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得沒錯,一個庶出之身,不安分守已也就算了,竟然還妄想要飛上枝頭當鳳凰,皇后娘娘能坐上皇后娘娘的位置,你以爲你也可以嗎?”
“你也不拿着鏡子照照自已的樣子,皇后娘娘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皇后娘娘的母親是秦老將軍家尊貴的嫡家千金小姐,你娘呢?”
“你們這些人啊,都是在嫉妒我們家皇后娘娘,現在是她不在的時候你們只能拿我們出氣,她在的時候,你們爲何不敢這麼對待我們?有本事,你們就在她在的時候打啊,哈哈……咳咳……”
啪啪啪……
一聲一聲悶棍打下去,那聲音不絕於耳,琴容他們三個被打得痛苦不堪,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喊一聲疼。
“好啊,還有力氣嘲諷本宮,看來是這棍子下得輕了,打,給我通通往死裡打,打不死的,我就讓他死。”聽着琴容,碧落,祿德正他們三個的話,蕭月婉臉上的顏色一陣青紅紫綠的變幻着,戾聲說着,一張臉蛋幾乎都要因爲憤怒而扭曲變形。
那模樣簡直恨不得直接拿把刀把琴容他們給殺了,然後再剝皮抽筋。
“是。”
那幾個執行的太監聞言,連忙加打力氣,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一棍子一棍子,不要死的往琴容他們身上砸去,一個輪着一個,沒有絲毫讓琴容他們喘氣的機會,完全都沒有地方躲。
“哀家只道是誰在那裡吵鬧,卻原來是婉妃……”平淡冷清的一道聲音傳來,所有的人都頓了一下,那些打人的太監們聞聲,回過頭。
這一回頭不要緊,嚇得他們手裡的木棍統統都掉到了地上,蕭月婉心中氣憤雖然未減,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的也多了一絲慌亂之色。
“臣妾見過太妃娘娘……”
“奴婢(奴才)見過太妃娘娘……”
在桑離的攙扶下,楓似雪緩緩踏步進來,看着躬着身子向她行禮的蕭月婉,眼神清冷的自她身上一掃而過,將目光落在地上被打得已經滿頭冷汗,被打的地方已經被打傷了,甚至是已經開始能夠看到衣裳上面滲透的紅色血跡時,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這些個奴才是犯了何罪,婉妃要如此懲罰他們?”說話間,雪太妃的語氣裡聽不出來喜怒,可是一邊的桑離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雪太妃的怒氣。
“回太妃,臣妾今日看着天色好,想過來妹妹這邊看看,雖然說妹妹人已經不在了,但總歸是親生的姐妹,有些想念,可誰知這些個奴才們不懂事,竟攔住臣妾,還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一氣之下這下命人動手小懲了一下。”聽得楓似雪的話,蕭月婉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睜着眼睛說着明顯的瞎話。
她料定了楓似雪是不會幫她們的,因爲爲了幾個奴才和蕭家過不去,只要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選擇這麼做。
然而,就算是知道蕭月婉這是在說謊,那些個打人的太監宮女們也不敢吱聲,而琴容他們早就已經被打得三魂丟了七魄,哪裡還有力氣現去辯解。
“是嗎?”她柳眉微挑,語氣之間隱隱帶着幾分冷笑的意味。
“那爲何哀家聽到的不是你這翻言詞?”
楓似雪如此直白的一句話讓蕭月婉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見楓似雪拆穿了她的話,微頓,她便直言道:“太妃聽到的是如何臣妾不知,可是臣妾這雙耳朵聽到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這羣狗奴才在侮辱臣妾,對臣妾出言不遜。”
“侮辱?哀家倒是覺得他們所說句句屬實。”她笑,神色之間盡是淡然,然而落到了蕭月婉的眼裡,耳裡,卻是讓她真真火大。
“太妃娘娘此言何意?”
“無意。”清冷的聲音,帶着久居上位者的威言:“桑離,把小阿容他們都扶起來,然後再找人去請個御醫,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到時候飛兒那丫頭回來看到了,哀家可沒法跟她交待。”
“是,太妃。”恭敬的一福身,桑離便不顧蕭月婉那足以讓她燃燒掉的眼神,快步走到琴容身邊,將她們都扶了起來。
“太妃娘娘,臣妾尊您一聲太妃娘娘,還希望太妃娘娘不要太多管閒事才行。”話說到最後,蕭月婉的語氣之中已經摻雜了幾分威脅的氣息。
她今天定要將這些個狗奴才活生生的打死掉,他們竟然敢說出那般侮辱她,諷刺她的話,她一定要將他們打死。
她倒要看看,到時候蕭飛飛那個醜八怪有那個命回來了,會不會有那個命拿她怎麼辦。
“你這是在指責哀家多管閒事嗎?”
“臣妾不敢。”嘴上雖然說着不敢,但是那神情言語之間卻絲毫沒有半分不敢的意思,態度之間也盡是傲慢。
不過是一個久入冷宮的太妃而已,她連太后那個老太婆都不怕,還會怕她?
