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勝這話後,韓亞榮面癱的臉頰上,終於有了動容。只不過這樣的動容是‘譏諷’而已!
情緒更容易展現的韓亞楠,直接笑出了聲道:“哎呦呦,你這口氣比腳氣還要打啊。我哥可是今年西北戰區剛剛特招的尖子生。‘西北狼’特戰隊的預備成員!參加過三次國內大型軍演,並榮獲集體三等功……”
就在韓亞楠口若懸河的標榜自家哥哥時,一邊掏着耳朵的肖勝,一邊笑眯眯的望着神色倨傲的韓亞榮。
隨即冷不丁的接了一句:“你殺過人嗎?”
“什麼?”韓亞榮詫異的開口道。他的開腔,亦使得原本滔滔不絕的韓亞楠也瞪大眼睛的停止了說話。
“我問你殺過人嗎?”肖勝再次笑着重複道。
“沒有……”
“我殺過!一個劫持我的網上b級逃犯。身上背了最少四條人命!”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現場一片靜謐。唯有站在那裡的楊父,臉上露出了不經常出現的淺淺笑容。
“那你瀕臨過死亡嗎?或者說被人用槍指着腦袋,而且還是上過膛的那種。”
面對肖勝的第二次質問,韓亞榮徹底啞口無言。不甘示弱的韓亞楠,強裝鎮定的回答道:“你纔多大啊。”
“是啊我纔多大啊!我才二十五,就已經經歷了你們這輩子估摸着都經歷不了的事情。所以,別在我面前裝老成,也別在我面前秀優越感。講實話,我除了家世和背景不如你們之外,其他任何一項我都覺得不比你們差。”
說到這,肖勝有所停頓,隨後補充道:“你能站在這裡跟我這般趾高氣揚的說話,是因爲你姓韓,但不是韓亞楠的韓。可我站在這裡回答你這番話,是因爲我姓肖,肖勝的肖。”
說完這,肖勝咧開了笑容。擡頭仰望着那即將落山的太陽。隨後詢問着楊父道:“楊司令,你剛剛所說的話我當真了。”
“我也不是在開玩笑!”楊忠國表情頗爲嚴肅的回答道。
“刀槍無眼,拳腳無情!我在淮城已經樹敵不少了,我這萬一失了手……”
“既然我敢擺這個局,就能替你兜下這一切。前提你得贏,我不喜歡你的囂張,特別是嘴上的張揚。”
“我也不喜歡。我更喜歡用結果說話……我打架不挑地的,在這就可以。”
肖勝最後一句是笑着對韓亞榮說道。而不等後者回答,楊忠國回答道:“還是進去吧,裡面有專門打鬥的擂臺。上車……”
伴隨着楊忠國說完這番話,門口圍集的幾人紛紛上了自己的車輛。而重新坐上副駕駛位置的肖大官人,顯得很是淡定。
彷彿打鬥這事已經成爲了家常便飯似得!可對於駕車的韓亞妮來講,卻心生歉意。如果不是自己擅作主張的把他帶到這邊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狗勝,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我堂哥和堂姐會那樣說話,會是那樣的態度。我就是想帶你來感受一下,然後……”
望着身邊小妮子語無倫次的表情。側過頭望向他的肖勝,一邊予以對方燦爛的笑容,一邊輕聲道:“這有什麼?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給我一個‘贖回’雷石的機會。”
“我哥他……”
不等韓亞妮說完,坐直身子的肖大官人,眼神內佈滿堅定的回答道:“他一定會輸!”
