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不愧爲當皇帝的人,那氣場,直接將那四波勢力給嚇退了。
吟月暗中給滄海豎了個大拇指,笑眯眯的道:“行啊你,還會這麼一手……不戰而屈人之兵,你跟你弟弟差不多嘛!都是嚇唬人的主兒!”
滄海看着她,頗爲嚴肅的道:“我從來不嚇唬人……”
“嗯,你一般都是把人直接打死……”吟月毫不掩飾的說道。
滄海一陣無語,但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的確,嚇唬這兩個字的意思代表的是沒有實力,卻還要通過恐嚇來矇騙別人,達到對方收到驚嚇的一種手段。
滄海這個傢伙,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其實完全都不需要嚇唬別人。
就像有些人是扮豬吃老虎。
有些人……本身就是老虎!譬如滄海這個人來說,他不需要扮豬,他往那兒一站,別說是吃老虎,就是吃個大象,也是穩穩的!
此所謂,頭可斷,血可流,氣場不可亂!滄海就是有一種讓人膜拜的氣場,吟月反正是服了,這紅魔的稱號也就滄海能夠駕馭得了,別人都得靠邊站。
“我也逛夠了,咱們回去吧,不然一會那哥們真的笑死了,我可就罪過了。”吟月笑着看他。
滄海從來不會拒絕她的要求,對於吟月來說,紅魔滄海其實是一個好脾氣的腹黑男人。
平日裡腹黑的折騰她,但並沒有真正的欺負過她什麼,倒是吟月隔三差五的就去捉弄滄海,給他搞的哭笑不得的,還沒有辦法。
“走吧。”滄海點了點頭,話音剛落,兩個人便各自向兩個方向開始掠去。
兩人的輕功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就算是瀟湘閣的刺客和神魯班門的機括,也跟不上兩個人的身影,只是盞茶時間,吟月已經甩掉了對方的人,繞着成跑了一圈之後,確定了沒有人跟着自己,便搖着扇子回到了王二住的巷子裡。
就在自己剛回沒一會的功夫,滄海也回來了,手裡還多了一個傢伙……同樣看起來極爲瘦弱,但確是個活着的傢伙。
吟月說他活着,其實對方只是神智清醒,並沒有被打暈而已。
滄海這番拎回來的也是個神魯班門的人,這時候的他手中難得帶了一副手套,他不習慣接觸別人,所以還是帶個手套比較好點。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刺客……
只不過這個笑慘了的刺客旁邊,多了一個同病相憐的刺客。
剛被滄海抓過來的那個瘦雞一樣的青年緊接着也被吟月五花大綁了起來,身上同樣也被插了十七八根銀針。
“你不會把剛纔盯梢的那倆人中的一個給抓回來了吧?”吟月看着另外一個刺客,雖然是醒着的,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也是一動不動的。
滄海明顯將對方點了穴,而且還是那種完完全全不能動彈的穴道,幾乎是讓身上奇經八脈所有的內力都停止了運轉。
對方只能眼珠轉動,連喘息都有些困難。
滄海不屑的看着被扔到一邊的傢伙,冷然道:“分開之後,這個人還一路跟着我,我最煩蒼蠅多,便順手也給拎來了,你不是解不開那個機括麼?這個隨便你拆,胳膊腿直接卸了就好,剩旁邊那個活着的招供就行,這個負責給你當拆卸對象玩。”
滄海說的就是這麼隨意。
將那神魯班門的人狂妄的扔在一邊,然後跟吟月說,你不是扒不開甲冑麼?沒事兒,又給你找了一個,這傢伙隨便扒,扒不明白就將胳膊腿拆了再研究!
這就是滄海!
就是這麼牛逼閃閃的存在。
吟月扶額,對於滄海這種行爲,她只能說,武功高就是這麼任性!
聽到了滄海說完,那剛被抓過來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高目光落在了旁邊那個同樣被抓住的同宗子弟之後,他更是有點慌神了。
正如奇門遁甲宗內的子弟都相互認識熟識一樣,神魯班門縱使是一個隱藏於市井朝野的宗族,也是有着彼此熟悉的網絡,他們神魯班門的人雖然分散在四海,但都是彼此認識的。
當那剛被抓來的人看到身邊的正是自己的前輩時,不由得臉色蒼白,加上滄海的那一句話……直接讓對方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太可怕了!
對方難道是肢解狂人麼?什麼叫打不開甲冑,就將胳膊腿卸了,再研究機括……
他是人啊!
看着旁邊的前輩笑的瞳孔都有些擴散了,他忽然感覺到一陣惶恐,想要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吟月這個時候已經上去,將先前的刺客身上的笑穴銀針拔了下來。
對方猛地喘了好幾口氣之後,瞳孔微微有些收縮起來,很顯然,剛纔笑了一個時辰,幾乎連他的神智都要崩潰了。
他還是頭一次接受如此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靠在一邊笑……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刑罰?
