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運定睛一看,哪裡是蕭笙,只見一個頭發披散着的人正盤膝坐在了虎皮交椅上,卻是閉目入定。
這個人,公孫運卻是沒有見過,但此人絕對不是蕭笙,在此人的外形面貌上看,分明是個腰肢纖纖的女子。卻是穿着一襲黑紗,面目也都被遮住了,看不清爽。
公孫運心裡難免犯嘀咕,悄悄的瞥了一眼曹明,用詢問的眼光望去,誰知曹明竟狠狠的瞪過來,讓公孫運鎮定。
公孫運腦子轉的飛快,這個人,究竟是誰?在他的印象當中,整個南疆都沒有一位身穿黑紗的人啊,即便是樑通達這個陰鷙的傢伙,現在也是一身的華服,誰會這樣的穿着呢?
就在這個時候,身穿黑紗的女子卻說話了:“狗蛋,你在愣什麼?因何這般狼狽?”
聽到了這個聲音,公孫運便是渾身一顫,這......好熟悉的聲音。
但是卻又很陌生,在這聲音中,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柔美和溫和,卻是冰冷和殺意,公孫運吞了一口吐沫,賠上了一個笑臉,便拜了下去,道:“不知道是女主人在此,是奴才的眼睛瞎了。”
坐在虎皮交椅上面的,赫然正是杜弦月!!
讓公孫運十分不解的是,爲什麼一向柔和寬仁的女主人,今日卻變成了這樣的裝扮?莫非是遭到了什麼變故不成嗎?這杜弦月是出去尋訪蕭笙的,怎麼卻自己回來了?難道是這位不着家的主人,也回到了南疆嗎?
想到了這裡,公孫運不由自主的朝着杜弦月的身後望去,杜弦月卻喝止了公孫運道:“看什麼?都已經這麼大了,還做這麼失禮的事情!我且問你,你慌慌張張的,還一身的傷,究竟所爲何事?”
公孫運被杜弦月冷若冰霜的語氣嚇的渾身冰涼。於是垂手道:“稟告女主人,武陵城.....武陵城已經大亂了,簫江虎反叛篡權,城中羣龍無首.......不過所幸女主人回到了南疆了,這回臣下也就放心了!”
“哼!果然,離開了蕭笙,你們就都變成了不成器的傢伙!”說罷,便大聲的道:“曹將軍,把你的將官全部召集起來,我要升帳!”
曹明不敢怠慢,便大踏步的轉身去了。
這個時候,中央大帳之中,只有主僕二人,公孫運覺得現在是說話的時機了,便不動聲色的擦了一把額頭上細密的汗水,調整着口氣,換換的問道:“既然女主人都回來了,那麼陛下也就要回來了吧!”
呼的一聲,一陣疾風,貼着公孫運的鼻尖飛了過去,然後就是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是什麼法術,將公孫運右側的兵刃架子劈成兩段。
公孫運便是一身的白毛汗,忙閉了嘴。
“你們陛下,回不回來,有那麼打緊嗎?即便是他永不回南疆,也是沒有關係的!”
這句話的含義就太深了,按照字面的意思來說,蕭笙肯定是沒有回來,而且公孫運還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次杜弦月絕對是見到了蕭笙,但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變故,還是發生了什麼衝突,只有杜弦月隻身回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