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猜測這個老者來歷的時候,樊雷率先發難了。
只見樊雷在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樑通達的面前,審視的看着這位老者,揹着手,十分不禮貌的繞着樑通達轉了一圈,道:“你有什麼本事,竟然讓陛下刮目相看?看你腰懸佩劍,一定是習武之人,我倒要和先生討教討教,你有什麼本事能護得陛下的安全!”
蕭笙微笑看着較勁的樊雷,也沒有阻止。
自從樊雷劈山刀法練成之後,便在天下習武之人中間,很少有敵手,就連秦忠也敵他不得,上次爲了建造武陵城牆,樊雷更是用劈山刀法開山取石,在衆人敬畏的目光之中,樊雷也變得自負的很,蕭笙心想,讓樊雷吃點憋,也是對樊雷好。
在蕭笙的默許之下,樊雷就越來越起勁,站在樑通達面前,兩個人的鼻子幾乎貼在了一起。樊雷死死的盯着樑通達的眼睛。
樑通達自從上殿之後,沒有說一句話,臉上帶着淡淡的內斂的微笑,擡起眼皮,也不卑不亢的盯視着樊雷。
樊雷在樑通達的眼神之中,沒有看到任何的膽怯,這個小老頭的鎮定,讓樊雷大爲意外。最起碼的,他一時看不出這個老頭的深淺。
片刻之後,樑通達才緩緩的出聲,聲音雖然有一些老年人特有的顫音,但是依舊是很有底氣,道:“南疆第一勇士樊雷,久仰久仰,若是說我有什麼能耐可以護得陛下安全,我只能說,像是將軍這樣的人,是無法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靠近陛下的。”
樑通達雖然已經變現的很低調了,可是這句話正好引逗起了樊雷的戰意,樊雷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才,願意討教幾招!”
樑通達搖了搖頭,道:“用不了那麼麻煩,將軍不要比武了,因爲馬上,將軍就會腹痛。
樊雷就像是聽見什麼笑話一樣,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怎麼可能,我老樊吃釘子拉馬掌!怎麼會腹痛!你這老頭裝神弄.......哎呦!.......哎呦!!”
還沒等樊雷說完,忽然小腹劇痛,也不顧衆多人在現場了,疼的樊雷捂着自己的肚子,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一邊齜牙咧嘴,一邊指着樑通達罵道:“你.......妖術邪法!!”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算是什麼法術?若是在戰場上遇到了這樣的敵人,不管來的人是誰,哪還有活命的道理?
樑通達微微笑道:“將軍,這不是妖術邪法,法術都是一樣的,若是用於正義之事,消滅壞人,便是正道伏魔,若是用來謀財害命,殺害無度,便是妖術邪法了,既然將軍連這個都說不對,那就不要說話了!”
說來也奇怪,剛剛抱着肚子呼號不已的樊雷,忽然嘴緊緊的抿了起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粘起來一樣,就算是腹內劇痛,也不能說出一個字,只是一身冷汗,悶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