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託是一個西部小城,坐落在美麗的伊維託江畔,碧藍的天空,清澈的江水,迷人的山巒,引的無數遊覽者的到來,由於自古就地處茶馬古道上,伊維託但也抵得上一個沿海城市那麼繁華了。那裡是郎卡的家鄉,郎卡曾經有個夢想,就是要成爲一名警察。
大學畢業後,在母親的祝福和祈禱中郎卡順利的成爲了伊維託警局的一名刑警。安谷大街位於伊維託的新區,沿街只有農田、農宅以及一些農家客棧,客棧裡很少有人住,只是偶爾有些寫生的畫家來此小住,那裡人煙稀少,晚上基本很少有人活動,伊維託警局剛搬到安谷大街沒有多少時間,郎卡作爲一名剛從警校畢業的民警被分配到了那裡,由於西部缺少人才,郎卡又是警校裡僅有的刑偵天才,到局裡不久就成爲了副隊長。就在離局不遠的地方有個小住宅區,那個住宅區也就是些磚木結構的民房而已。一天晚上他值班,半夜的時候電話響了。 шшш⊙ tt kan⊙ ¢ ○
一名刑警接過電話,電話裡面開始是喘息聲,然後有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說自己殺了人,是來投案自首的,那個聲音非常奇怪,而且電話裡面雜聲很大。
接電話的刑警叫李莫,李莫問電話裡面那個人在哪裡,對方說就在警局隔四條街的一個住宅區。李莫感到情況很嚴重,就馬上報告了值班的局長,同時通報了安谷新區的派出所。於是警所裡面能馬上調動來的幾個刑警都出動了。由於到達那裡的路面很坑窪,他們是騎着摩托去的。來到那個住宅區,此時黑漆漆一片也聽不到什麼聲音,郎卡就問李莫是哪家,李莫說是康桑路十八號。
他們打着手電筒找到十八號,只見是座本地風格的磚牆樓房。推開外面的木板門有一個小院子,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個小旋風捲起地上的落葉,氣氛十分詭異,一名刑警大聲問屋子裡面有人嗎。但是沒有人回答,屋子裡面也沒有亮燈。推門發現正屋的木門被從裡面頂住了。
這個時候派出所的同志也來了。他們照例向派出所的同志瞭解了下情況。原來住這個屋子的主人十幾年前就搬離了本地,現在屋子的主人是從喀什布爾調到伊維託來工作的一個蘇姓男子,家裡四口人,姓蘇的老婆是個家庭主婦,兩個小孩一男一女。這個時候郎卡說要找東西來頂開門。李莫建議不如敲玻璃窗進去。一名老刑警叮囑說要注意安全。於是他們敲開玻璃窗,然後李莫就跳了進去。李莫帶着個手電,但是剛跳進房屋的時候沒有打開。
進去以後發現站的腳下溼漉漉的,房間裡面都是血腥味,又很黑,雖然身爲一名刑警從警也有幾年了,場面也見過不少,但是李莫還是感到有些害怕。緊跟着郎卡進來了,但是落地的時候沒有站穩,滑倒在地上,郎卡覺得地上不對勁,於是站起來打開手電一看自己身上全是鮮血,
此時李莫顯得更荒了,於是兩個人摸索到電燈開
關,打開燈頓時驚呆了。這是間會客間大概六個平方大小,只有張飯桌和一部童車,只見地上都是暗紅色的液體,已經沒到腳裸。郎卡說這些是什麼。李莫低聲說這是人血。接着李莫又用發抖的聲音說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血。郎卡警覺的看了看周圍,心裡隱隱的也有一絲恐懼。
他們將木門打開後,派出所的同志回去打電話繼續向市刑偵總隊報告,留下郎卡和李莫還有另外兩名警察勘察現場。可是情況卻十分詭異,這棟兩層樓的建築他們上上下下找了多遍,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地上的人血到底是誰的,主人又去哪裡了。郎卡四人幾乎沒有任何收穫。他們只是取了些血樣回了警所。第二日上午郎卡和李莫一起去康桑路附近做了走訪。剛回到警所,法醫便拿出了血樣鑑定結果出來了。據法醫鑑定這些血起碼是六個人的。可是這家卻只有四個人,鄰居說這家人幾個月前女的就帶兩個小孩回孃家了,男主人也好幾天不見了。那麼半夜報案的那個人又是誰。死者的屍首又到哪裡去了。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了郎卡的心頭,同時也縈繞在警所裡每位刑警的心頭。經過多日努力幾乎這個案件就沒有任何進展,甚至沒有查到報警電話的出處。
