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個老者的講述,張越雖然很感動,但是更加讓張越警惕的是知道了兩個非常具有緊迫性的事實,其一就是時間之力的使用是有着很強的限制性的,不可以隨便亂用。其二也是張越最在意的是那些隱藏起來的規則掌控者,就好比面前的這個情癡,還有追殺他們的那個土系強者,這些人在規則之上早就鑽研了百年,乃至數百年,他們的實力怕是深不可測吧!
“年輕人!我知道你遇到了很大的麻煩!我可以幫助你!但是作爲交換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老者抿着略爲乾涸的嘴脣道。
張越暗道一聲妙極然後說道:“長者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在下如有能力絕不推辭!”言下之意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老者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是麻煩了些,但是我只要你的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張越問道。
“但你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幫助我時光倒流!”老者斬釘截鐵道。
張越一切都明瞭了,他想救回她,哪怕是經歷了百年的歲月他依舊忘不了她。
“我無法掌控過去!”哪怕是再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張越也沒有法子去欺騙一個寂寞百年的老人。
老者混不在意道:“你已經掌控了時間,只要生命不受威脅,時間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早晚有一天你會得到你需要的力量,而我只需要你用那股力量幫我達成心願。”
“你確定你等得到那一天嗎?”張越說的話很不客氣,的確這個老頭看起來都一百多歲了,還能活多久!
“哈!哈!哈!你還是小看規則掌控者了,對於一個自然掌控者而言生命在五百到八百年之間浮動,那是自然賜予他們的生命力,對於一個意志掌控者而言雖然沒有天賦的壽命,但是他們卻有可能活得更久,就好像我,只要我心中的愛火不熄滅,那麼我就不會自然死亡,本來毫無希望的我,行將就木,但是看見你,我又看到了希望,只有找回她,我和她才能天長地久。”老者笑道。
“既然這樣在下爲何不答應?”張越果斷道。
“好!記得你的承諾!”老者嚴肅道。
張越豎起三根手指頭道;“我張越對天啓誓,如違諾言,天道永隔!”
對於一個武者而言追求至高無上的武道就是比生命還要珍貴的東西,張越這個誓言不可謂不鄭重。
“在下張越,還未請教長者姓名?”張越道。
“老夫姓甚名誰一百多年早就忘啦!你就叫我癡老吧!”老者似乎有些傷感道。
張越看着老者,似乎有些理解,曾經的名字揹負了太多的無奈何傷痛,在這傷痛沒法復原之前,還是暫且封存爲好。
“那麼我們這就走吧!如你所知我的妻子正被人綁架,我必須馬上救回她!”張越客氣卻帶着幾分不容推卻的語氣道。
老者點點頭,也沒什麼好帶的就這麼隨着張越快步朝樹林之外走去。
外面的陽光很燦爛,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刺眼的陽光的癡老很有些不適應,但畢竟不是普通人,只是短暫的恢復之後,這個一百多歲的老者竟然目光灼灼起來。
沒時間理會他的異狀,張越運轉勁力朝玉京城的方向飛去,而癡老也跟一隻擎天大鳥一樣御空而行不急不緩的跟在張越的背後,只是神色多少有些坎坷,多年不曾出來,對人世間的一切早就有了很深的隔閡,一下子讓他也沒法適應,何況他也是真的捨不得那片承載着最後眷戀的白楊林啊!
鮮有人知道,一百年的孤獨是多大的痛苦,鮮有人知道,一百年的寂寞有多麼的寂寞,鮮有人知道,一百年沒有期望的等待是多麼的絕望,鮮有人知道,一百年的是有多麼的漫長!
以張越和癡老的腳程,從白楊樹林趕到玉京城只是頃刻間的事,到了玉京城,張越首先要回花府,畢竟他還安排了鐵箏寒和酒貪兩條明線和陳長斌一條暗線幫他調查,只有先從他們那裡瞭解一些情況了,有些事情纔好去做,無頭蒼蠅似的亂轉,永遠也轉不出結果。
回到花府卻聽到了一個讓張越高興卻苦笑不得的答案。
宮如澐找到了,其實也不能用找到來形容,因爲她一直就沒有離開過花府,甚至那間新房,她只是被人打暈之後擱在了牀底下而已,張越當時還是關心則亂了!
細想一個大活人,在冰宮的重重保護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被運出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