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耐着性子,問道:“前輩,我蕭笙似乎是沒有觸犯到您的地方吧!因何要如此相逼?”
這個人依舊是背對着衆人,只是嘿嘿的笑,那聲音詭異異常,就像是夜裡枝頭上啼叫的夜梟,讓人毛骨悚然。道:“這可算奇怪了,你自己想想看,我可曾逼迫過你做什麼?我可有用刀子抵着你的咽喉?還是我給你下了奇毒?是你有求於我,而這便是我的規矩,倘若你覺得不公平,山門也是爲你洞開着,沒有人攔着你!”
說罷,一揮袖子,一陣石頭摩擦的刺耳的聲音響過,那扇厚幾尺的石門洞開。
蕭笙一時間怔住了,這句話將他問的啞口無言,的確,自己是有求於她,並且急需要在她的嘴裡問出鳥篆的事情。
弦月可是在無樑殿上,不知近況如何呢,無論如何,也要知道這鳥篆是一個什麼東西,即便是現在變成了一個殘廢,也要讀懂那捲全都是鳥篆的天書。
想到了這裡,蕭笙只好吞了一口氣,默默的舉起了右掌,一巴掌擊在了天池穴。
這是練氣士修煉吐納的一個緊要穴位,真氣遊走全身,全靠幾條氣血的靜脈爲路,手三焦經絡,足三焦經絡,任脈,督脈自不必說。是其中的主幹,毀掉督脈,就意味着,氣海之中的真氣,將無路可走,無路可行。而天池穴,是真氣離開氣海,涌向渾身經絡的第一道門戶。
換句話說,這天池穴,事關整個人的修爲水平。天池穴強悍,便可以承受更浩瀚的真氣同時通過,蕭笙知道,這個老前輩的修爲,恐怕是在自己之上,也不能稍有隱瞞,再加上建立五行禁忌領域心切,便一咬牙,硬生生的拍傷了天池穴。
體內真氣翻涌,蕭笙的小腹傳來了一陣劇痛。就像是無數的鋼針,在蕭笙的腹內向外穿刺着,在經脈之中流淌的真氣頓時阻滯,無處宣泄,在氣海之中奔騰翻涌着。
蕭笙悶哼了一聲,便搖搖欲墜,身形踉蹌,不過還好,沒有摔倒。強忍着劇痛,在任脈上的另外兩個大穴風府穴和惠中穴又是一連兩擊。似乎是肉眼可見的,蕭笙原本已經有所小成的督脈驟然寸斷。
督脈上的三個大穴盡毀,這樣的劇痛是常人難以承受的,蕭笙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着雙頰滾滾流下,汗衫的前襟依然溼透了。終於支撐不住,腹內劇痛,單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右手支着地面,死死的咬着嘴脣。卻是倔強的不說一句話。
任脈一毀,蕭笙的修爲也是去了十中之三了。
“好小子!是什麼事情要求我,還如此決絕,嘿嘿,還真的是個硬角色呢!我老婦人倒是好奇,你究竟有什麼事情求到我的身上。”
蕭笙死死的咬着嘴脣,已經泛起了一絲血沫了,強忍着丹田之中翻騰的真氣,好像是廢了很大的勁,纔在壓根擠出來一句話:“前輩,任脈已毀,晚輩有事,有求於前輩。”
“唔,說說看!”
蕭笙已經快要昏厥了,依舊是整理着自己的思路,道:“我且不說趙細燭是不是會有加害我的意思,可是卻說是你這裡,可以知道關於鳥篆的事情。還問前輩是否可以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