哼,尊她一聲太妃,只不過是表面上作作樣子,她還真拿起了太妃的架子,在她面前擺起了譜兒。
“不要以爲哀家久住冷宮,便可以連你這樣一人區區妃位之人便可以對哀家不敬,哀家勸你,有時間在這裡打罵奴才,還不如回家問問你那父親,看看何人能惹,何人不能惹。”最後一句話被楓似雪加重了語氣,無形之間的威壓向蕭月婉襲來,竟是讓蕭月婉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裡。
“今日之事,哀家不與你計較,留與飛兒他日再找你算算他們身上的傷帳,他日,若再讓哀家看到你帶着這些個狗仗人勢的奴才在這裡囂張,別怪哀家讓你拿着休書滾回你的孃家。”
話言落,楓似雪吩咐着桑離將碧落他們扶回宮,自已也走上前親自扶起了琴容。
“改明日去內務府說說,就說哀家院子裡缺了幾個人,讓琴容他們住過去。”
“是。”得到楓似雪的旨意,桑離點頭應是。
被楓似雪那氣勢嚇住了,久久纔回過神來的蕭月婉眼睜睜的看着琴容他們被扶進內殿,氣得整個人都在哆嗦。
死老太婆,你等着,今日我不能要他們的命,他日,本宮就讓太后來要他們的命,看看到時候,你還有沒有這個能力來保他們。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一旁一個小宮女見此情況,連忙出聲問着蕭月婉。
啪……
然而,她話音未落,迎來的卻是蕭月婉直直的一巴掌。
“一羣沒用的東西,讓你們打你們跟沒吃飯一樣,今天晚上,誰也不許給本宮吃飯,都給本宮滾回去!”言罷,蕭月婉氣憤的瞪了一眼緩緩合上的宮門,憤然甩袖離開。
“謝太妃娘娘救命之恩。”
一進宮門,琴容和碧落,祿德正三個便齊齊給楓似雪跪下了。
“這是在幹什麼?還不快起來。”看着琴容他們直直的跪下,楓似雪連忙欲扯他們起來,可是琴容這個時候卻是倔強得異常。
“太妃,您就受了奴婢們這一禮吧,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只怕奴婢們此時早就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然而楓似雪卻並未理會,直接吩咐着一邊的桑離:“桑離,將他們都扶起來。”
“快快快,身上都皮開肉綻了,還在這裡下跪,還不快快起來。”桑離一臉疼惜的看着琴容他們身上的傷。
這一棍棍的落在身上,那得多疼啊。
“不,太妃娘娘,您就讓我們給您嗑個頭吧,不然阿容和祿德正,碧落就不起來。”
“你這孩子,以前柔柔弱弱的,什麼時候脾氣竟是變得這麼犟了?”聽着琴容的話,楓似雪無法,微微一聲嘆息,只得一臉無奈的道:“好好好,就依了你們,嗑個頭就趕緊起來吧,這身上都還沒有抹藥呢,兩個漂漂亮亮的姑娘家,一個飛兒的得力管家,要是你們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你們家主子回來,豈不是要害得哀家沒法跟她交待?”
待楓似雪依允了琴容,琴容他們一本正經的嗑完頭之後,這才由着桑離將他們一個人的扶了起來,擦藥的時候,看着琴容和碧落身上那一道道的傷口,一條條的淤青,楓似雪平靜無波的無上出現了幾絲裂痕,心中一股怒氣衝了上來。
“皇后娘娘那般聰慧善良,那個蕭月婉卻這般狠毒心腸,庶出的果然是庶出的,就是上不了檯面,一門心思只想着怎麼處罰下人,心腸毒辣,怎麼就能因爲自已心中的不平把兩個好好的姑娘傷成這個樣子呢?”桑離一眼看着琴容她身上的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更是氣憤於蕭月婉的狠毒。
“飛兒以往樹敵衆多,夜貴妃,白妃都是想要坐上皇后位置的人,以往也是挖空了心思想要把飛兒往死裡整,卻都被飛兒還擊了回去,心中也是怨氣頗盛。”
“如今飛兒不在這宮中,你們三個便從了衆矢之的,又沒有能夠依靠的人,在這冷宮之中便是隻能時時提防着他們會來要你們的命,這樣吧,反正哀家那裡的房間也不少,你們便搬過去,住到哀家哪裡,有哀家護着,想要動你們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已的斤量。”
“不行不行,我們不能過去。”楓似雪的話纔剛剛說完,琴容便搖頭如撥浪鼓似的直接拒絕。
“怎麼不行?你們三個呆在這冷宮之中,不入到別的娘娘宮中,如今這皇上也對這裡不管不問,現在你們是偶爾還能夠得到一些米,菜,只怕過了今天,經過蕭月婉那麼一鬧,你們連水都喝不上了。”桑離聽着琴容的話,立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