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兩排小字,餘生冰冷的指腹緩緩摩挲着那封面上六個凸凹不平的字:聖彼得堡戀人,沉默了。
“這是osborn在去年閒暇時候,讓編劇寫得的書,紀夫人,你看看吧。也許這裡面的內容對你記憶的恢復有幫助。”
“謝謝chloe小姐。”餘生將書收好了。
等到餘生離開後,chloe抱着纖細的雙臂,將側臉貼向旁邊的玻璃,沁涼的冰冷滲透過皮膚,緩緩刺入骨髓。她卻貌似一點知覺也沒有,表情幾近漠然,濃密細長的睫毛撲在眼下,斂住眼裡隱隱約約的悲傷。
細長白皙的手指用力按住玻璃窗,骨節泛了白,指尖猶如被針紮了似的難受。
前不久……
她與陸司淳在夏威夷度假,陸司淳一時高興,和朋友一起喝了不少酒。她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醉得趔趔趄趄,神魂顛倒,連話都說不清楚。她好不容易讓人把他弄進酒店。她正煞費力氣地扯開他的領帶,還沒解去第一粒襯衣釦子,他就一把攥住她纖細的皓腕,將她摟在懷裡深吻。
“枝枝……”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她清醒了一大半。推開他,當晚她就打電話給alan,讓他調查陸司淳身邊的人,調查枝枝。
然後,她掛掉電話,就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讓服務生送來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陸司淳醒來時,她正持着剪刀在修剪玫瑰枝幹上面的刺。
他撐起身子來,手指疲倦地按向額頭,連嗓音都開始沙啞,“chloe,現在幾點了?”
她輕笑一聲,“醒了……昨晚可痛痛快快的喝了一次酒?都說酒後吐真言,osborn,你猜你昨晚都說了些什麼真言真語?”
果然……
他的表情在瞬間沉了下去,神色陰鬱,但他什麼都沒說,便起了身,走到浴室裡沖洗一番。
她當然不會放過他。她早就知道他心底有人,三年來,那個女人的身影一直纏着他,從夢中到生活,無處不在。只不過她一直忍着不發作而已,但是這一次,腦子裡緊繃着的那一根弦,在瞬間斷掉了。她終究是忍不下去了。
“枝枝是誰?你心中藏着掖着的那個人兒麼?”他穿着浴袍出來時,她毫不掩飾地問。
他步子一滯。
但是他沒有回頭,沉默一晌,便走到另一個房間,換了一套乾淨周整的西裝出來。他繫好領帶,戴上腕錶,正打算要出門。
“osborn……”她站起身來,喚住他。
“你想知道什麼?”
陸司淳回頭來,旁邊牆上鑲有亮鋥鋥的壁飾,光可鑑人,映出他微微生了慍色的側臉,輪廓分明。只不過那抹怒氣隱在眼底,唯有一雙深瞳犀利駭人。
“osborn,如果你愛她,我們可以分手,我成全你們!”
他依然沒有說話,提起步子欲走。
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保持沉默,還能無動於衷……她一把將手中的紅玫瑰扔到他背上,幾乎快要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