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李天。”王大頭像是有什麼心事,起身悠悠的給我拉了把個椅子。
“怎麼了老王,好像不怎麼開心吶,不會是叫我來給你寬心的吧,呵呵。”
“哎呦,最近的一個案子讓我頭疼吶,太詭異了,無從下手,我和喬飛都沒一點頭緒。”王老頭有些激動的說着。
“不會吧老王,什麼案子啊?”
“23路公交車。”
“23路公交車怎麼了?每天不還是照常經過我家門口嗎?”
“你是不知道啊,這個案子都沒敢讓媒體報道,就在週二晚上出事了,太詭異了,現在弄的我們都無從下手。”老王的臉上一片黯淡。
聽老王的敘述根據警方的調查,週二那天晚上深夜,夜已經很深很冷,風也很大.23路公共汽車緩緩駛出江舟市公交總站,慢慢地停靠在江舟市公交車站旁邊.這趟車是當晚的末班車了.車上有一位年齡偏大的司機和一名年輕的女售票員,車門打開後上來四位乘客.一對年輕夫婦和一位年紀老邁的老太太,其中還有一個年青的小夥子.他們上車後年輕夫婦親密地坐在司機後方的雙排座上,小夥子和老太太則一前一後的坐在了右側靠近前門的單排座上.車開動了,向着終點站李家屯方向開去......夜色顯地更加的沉靜,耳邊所能聽到的只有發動機的轟鳴聲,路上幾乎看不到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因爲冬天深夜十分地寒冷,更何況是在那麼偏僻的路段。
車繼續前進着,大概過了兩站地.剛剛過了龍亢鎮車站也就是二百多米,大家就聽到司機突然大聲罵道:“媽的,這個時間平時連個鬼影都看不到.今天真的是見鬼了,靠!還不在車站等車”.這時大家纔看到,幾十米遠的地方有兩個黑影再向車輛招手.就聽售票員說:“還是停一下吧!外面天氣那麼冷,再說我們這也是末班車了”.。
車停下了,又上來兩個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三個人.因爲在那兩人中間還被架着一個,上車後他們一句話也不說,被架着的那個人更是披頭散髮一直垂着頭.另外兩人則穿着明代戲服樣子的長袍,而且臉色泛白.大家都被嚇壞了,各個神情緊張,只有司機繼續開着車向前行駛;這時只聽女售票員說:“大家都不要怕,他們可能是在附近唱戲的,大概都喝多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大家聽她這麼一說,也都恢復了平靜.只有那位老太太還不斷的扭頭,神情嚴肅地看着坐在最後面的三個人,車繼續前進着......大概又過了三四站地,路上依然很靜,風依舊很大.更不要提又有什麼人上車了,那對年輕的夫婦在上一站已經下了車;司機和售票員有說有笑地聊着天,就在這時,那位年邁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並且發了瘋似地對着坐在她前面的小夥子就打,口中還叫罵着說小夥子在他們上車時偷了她的錢包.
小夥子急了,站起身對着老太太就罵:你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血口噴人呢!老太太也不說話,用兩眼怒瞪小夥子,並用左手用力抓着他的上衣領子就是不放手.小夥子急的滿臉通紅,就是說不出話了.老太太開口卻說,前面就是派出所了,我們到那裡去評評理!小夥子急說:“去就去,誰怕誰啊!”。
車停下了,老太太抓着小夥子就下了車.他們看着已經遠去的公共汽車,老太太長出了一口氣.小夥子不奈煩的說:“派出所在哪裡啊!”,老太太卻說:“派什麼所啊!我救了你的命啊!”,小夥子不解的說:你救了我什麼命啊!我怎麼了,不是好好的嗎?老太太:剛纔後上車的
三個人不是人,是鬼啊!小夥子:你是不是神經病,我才真見鬼呢!小夥子說完扭頭就要走.老太太:你不相信也可以,讓我把話說完啊!小夥子站住身子,老太太接着說:從他們一上車我就有疑慮,所以我不斷回頭看他們.
說來也巧,可能是因爲從窗戶吹進的風,讓我看到了一切.風把那兩個穿祺袍的人下身吹了起來,看到他們根本就沒有腿!小夥子瞪着一雙大眼吃驚地看着老太太,滿臉冒汗,說不出一句話!老太太說:楞什麼啊!還不趕快報警!......第二天,也就是週三,公交車總站報案,昨天晚上我站末班車和一名司機一名女售票員失蹤.警察迅速查找週三深夜報警並被警方疑爲神經病的小夥子.兩小時後小夥子和那位老太太被找到.警方做了詳細的詢問,但幾乎沒有什麼可信的內容。週四,警方在距離龍亢鎮一百多公里外的清溝河附近找到了失蹤的公共汽車,並在公交車內發現三具已嚴重腐爛的屍體.更加另人不解的疑點接踵而來.
