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四十。
窗外陽光明媚,又有誰能知曉昨夜的連綿陣雨?
李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真的是好疲憊,總覺得昨晚像經歷了一場特殊的戰爭,讓自己全身都不自在,胳膊和腿都要分家了一樣。
“幾點了?”她歪着頭看看上鋪露出來的長髮問到。
卻沒有等到她想要的回答,怎麼都沒有人嗎?李梅很不情願的起了牀,瞌睡蟲還沒有完全的趕跑,頭還是昏沉沉的,卻發現除了上鋪的姜小鳳,所有的人都不知所蹤。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怎麼所有人都起的這麼早?早麼?
“幾點?”姜小鳳被李梅起牀的聲音吵醒,轉過身子懶洋洋的問她。李梅不緊不慢的拿出表,看了一眼撇下就要往外衝。天啊!上工遲到了!李梅邊往外走邊和姜小鳳說話,趕快起牀吧,一個比自己還懶的人。李梅坐在住宅裡,心卻總也安定不下,還是在回想昨晚的夢境。它,是那麼的真切。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心情浮躁的都不知道師傅在講臺上說的是什麼,心早就飛出去了。姐,你給妹妹一點指引吧,我不甘心讓你死的這麼冤。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姜小鳳坐在了身邊,她只是顧着去想昨夜的夢境,那麼真切的夢境。
姜小鳳一邊啃着麪包,一邊捅咕着李梅。“你怎麼出神了?”姜小鳳用微細的聲音問她,可她還像是靈魂出殼一樣呆呆的看着師傅的方向,心卻不知道去了哪裡。“喂!”姜小鳳用手拍拍李梅的腿,這傢伙被師傅給迷住了?李梅根本都沒有在意姜小鳳的舉動,好象自己真的是被什麼東西把魂給勾走了一樣,大腦想的全都是姐姐死去時候的樣子。那哀怨的眼神是爲誰?悲傷的神情又是爲什麼?難道一切都是迷嗎?姐姐,我想你,真的想你。沒有了你,我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昨晚我夢到的是你嗎?那把鑰匙是做什麼用的?它又在那裡?姐姐,你爲什麼留給我這麼多的迷團?你真的相信我能找出你死因的秘密?我都在懷疑我自己,這些事情能不能辦好。姐,我好害怕。你留下的是什麼?“下工!”李梅才真正的回過神,自己還在好奇姜小鳳什麼時候坐在身邊,怎麼都沒有感覺?“走了!”李梅拉起趴在一邊睡覺的姜小鳳,真的懶的像只豬一樣。
姜小鳳‘哦’了一聲,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李梅屁股後面,朦朧的睡眼還沒有完全的睜開,師傅講工真的是最好的催眠藥,竟然可以睡得這麼香。中午十二點整。房間。“蔣宏姐,早晨起牀的時候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害得我都遲到,被建國師傅批評了一通。”吃飽喝足的姜小鳳躺在牀上平着自己的胃,還不忘埋怨蔣宏的過錯,自己起不來還願別人沒有叫你,真是的。蔣宏沒有說話,沉默着繼續看她的小說。蔣宏是一個不善言談的女子,雖不善言談,卻很有心計。不像姜小鳳一樣大咧咧的什麼話都說,總是給自己惹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你們今天怎麼都不說話啊?”姜小鳳總覺得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往日總是嘻嘻哈哈的姐妹們,今天怎麼都變的這麼沉默寡言了?“噓……”秀麗看了看蔣宏,把手指放在嘴邊對姜小鳳小聲的噓聲到。“昨晚房間太邪門兒了,你沒到看嗎?”姜小鳳極力的回想着昨夜發生的事情,但卻像失意一樣的忘記了看到的‘鬼火’。她奇怪的看着秀麗搖了搖頭,迷惑的眼神在求答案。
