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之下這些人再也不顧及不得什麼,於是整個岫玉部落都混亂起來,成片成片的建築物倒塌,大量的物質被這些蝗蟲般的巫人搶奪,不只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各個部落的首領竟然對手下的戰士的行爲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也就是變相的縱容,反正後越已經被挖出來了,不是嗎?
這樣的縱容會讓整個岫玉部落真的毀於一旦,即使祖巫殿怪罪,但是這裡參與其中的有幾十萬巫人,他們大多是巫族的中堅力量,何況法不責衆,這樣的事情,也並非有人在幕後指使,毀掉岫玉部落的契機既然已經形成,在場的各位部族首領又何必阻止?反而惹得所有人都不高興?
心思再齷齪點的甚至想到了藉着這個機會全面打擊岫玉部落之後再稍微賣點好給岫玉,說不定還能人財兩得,何樂不爲?
但是說實在的他們實在太小看岫玉這個看起來嬌滴滴卻一手撐起一箇中型特殊化部落的女人,她能夠在短短數萬年間將一個岫玉部落經營的如此紅火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都不會底。
那些人打的什麼主意她如何不知?即便是從某些人隱晦的猥瑣眼神中她都可以感覺到在毀滅岫玉部落的前提下他們另外的一層恬不知恥的妄想。
“住手!住手!我叫你們住手!”岫玉面色陰沉的喊着,但是整個混亂的場面卻沒有給予她的聲音任何多餘的空間,所有的人都已經被那些珍寶迷人的光暈燒紅了眼,再加上上司的縱容,岫玉的呼喊只能被他們當成是助威的吶喊。
但是很顯然一個可以屹立這麼久,在整個巫族獨領風騷數萬年的部落會真的這麼不堪一擊嗎?
岫玉看着那些依舊瘋狂的搶奪並摧毀着所看到的一切的瘋子們,眼中只剩下凜冽的殺機。
拔下頭上鑲嵌着乳白色珠玉的髮簪,齊地的青絲迎風擺舞,宛如降臨凡塵的女神。
她就是女神,而且很快那些瘋狂的人就會發現這個被他們視爲魚肉的女子是一個威武赫赫的女武神。
掰掉髮簪上的珠玉,光禿禿的髮簪頓時幻變成爲一把潔白如玉的細劍,也就在岫玉抽出細劍的那一剎那,周圍的山峰之上出現了不下於十萬的精兵,其中竟有兩三萬巫人手持着加持過巫術的弓箭,死死的瞄準着在場的所有人。
頓時原本只是站着看好戲的各個部落首領都驚亂起來,岫玉部落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不是說他們只是一個純粹商業化的部落嗎?
儘管那些巫術加持過的弓箭不太可能對他們這些高手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岫玉部落的戰士佔據着地理上的優勢,如果對現在正在進行瘋搶的戰士發動攻擊的話,這些人有九成九躲不過去的。
還是強良部落的強森代表着衆人首先發話對手持細劍,滿面陰沉的岫玉道:“岫玉族長!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這些手下雖然做的過分了點,但是歸根結底還是爲了整個巫族好,岫玉族長!這件事情我們會負責的,岫玉部落的損失我們幫忙找回來,你看你是不是以大局爲重?”
他的話說的很誠懇,但是有心人聽的出來這只是一個拖字訣罷了,他負責?怎麼負責?先不說岫玉部落損失的大量物資,單只是失去的信譽就夠岫玉部落無法翻身,何況他所謂的賠償既沒有立下什麼條款契約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然後更離譜的是連個時間限制都沒有,哪怕他是要賠償,過個幾百萬年,上億年的慢慢陪那也是賠償,但是這能一樣嗎?
所以對於他毫無誠意還拿大帽子壓人的行爲,岫玉只有一個回答。
玉質的細劍狠狠的落下,蕩起一道犀利無比的劍氣,將長劍所指的衆多上百個巫人斬成碎片,但是這其實只是一個號令的揮手動作而已。
緊隨着劍氣而來的是,如同漫天蝗雨般的箭疾,這些加持過巫術的箭疾在半空中化作一道道青虹狠狠的射在那些已經逐漸失去理智的巫人身上,在他們回過神來的瞬間打碎了他們的腦袋。
霎時間,整個廢墟之上染上了一層血色。
對於岫玉部落而言,他們要生存,所以凡是阻礙他們好好生存下去的阻礙,他們就要殺,這不僅僅是岫玉部落的法則,更是所有地仙界存在的部落、門派,乃至一個種族的生存法則。
而岫玉則是轉過年看着一臉怒容殺氣騰騰的諸位部落首領,長劍橫直,氣勢如虹,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