事發後一個月左右,一天警局的民警得到安谷大街居委會的人報告,說幾個小孩玩鬧時發現康桑路十八號的門是開着的。當得知這個消息時,幾乎所有人都是楞了一下,因爲郎卡他們當天就對現場進行了封鎖,並且門上貼了封條的。而且那家的男主人經過調查也確定失蹤了。調查組還去了那個女主人的老家,女人的孃家人說女人根本沒有回去過,所以除非是主人回來要麼就是小偷進去過了。鄰居也都知道那裡發生奇怪的事情所以是不會進去的。專案組就派了郎卡和李莫一起前去查看。
他們進入屋子的時候發現和那天晚上一樣,地上依然都是黑色的人血,而且郎卡聽到二樓有小孩子嬉笑的聲音,那個時候接近中午,郎卡當場有點蒙了,李莫也露出驚愕的表情,他們奔上二樓,卻發現原本在底樓的童車就放在樓梯口卻空蕩蕩根本沒有人。回到警所裡,郎卡如實彙報了情況,大家都很納悶,也都覺得古怪。大概過了十天左右,聯防隊的同志說據鄰居反應康桑路十八號昨天晚上二樓亮起了燈。
於是專案組領導說說不定這個地方是什麼組織的據點,決定夜晚守候伏擊。那天晚上十分陰冷,大家埋伏在房子周圍。到下半夜的時候二樓亮起了燈光,與其說是燈光更像是火光。於是領頭的陳隊示意大家進入屋子,留了兩個人在外面以防組織人員逃走,於是三個人進入了屋子,郎卡也是其中之一,進入屋子後屋子裡面沒有奇怪的血了。他們悄悄走上二樓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身後的門關閉了。
第一個上到二樓的是陳隊他突然回頭看着跟在後面的郎卡,臉上表情非常恐怖,郎卡上去一看,
也愣住了,二樓和平時非常不一樣完全是富裕人家客廳的樣子,還有張很大的餐桌,從餐桌上垂下一條雪白的手臂,手臂上還淌着鮮紅的血,正滴到地板上。走在最後面的刑警突然說有鬼,郎卡回頭看到什麼東西正拖着那個刑警,那個刑警露出驚恐的表情,郎卡想衝過去解救那位刑警,可是腳卻動不了了,這個時候突然還聽到了音樂聲,音樂裡還有孩子的笑聲,郎卡等人都非常慌亂,他們都沒有打手電,因爲整個二樓都非常亮,他們只看清那條手臂,突然燈火滅了,房子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留在門外的人在外面等了十分鐘只聽到裡面一直沒有聲音於是就衝進來了。當時一起進去的三人卻只剩下兩個人,那最後上樓的刑警不見了。事情開始變的嚴重。
燈火滅了之後到外面的人闖進來中間那個時刻郎卡明顯覺得有一個紅影子在眼前一晃而過,而那個失蹤的刑警也慘叫了一聲,後來外面的人進來手電筒照亮的時候,只看見在郎卡和陳隊躺在會客間裡面。第二日,警局和市裡面的刑偵專家還有公安部的專家都秘密來這裡對康桑路十八號進行勘察,但是整座房屋並無奇怪的地方甚至連什麼暗道和夾牆之類的都不存在,所以有什麼組織的可能性是排除了。那麼那個失蹤的刑警到哪裡去了?這個事件成爲了郎卡的一個心病。
由於案件離奇詭異,那名失蹤的刑警被通報爲因公犧牲作罷,但是這件案子卻成了一個懸案,因爲實在太詭異所以當事人也紛紛調離警隊,之後幾年只有郎卡還留在刑警隊,陳隊經過那次的事情之後精神一直不太穩定也提早病退了。局領導要求對外嚴禁說出那晚的事情。康桑路十八號之後一直無人居住,白天甚至都沒有人趕接近那裡。康桑路的案件如同夢魘一樣纏繞在郎卡的心頭,當年阿媽爲自己取名‘郎卡’就是希望自己的心胸要像天空一樣寬闊,要像郎卡大神一樣普照大地。每每想到康桑路案件,郎卡都是一臉的愁容,但是內心中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案件早晚會水落石出。
在康桑路案件之後的幾年裡,郎卡破獲了許多案子,由於表現突出,很快被局裡任命爲刑偵大隊的隊長。那年冬天,羣衆舉報了一個關門教分子。所謂關門教就是對一些違反社會倫理和科學理念的邪教的統稱,他們名稱各異,比如前些年的“法輪功”邪教。這個人姓王,平時是個個體經營店主。經過查實這個王姓店主是個卡巴教分子,所謂卡巴教是一個道門組織,在西部一帶卻小有市場,所以危害性很大。在伊維託卡巴教分子還是屬於比較稀少,卡巴教類似於東漢末年的五斗米道,其中有不少擁有奇術的人。會以符咒治病,當然很少有人相信他們這套鬼話。在這個姓王的交代的伊維託卡巴教組織人員名單裡面卻出現了康桑路十八號男主人的名字,當時就引起了重視,時隔三年後康桑路十八號的事件再次浮出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