他差一點就崩潰了,好在吟月在恰到好處的機會將他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對方都不確信,自己若是再這麼笑下去,會不會連命都沒了。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吟月來到那個笑的快要崩潰的此刻面前,又晃了晃手中的銀針問道:“喏,我再問你一次,我問話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同意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就眨兩下。
對方也是個鐵血真漢子,在看到吟月之後,目光繼續噴着火焰,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吟月絕對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對方兇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眼睛又是緊閉起來。
吟月莫可奈何的聳了聳肩道:“看來我還沒服務到位,那你再哭一會吧……”
吟月說完,將手中的銀針再一次刺向了對方。
那個先前笑了一個時辰,幾乎是連肚子都笑抽筋了的傢伙緊接着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嗓子早已經笑啞了,這回再哭,簡直就是鬼哭狼嚎!
吟月堵住耳朵,趕緊向外走去。
臨走的時候不忘對着那個新抓過來的傢伙十分邪惡的笑道:“我姑且不懲罰你,不過你負責看着對方哭!我倒要看看,是那哭的先崩潰,還是你這個看人家哭的先崩潰。”
作爲狠人龍吟月,她的這個方法不僅成功的發揮了作用,更是成功的激起了民憤。
下午茶時間,鄰居已經來了好幾個投訴的。
王二有些疲於應付,神色也十分的憔悴。
可能是院子裡的狂笑加上那抽風一樣的哭聲讓鄰居實在是要崩潰了,他們終於在半個時辰之後敲了敲宅子的大門。
當然,開門的是王二……
面對隔壁的老王,還有隔壁隔壁的老吳,王二隻能苦笑着跟人家說抱歉。
鄰居很費解,怎麼會有人在那兒一笑就笑一個時辰的,中途連停都不停,給他們這羣鄰居聽得感覺喘氣都有點喘不順了。
笑完了也就罷了,那笑聲停了一會的功夫,緊接着又是嚎啕大哭的聲音。
不知道的鄰居以爲,前兩天剛來的幾個小傢伙們被家暴了。這纔有些暴走的決定神掌一下正義,看看王二到底在家裡幹什麼呢。若是真是打孩子,那隔壁的老王老吳沒準還能幫忙勸一勸。
結果……
老王老吳進來之後,發現院子裡面,陳萌萌和麻二玩的正開心,一邊兒的洛帕帕則是幹發呆,一聲不吭的有點神遊。
這三個小傢伙都格外的安靜,可哭聲還是沒停止……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根本停不下來!
老王老吳也是很納悶,他們家小孩子既然都在院子裡,不哭不鬧的,那麼之前又哭又笑的人呢?
“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家老爺在處理點事情,馬上就好,各位多擔待啊。”王二這個時候已經從袖子裡掏出了兩個銀元寶,遞給了眼前的兩個人。
老王和老吳頓時感覺眼前 一花,白花花的銀子已經到了自己的手裡。
倆人疑惑的看着王二……
這個小青年住在這裡一向節省,鄰里都是看在眼裡,尤其是他住着一個大宅子,卻並沒有女主人什麼的,讓其他鄰居也很是費解。
但王二是一個熱心腸的青年,經常幫着老王家裡的老母親挑個水,送個信兒什麼的,就連老吳家的媳婦也誇王二是個好小夥……
王二是個和事老,在巷子裡也是人前人後備受稱讚的傢伙,此番老王和老吳是實在沒人受得住,纔有點暴走了想要過來問問情況。
現在兩錠銀元寶落在手裡,他們兩個頓時喜出望外了,沒想到這一趟來的還有意外收穫。
聽王二的語氣,對方的老爺回來了……難道,這個宅子不是王二的,王二隻是一個看家的管家麼?
老吳沒忍住好奇心,問了一句道:“王二,這宅子不是你的啊……”
王二有些傻乎乎的抓了抓腦袋,眼底卻是劃過了一絲精明。
“沒啊,這宅子是我的……地契的名字也是我的。”王二這句話倒沒有騙人,這個宅子是吟月轉贈給王二的,手續上的名字都是王二。但王二從未當這個地方是屬於自己的!這裡永遠是吟月的!他呆在這裡,就是爲了守護王爺的財產!
老王則追問道:“那你口中的老爺是誰?沒想到,認識了這麼久,你竟然還深藏不漏嘛。”
作爲鄰居,老王調笑了一下王二。
“哪裡哪裡,老爺曾經對王二有恩,這次來小住在這裡而已。”王二打了個馬虎眼,對方也不是什麼聰明人,被王二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
拿了錢的老王和老吳眉開眼笑,起先還覺得十分擾民的聲音,如今聽起來也有些悅耳了。
王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走到了柴房一邊兒,弱弱的說了一句:“王爺,隔壁鄰居都投訴了,說宅子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