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僅有的三個人,三張嘴,竟然像是寫了一部深奧宏大的歷史一般,蕭笙一時還消化不了,不單單提到了九駝山身後神秘莫測的尊主,而且這個尊主還是殘暴不堪的危險分子。
九駝山的開山鼻祖,原本是一心修煉的,但是資質平平,很久都沒有建樹,鬱郁不得志,便想着去修煉,在九駝山的時候,偶然遇見了他們所謂的尊主神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交易,從此之後,這個人法力大增,一開始外界還不知道什麼緣由,直到九駝山壯大了之後,門人弟子多下山走動,衆人才知道九駝山這些令人憎恨的伎倆。
這個開山鼻祖便按照尊主的意思,收留了居無定所的一個部族,定居在古樓古城,人丁興旺之後,被尊主一舉進補了。
而青鳶這琷族,已經是尊主豢養的第二批貢品了。
而蕭笙在整個故事裡面的位置,卻是很尷尬了,樑通達,青鳶和於左使說的曖昧,就是說,把自己洗的白白的,然後裝在托盤裡,交到尊主的面前供他享用,具體自己是陣眼還是鑰匙,或者是僅僅是自己的肉好吃,尊主也想進補一下,這些都不知道。
就是因爲一個古怪的理由,自己生在人間之門上,反正這個尊主是一定要得到自己。
而仙劍宗卻是死死的將自己保護了起來,九駝山狗急跳牆,攛掇慕容德,慫恿人發兵攻打了樑國的故國。
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而一切都是這麼難以決定。
蕭笙思忖着這些事情,仔細的消化着,對樑通達和於左使接着的對話,就沒有太在意,只是聽見於左使跪在樑通達的面前,道:“我們爲什麼要恨你?九駝山上的門人弟子,包括掌教你在內,無一不是苦海里滾過來的,師祖在人市上買了你,因爲當時有一個貴族想偷偷的買了你去給他們的族長殉葬,祖師遊歷天下,順勢救了你,對不對?”
樑通達似乎是被電擊了,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風沙,思緒很遙遠。
“你就是這樣的,師祖就你出苦海,帶你上了九駝山,將這燙手的山芋傳給了你,是不是?”
樑通達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於左使接着道:“同樣的,我也是你在逃荒的人羣中救出來的,那時候我纔有10歲,幾乎是餓死在了路邊,你給了我吃的,帶我回到了九駝山,交給我法術功夫,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的師傅,也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