秀麗看她傻愣愣的表情,也再沒有說什麼。只是不斷的搖頭,好象世界末日一樣不敢說出口。沒有一個人說話,靜的幾乎能聽到所有人的呼吸。“滴答……滴答……”幾個人面面相愜的看着,這麼清晰——哐啷,門。“怎麼了?”李梅走了進來。幾個提心吊膽的人不懷好意的看着李梅,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姜小鳳一把把她拉着坐了下來,捂住了李梅的嘴,免得她擾得大家心煩。“我們出去說。”姜小鳳把嘴湊到李梅的耳邊。
兩個人出去時,幾乎是在其他四個人的目送之下走出房門。“他們怎麼了?”李梅奇怪的問姜小鳳。“我也不知道,聽秀麗說是昨晚好象……看見了什麼?好象很害怕的樣子,她們聽見對面水房滴水的聲音都害怕的要命,真不知道是搞什麼名堂。李梅,昨晚發生什麼了?”姜小鳳還覺得很納悶,爲什麼她們都看見了,自己卻沒有了印象?“昨晚——”李梅有點害怕告訴了她的後果,本來膽兒就很小的姜小鳳,再被她說的事情嚇壞了,可就是自己的罪過。“沒發生什麼,只不過是她們心裡有鬼!”但只有李梅清楚,心裡有鬼的是自己。
心裡的哪個鬼就是曾經住在七號房的死人,九妹。“你回去吧,我下午有點事兒。”李梅把姜小鳳打發回房間,自己真的是想去探探有沒有這個所謂的鑰匙。李梅繞過十號住宅,在八號住宅邊拐彎。昨夜陣雨的味道早已消去,但她卻不知道昨夜的雨下的多麼的狂暴,它只存在於她的夢中。六號教學住宅到了。李梅站在住宅外仔細的觀察。它可能是村子較早的建築,外表早已經是殘破不堪,但可以看出來很有氣勢。
紅磚牆,木質的窗框微微發出腐朽的味道,紅色木質的大門微敞着,玻璃窗明亮的晃眼。門前的水泥臺階乾淨的箱被誰刷了一樣,沒有一點灰塵。她毫不猶豫的走上臺階,回想着昨晚夢指示的方向走去。教學住宅裡空蕩蕩的沒有人聲,就連一個值班的老頭兒都沒有。屋裡也透着黴氣,嗆的喉嚨好難受。順着走廊,走到盡頭上住宅梯,住宅梯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好象很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但微微的鞋印,卻能看清楚似乎不久前有人來過的痕跡。教學住宅怎麼是荒廢的嗎?李梅不敢在想什麼,恐怕會發生昨晚那恐怖的事件。
“滴答……滴答……”很清晰的水聲……李梅的心提在嗓子上,不敢有一點的鬆懈。總算是到了六住宅。和昨夜夢中真的是很像,就連位置都是一樣,她來到十二號住宅門前。住宅的門早已經殘破不全,門沒有關,玻璃窗很久沒有人擦了,有厚厚的灰塵,模糊不清。向屋裡看去,灰濛濛的看什麼都很朦朧。吱嘎——李梅輕輕的推開住宅的門,它卻發出很不悅耳的聲音。
住宅裡全部都是灰塵,讓人呼吸困難,黑板上還寫着不知道是多久前的教學內容,看上去好象是歷史系的筆記。歷史系?姐姐?李梅環繞了住宅的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可嶷的地方,準備離去。回到住宅的門前,伸手去摸門框上面有沒有哪個所謂的鑰匙。叮噹。清
脆的金屬掉在了地上。李梅往地上看去,鑰匙……怎麼連夢都是這樣的真切?李梅拾起鑰匙悄聲的離開住宅。總是感覺住宅梯好長,永遠都走不到底一樣。清晰的只能聽見自己鞋子撞擊在住宅梯上的聲音,心,緊張的嘭嘭跳,幾乎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浜、浜、浜……怎麼會又有一個鞋子的聲音?聽上去是在上住宅。聲音很大,很重。應當是個男人。李梅小心翼翼的躲到了四住宅的拐角處,想看看是誰上住宅。聲音越來越近。李梅屏住呼吸。腳步聲停止在四住宅。李梅害怕了,難道這個人知道自己上來了?繼續上住宅。她的心放了下來。悄悄的探出頭看個究竟,怎麼……等到腳步聲完全的消失,李梅才安心的從四住宅的拐角處走出來。
踮着腳尖靜靜的往住宅下走去,不想發出任魏聲音。叮噹!該死,怎麼這個時候鑰匙從身上掉了下來。萬一……“誰?”一個磁性的男人聲音從自己的頭上傳來。李梅不知道應當怎麼回答,只有沉默着,希望他不會發覺自己的存在。急促的腳步聲,從住宅上飛奔而下,夾雜着男性特有的味道。李梅真的好想逃離現在這個地方,可腳卻像有膠把它粘住一般,動彈不得。腳步聲越來越在逼近,心裡焦急,可現在應當怎麼辦?自己是不是……“怎麼是你?”
