那間純鋼打造的牢房卻空空如也彷彿在嘲笑他陳巢的無知還有無力,怒火還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折辱和憤慨在他的胸腔爆炸開來。
那個甲士,那個出言說三個淫賊已經被抓住的甲士被關進了這間牢房,等待着他的是比死更加可怕的餘生,作爲巢國公府的護衛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座地牢的可怕,但他無法反抗,更加無法自殺,他的手腳指甲都被一寸寸的敲斷了,舌頭也被割了下來,也就是說他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陳巢陰沉着臉道:“給我搜!兇徒一定還在府內,就是給我掘地三尺也得找到他們。”
他說這話是有根據的,因爲事發之後,整個府邸都被重兵封鎖了起來,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但他永遠無法知道,那消失的三個人,並不是逃逸,而是永遠的在這個世界銷聲匿跡。
因爲他們可以說是根本就不曾存在!哈他死了!我親愛的弟弟啊!他居然死了!死的如此的不明不白啊!你怎麼就死了呢?我的好弟弟啊!”一個深沉的房間內,大周國的大將軍陳驍,又哭又笑的叫嚷着,毫無平日裡的淡定和沉靜如水。
難道說陳暨不是他派人暗殺的嗎?
當然不是,他想要陳暨死,比誰都想,但是對他來說陳暨現在不能死,也不該死。
“我的乖巧的弟弟呀!你怎麼死了呢?死的這麼的蹊蹺,死的這麼的····離奇,死的這麼的····恰如其當!那不是讓我們的父親大人懷疑我嗎?”忽然他的面色更加的詭異猙獰起來,嘶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你連死都要連累我?爲什麼你到死都要拉我一把?爲什麼你不幹乾脆脆的死呢?吃飯噎死、洗澡淹死、騎馬摔死、或者和那羣紈絝爭鬥搶女人被活活打死都可以啊!你爲什麼不好好死呢?”
“你如果就那麼死了,做哥哥的我會好好的掛念你的好的!可是你爲什是被人暗殺的?爲什麼抓不到兇手?嗯!”
“吳管家!”陳驍對着門外叫了一聲,白髮蒼蒼的老管家走了進來。
陳驍看着吳管家道:“吳爺爺!唔!我應該叫你爺爺的啊!畢竟你是我那苦命的母親的父親啊!這個就是連我那自命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父親大人都不會知道的,對吧!你說是誰殺了陳暨,我的好弟弟!那個賤人···的兒子?是你嗎?我的好外公?”
吳管家面無表情的看着瘋魔的陳驍道:“老奴不敢!”
這句話可有着兩重的意思啊!
陳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給我找!找出那個殺人兇手,將他獻到我的父親那裡,我才能洗脫嫌疑,你說對嗎?”
吳管家道:“是!”
陳驍笑道;“那好!我要你帶人卻找到這個兇手,無論如何!”說着丟出一塊令牌道:“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城外西營徵調兩千人馬,協同你找出殺手!去吧!”
吳管家撿起仍在地上的紫金色的令牌,退出了房間。
隱隱的只聽見陳驍暗道:“我的好弟弟啊!哥哥我這就是再給你報仇呢!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的‘謝謝’那位殺手的!他可是做了一件我很快就要做的事情呢!”如果現在有人走近這個房間一定會看見那如同野獸般的深紅色的雙瞳。
很快,巢國公二公子的死就傳遍了整個玉京城,哪怕是巢國公竭力的掩蓋,也擋不住各種流言蜚語的傳播。
坊間對其死的流傳版本更是數不勝數,正常點的說是他的罪了一個絕世高手被高手深夜襲殺,或者暗地裡流傳是哪位常年不居住在府中的大公子下的手。
離奇點的就是曾經被這位小公爺禍害過得女子化爲厲鬼來複仇啊!甚至有傳言這個小公爺是常年流連於青樓妓寨被染上了不治之症的花柳病自殺而亡。
這位身前老是被搶風頭的小公爺總算是在死後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
就算寫的不好也該有點苦勞罷!我的推薦呢?快一個月一張都沒漲了啊!有點良心的就幫幫忙吧!看我每天毫不間斷一日兩更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