說完這話的肖勝,把頭瞥向了窗外。而聽到肖勝這般自信滿滿的回答後,先是一怔的韓亞妮,隨後笑着回答道:“我相信你。”
車隊徑直的停靠在了室內訓練場外。可能是楊忠國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原本正在裡面開戰格鬥訓練課的戰士們紛紛停下了手中課程。從而把偌大的格鬥場讓了出來,可這個連隊沒有離開。井然有序的圍繞在擂臺周圍,顯然是爲了觀摩。
待到楊忠國領着衆人抵達這裡時,伴隨着一陣渾厚且洪亮的‘起立’後,原本席地而坐的衆士兵,整齊劃一的站起身。
這一幕與肖勝而言,說不震撼那絕對是扯犢子的。就連在部隊里長大的韓亞榮等人,都下意識的昂首挺胸。
楊忠國是那種不喜歡拖拉、簡明扼要直奔主題的人。擺手示意衆將士落座,扭過頭望了身後的肖勝和高亞榮一眼道:“兩分鐘準備時間,可以選擇拳套和護具。特別是你肖勝,我知道你有傷在身,一週前還在住院!”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咧開嘴角道:“很拙劣的激將法。不過很實用!我不喜歡戴護具,也不喜歡戴拳套。我喜歡拳拳到肉的感覺。”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大步流星的走上了擂臺。反觀緊隨其後的韓亞榮,則要顯得比之前‘低調’了很多。
“哥,加油!”
望着他登上擂臺的背影,韓亞楠大聲對其喊道。聽到這話的韓亞榮,緩緩扭頭豎起了大拇指。
那種寫在臉上的自信滿滿,絕不是裝出來的。
“還有一百秒……”
掐着時間的楊忠國也沒什麼排場的也同樣席地而坐。紛紛效仿的其他人,也屈身落座。唯有那幾名女性緊張的站在那裡。可其中,自然是有另類的。依附着楊忠國坐下來的楊小花,顯得很淡定。
看到自家閨女這一表情的楊忠國,輕聲詢問道:“你覺得誰贏?”
“肖勝……”
“爲什麼?”
“實力!”
聽到這句話的楊忠國再次咧開了嘴角道:“我們也打個賭?”
“賭什麼?”饒有興趣的楊小花,很少能見到‘刻板’的父親如此‘興致勃勃’。同樣,她也清楚。自己的父親也是那種言出必行的男人。
“肖勝贏了,答應你每月可以至少不受束縛的出去兩次。不過,身體有任何不適就得回來。但如果肖勝輸了……”
不等楊忠國說完,坐下去的楊小花瞬即又站起身道:“肖勝你要是贏了,我初吻就是你的了。”
聽到這話的衆人們,先是一愣,隨後不少士兵都發出了起鬨的笑聲。而原本站在擂臺上的肖大官人,在聽到這話後,下意識扭頭道:“你這是逼着我輸啊……”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現場的氣氛更加熱烈。也渾然不在意這些的楊小花,露出了少有燦爛笑容道:“如果你不想友盡的話,就必須得贏。”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微微點了點頭。站在那裡的韓亞妮,內心着實不是滋味的望向‘眉目傳情’的兩人。雖然她知曉,兩人彼此間只是在調侃。
可即便是這樣,她心裡仍舊不舒服。
褪去了厚實的外套,爲了方便馬上出拳的肖大官人,更是脫掉了束身的羊毛衫。當只穿一件白背心的肖勝,站在擂臺一隅活動着身體時,原本對其還有所‘輕蔑’的衆人,無比收起了那份輕視。
不說肖勝那身上還包紮的紗布,單就那些怵目驚心如同蜈蚣般的舊傷疤,便足以向衆人證明着什麼。特別是在脊背上,兩條交差的刀疤,蜿蜒至肩膀。
看到這一幕的衆人,便能且身處地的感受到當時挨這一刀時,他的疼痛感。
麥色且健壯體魄,與煞白色的背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次‘醍醐灌頂’,一次‘鳳凰涅槃’,再加上打小日積月累的常規訓練,亦使得褪去衣服的肖大官人,着實讓人眼前一亮。
“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嘖嘖……”
單手拄着下巴的楊小花,嘴裡嘀嘀咕咕着這個。然而,坐在他旁邊的楊忠國,扭頭望向了不遠處的副官。後者會意的朝其點了點頭。間接告訴他,都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