建國師傅出現在了李梅的面前,西裝革履的樣子男人味十足,一雙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着李梅的眼睛。“魏師傅,您好!”李梅緊張的只有說一句問好的話,多餘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你怎麼會在着?”魏建國拉着李梅往住宅下走去,李梅和他並排走着,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還有些陳的鐵鏽味混雜在裡面。“我……”李梅緊張的不知道應當怎麼回答,難道要說是昨晚做夢,夢到的嗎?鬼都不會相信。“以後別來這棟住宅,這個住宅房到晚上有的時候會鬧鬼。”魏建國的語氣極爲平常,但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卻讓人毛骨悚然。
李梅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徑直的和他走出住宅門。鑰匙安靜的躺在了她的口袋中。李梅想要和魏建國道別回房間,卻不知道怎樣開口,就只能這樣和他一起走着,一直這麼走下去,直到八號住宅的轉角。“你很像一個人。”魏建國總算是開口了,他說的人是誰?其實李梅猜到了,他口中的‘人’是姐姐——九妹。“是嗎?”李梅不想和他探討這個問題,她知道姐姐是因爲他才死的,這個罪名雖然沒有人知道,但李梅清楚的很。
九妹是那麼的愛他,可他呢?做人都做到無情無義的地步,去拋棄姐姐,以至於------“真的很像,就連你說話的語氣都那麼的相似!”建國還是沒有放過李梅,他想逼問李梅是不是九妹的妹妹,但自己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哦。”李梅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但她卻知道建國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那灼熱的目光幾乎能把自己融化,這樣的男人真的是很有魅力,難怪姐姐會爲他動心。
“你在幾公寓?”建國是想把她送回公寓。“十號住宅,就到了。”李梅擡擡頭,目光恰好略過他的臉頰,他的皮膚真好,像女生一樣的細膩。“十號住宅------哪個房間?”建國的心微微顫動,那是他的傷心地。“七號房。”“啊?”建國看着李梅的表情,他的心都要蹦了出來,自己曾經愛的人住在那裡,現在她的替代品也住在那裡,難道這是他的命嗎?“不是說那間屋子被封掉不讓住了嗎?”“什麼?”李梅回夠頭正視他的雙眼,奇怪的看着他,”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前有個女生------還是不說了,怕你會害怕。”“是死了嗎?”“恩,聽說七號房總是常常有怪異的事情發生,沒有人敢住進去,就被封掉了。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打開讓人住了。”魏建國嘆着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兩個人走到住宅下,姜小鳳慌張的從房間住宅跑了出來。正當當的撞在了李梅的身上。“你這麼着急幹什麼去?”李梅一把扶住了姜小鳳搖晃的身體。姜小鳳氣喘吁吁的看着李梅,說不出話來。
“慢點,慢點!”李梅幫忙爲她舒緩情緒。“房間------耗子------好大------”姜小鳳說話都連不上,那不僅是慌張還帶有一點的恐懼感。“房間怎麼會有耗子?”魏建國問她,可姜小鳳嚇的都不會說話了,斷斷續續的也說不清楚。“走,和我上去!”魏建國領着唯唯諾諾的姜小鳳往房間走去。李梅還站在原地回想着他說的那一句,七號房真的有鬼嗎?那自己的夢就真的是有了解釋,真的是姐姐在幫自己嗎?一切都一迷團,真相,我要真相。屋裡剩下的四個人都不敢在地上走動,全部都爬上了自己的牀,盯着地上那不知蹤影的老鼠。“魏師傅------”魏建國一進門蔣宏就馬上站了起來,心裡還存有疑問的看着他。建國沒有說什麼,示意的點點頭。“怎麼房間有老鼠?”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青春少女的芳心。“恩,恩。”陳秀麗一個勁的點頭,恐慌的看着地上有沒有異樣的情形。