老王說現在有三個疑點:第一:發現的公交車不可能在跑了一天的情況下還能開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清溝河,警方更發現車油箱裡面根本不是汽油,而是鮮血.第二:更讓警方不解的是,發現的屍體在不到兩天的時間裡已經嚴重腐爛,就是在夏天也是不可能發生,經屍檢證實並不是人爲的.第三:經警方嚴格檢查當天各個通往清溝河的路口的監控,也沒任何發現.說完老王便的更加惆悵了。
聽完老王的敘述的確很詭異,能讓警方都感到詭異的案件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問老王這種案件你們會怎麼處理。老王說:只能按照詭異案件存檔了。
那天多陪了老王一會,中午我們喝了小酒,看着老王心情轉好,我方纔回家。可是這個案件卻始終掛在我的心裡。按照道理說作案的只有那後來上來的三個穿戲服的人了(暫且叫做人吧),可是這世間真的有鬼嗎?警方的調查中,人體的正常腐爛速度也不會那麼快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首先,老太太和年輕小夥子以及那對夫婦都不可能是作案人員;其次根據敘述從龍亢鎮過三站老太太和小夥子下車,那裡應該是十里鋪村,離終點李家屯只有一站,中間不可能上人的。因此殺人的只有那穿着戲服的三個人了。可是我的疑問再次出現,世間真的有鬼嗎?作爲一名人民教師,關於鬼的傳言我一直不相信。另外,老太太的話可信嗎?會不會老太太看花眼了呢?很多個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週日我打了個電話給喬飛詢問那個案件進展的怎麼樣了,喬飛說:沒有任何進展,我們無法解釋公交車是怎麼到達清溝河的,另外油箱的血和屍體的腐爛情況都不是我們能解釋的,只能當做無頭案了。
也不知道我的內心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對這個案件的好奇,也或許是對無神論的堅信,就在那一刻,我決定要去查一查這個詭異案件。
在喬飛的幫助下我順利的找到了當晚坐車的老太太和年輕小夥子,從他們那裡我分別證實了老王的說法,當晚所發生的一切的確如同老王的敘述一樣。在談話中看不出老太太和小夥子有一點撒謊的跡象。
第二天一早,我便開車直奔清溝河案發現場而去。此時公交車已經被警方拖走,屍體安放在殯儀館裡。清溝河是一條支河,並不寬大,沿岸沒有村莊,其間長滿了蘆葦,平素很少有人來此。我觀察了周圍的情況,從岸邊的車痕可以看到公交車是從旁邊的水泥路上開下來的。
從喬飛那裡得知報案的是離此三裡外的王家屯的養牛人--王二魁。我便又驅
車趕到王家屯,找到了老實巴交的王二魁。王二魁說當天他是去清溝河裡割草,就遠遠的看到有一輛公交車停在河邊上,他心想也奇怪,這公交車只開到郊區,這裡離城市很遠怎麼會有公交車呢?不僅心裡有些納悶。王二魁上前打看,這一看不要緊,三魂七魄都給嚇出來了,裡面竟然有兩具已經腐爛了的屍體。王二魁扔下鐮刀撒腿就跑,等到家中緩過氣來纔想到報警。結果警察就來了,並把車拖走了。下午我又走訪了清溝河附近的幾個村莊,結果一無所獲,於是便決定打道回府。
就在我拉開車門的那一刻,我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心情。只見車後座上做着一個女孩,而且這個女孩長的如此美麗。我的嘴巴足足張了十幾秒鐘。女孩看我木木的樣子,便說道:怎麼,是見到美女嚇到了,還是見到這麼漂亮的美女嚇到了?我結巴了一下說:你怎麼進我車裡的?你是人是鬼?女孩撲哧一下笑了:是人是鬼,大白天的哪裡有鬼。
女孩用調皮的眼睛看着我。接着又說道:我叫邱小云,活人一個,今天我看到你在到處打聽23路公交車的事情,你是警察嗎?我接到:哦不,我是個老師,就是對這個案子比較好奇,所以想來問問看。邱小云:你憑什麼本事來管這個案子,我勸你還是回去做好你的老師吧。我:我愛管不管,你管不了吧,麻煩您下車,我要回家了。邱小云:哼,那就看看我們誰先到你家了。
說完邱小云下了車,我便開車往回趕,一路上很少能看到幾個行人。當我到家時已經是晚上7點鐘了,由於是冬天,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打開房門,屋裡黑漆漆的,我隨手打開了大廳裡的燈,並隨即換了鞋子,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再次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這一次我是真的快三魂六魄要出竅了,那,那邱小云竟然就坐在我家大廳的沙發上,用着調皮的眼睛看着我。
“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我語無倫次的來了這麼不露臉的話。邱小云:嘻嘻,我是鬼,你怕嗎?雖然她嬉皮笑臉的,但是我內心卻還是有一種鬼深深的感覺,一路上我的速度不算慢啊,而且直到市郊都沒有看到車輛,邱小云就是坐車也不可能超在我前面啊,而且,我家這是三樓,她又是怎麼進來的啊?還有,白天他又是怎麼到我車裡的呢?不會真是鬼吧。看着我驚恐的樣子,邱小云竟然站了起來,並向我走來,我不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就在我準備奪門而逃的時候,“啊......”,邱小云拉住了我的手,我大聲的嚎叫着,邱小云卻在後面哈哈的笑着,我的喊叫聲引來了街坊四鄰,大家都跑到我門口一看究竟,他們看到我後竟然都笑了,我不明就裡,回頭一看邱小云正拉着我的手笑的前仰後合。
我使勁的握了握邱小云的手,是熱的,她是人?不是鬼?我的腦子裡出現了很多問號。前來的鄰居張婆說:李天吶,這大晚上你喊什麼啊,喊得那麼大聲啊。驚動了大家我非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婆,剛纔我被她嚇到了”我指了指身後的邱小云。張婆往我身後瞅了瞅說:呦,這閨女長的真俊,比白娘子都漂亮。張婆的話又讓我緊張了下,這邱小云手是熱的,不會是妖吧。張婆望了望驅散了大家,臨走撂下一句:小兩口玩鬧聲音小點啊。大家走了之後,邱小云一下將門關了起來,笑嘻嘻的看着我說:剛剛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妖啊?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她怎麼會知道我心裡想什麼?邱小云又說道:不用怕,我非鬼也非妖,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哈哈。說完就不見了,我到現在還以爲一切都是幻覺呢。而爲什麼故事就只到這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