“怎麼會有老鼠呢?沒有告訴房間的看護員嗎?”“我們剛剛發現,還沒有來的及和看護員說。”錦花把話接了過去。姜小鳳害怕的不敢在進房間,躲在房間的外面聽他們的說話。李梅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看着害怕的姜小鳳,真不知道怎麼來安慰她好。可真是奇怪了,安寧的房間怎麼還會有老鼠的出沒?不知道別的房間有沒有發現這麼奇怪的現象啊。
“我去和住宅看護員說一下,找出老鼠洞,把它給堵上。都別害怕了,老鼠也不能把你們吃了。”魏建國看着把她們嚇的樣子,真是覺得好笑,女孩就是女孩。“啊------”幾個女生驚呼着。魏建國還沒有走出房間的門,回頭看了一眼地下,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老鼠?足有兩寸長。它可一點都不害怕人,在地上悠閒自得的閒逛着,甚至還想逃出這個屋子,出去溜達一會。建國迅速的把門關上,想試圖的把它捉住,可這個老鼠太狡猾,比人的反映還要靈敏。似乎知道建國在想什麼,總是很及時的躲開他的捉捕行動。甚至有些在耍弄他的情緒在裡面,讓建國在志願者的面前難堪的不得了。
他實在是失去了耐心再去捉它,還是把它交給看護員去處理吧。魏建國拉開門走出去,又迅速的把門帶了上。李梅和姜小鳳還在門外傻等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場人鼠戰爭。“魏師傅,怎
麼樣?”姜小鳳搶先上去問,臉上還有剛剛受怕的樣子。“我是無能爲力了,這個老鼠太狡猾,還是把看護員找來吧。”魏建國示意的看了看李梅,想要她和他下住宅去,可李梅卻有些不情願,爲什麼自己就只能當姐姐的替代品?
看護員對此也是嗤之以鼻的愛理不理,哪個房間都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打開過,要不是因爲今年村子招生人數過多,也不會讓她們住在那裡。看護員比誰都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就是會裝糊塗不說罷了。魏建國看看護員那固執的態度也不能說什麼,就只能看着他的志願者們吃苦。
和一個老鼠生活在一起。她們的命怎麼這麼不好,偏偏住進了這樣的房間?李梅很清醒的臥在自己的小牀上,安靜的看着所有人的歡樂,可自己爲什麼樂不起來?心裡就象有一個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頭,是疼,是酸,說不清楚。爲什麼自己這個年紀就要揹負這麼多的苦難?“李梅,睡了嗎?”姜小鳳探出半個頭,盯着發呆的李梅。李梅回過神,看了看姜小鳳,長長的頭髮垂下來,就像電影中的貞子,嚇了自己一跳。“你找死吧,壞丫頭,這麼嚇唬我。”
“你想什麼呢?我看你怎麼出神了?是不是在想魏建國師傅對你的曖昧之情?”姜小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別拿魏師傅開玩笑,否則……”李梅說着轉過身去,不在看她那張恐怖嚇人的臉,否則今天晚上又要做噩夢。“切,不理我更好,睡覺嘍!”姜小鳳也翻過身去,拉好自己的被子呼呼大睡。李梅無論換了多少個姿勢,還是無法安心的睡覺,總覺得心裡毛躁躁的,像有一個貓咪在心裡撓,擾得自己心神不安。窗外下起了淅嚦嚦的小雨,窗子被雨水打溼。房間中只能聽得見酣睡的聲音。
可李梅卻始終還在翻轉不停,是什麼擾得自己這樣難受。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情形,她只好坐起來,把放在口袋裡的鑰匙拿了出來。借閃電的光看去。這是一把很普通的鑰匙,沒有任魏的標記和指示,它是做什麼用的?把它留給自己的意義又是什麼?“你是誰?”李梅猛的太起頭,原來是蔣宏在做夢說夢話。前幾天怎麼沒有發現她的這個毛病?“九妹。”不對,這不是蔣宏的聲音,那是來自頭上的姜小鳳。“你們都得死!”這麼奇怪的話?陳秀麗在說什麼?“啊------”除了李梅,所有人都驚呼着坐了起來,幾個人的臉色在雨夜閃電的晃耀之下更爲慘白。
“你們都怎麼了?做噩夢了?”李梅看他們的行爲都這樣的怪異覺得奇怪的很,怎麼會有這麼多離奇的話。“我剛纔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看見死了很長時間的一個死人。”姜小鳳膽戰心驚的趕快把噩夢說了出來,恐怕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我剛纔也做了一個夢,夢裡出現了一個叫九妹的女子。”陳秀麗看着斜對着自己的李梅,驚恐彷徨。“怎麼大家都做了一樣的夢嗎?我剛纔……”蔣宏也把夢說出來了。一夜之間大家都做了一樣的夢,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事情?而且又是一個時間段,除了沒有睡覺的李梅,所有人都夢到了九妹。九妹------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夜很漫長。不知道魏時雨停了下來。
當所有人又入夢鄉的時候------“噹噹噹------”清脆的腳步聲迴響在房間的門外。在七號房的門前挺了下來,她輕輕的擡起雪白的手臂,想叩響七號房的房門。手卻停止在了半空,始終沒有落下。陳久,清脆的腳步聲又響起,離開了。“誰?”李梅警覺的打開了房門,白色的羣角在住宅梯處消失。腳步沒有因爲她的跟隨而停止,反而走的更快,那空洞的聲音在房間住宅中迴盪。李梅總是在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爲什麼總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那熟悉的身影,清晰的味道------“姐------”李梅鬼使神差的怎麼喊了出來。腳步聲一下鈍住,但又很快向住宅下的方向跑去,恐怕李梅會跟了上來。
李梅卻緊緊的跟了上去,真的是很想知道她是誰,就算真的是鬼自己也認栽了。可自己追的越快,前邊的腳步跑的越急,似乎自己總是和她離的很遠。一住宅。腳步聲沒有了,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李梅傻站在那裡,爲什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找不到?還是自己在發神經?頭怎麼又疼了,自己好象沒有頭痛的毛病,好沉……怎麼又是夢?突的被自己頭疼驚醒,自己原本好好的躺在牀上。昏沉沉的看了一眼,天又已經是大亮的時候。可今天房間的人都沒有起,還懶洋洋的躺在牀上睡的很香甜。
還不是因爲昨晚那一場噩夢,把大家的精神頭都嚇沒了。李梅揉揉疼痛的頭,真恨不得把它從脖子上摘掉,省得讓自己這麼的難過。什麼味道?酸?臭?李梅起牀就聞到一種刺鼻子的味道,說不出的難聞,真噁心。她聞着這個味道,尋找着那味道的源泉,可這個味道已經瀰漫了整間房間,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發出來的,使人從心裡就感覺到很噁心。腳步停留在櫃子旁邊。這個櫃子正斜對着她發牀。是用來放衣物用品的。一共有8個格,每一個上面都是帶鎖的,但她們都嫌髒沒有用。卻偏偏有一個上面掛了鎖頭。“你幹什麼呢?”李梅驚了一下,沒有想到在自己專心想事情的時候會有人來拍自己的肩膀,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她回過頭,原來是秀麗,可她什麼時候下的牀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出奇的怪。秀麗傻愣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哦,沒什麼。剛纔聞到一種很臭的味道,我在找是哪傳來的。”“別找了。”李梅還不是很明白,爲什麼不讓找了?秀麗歇着眼睛示意的看向蔣宏的方向,用手指了指在地上的鞋子,又很堅定的點點頭。李梅也示意的點點頭,可她知道那個味道並不是她的腳臭味。
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陸續的都起牀。上街的上街,回家的回家。李梅和姜小鳳的家都是市裡的,但她和姜小鳳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姜小鳳有個圓滿的家庭,有愛她的父母在身邊。可李梅什麼都沒有,父母長年在海外,2年前還有姐姐的陪伴,可自從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的身邊沒有一個能說說心裡話的人。李梅是孤單的,幸好她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否則也陳------可能------和她的姐姐一樣走想死亡的路口。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安靜的就像一口枯井,連個青蛙的聲音都不會有。姜小鳳回家了,現在她也想回家,可家裡------“姐,我好想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