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余回來的消息,鄉鄰們暮歸後皆來到林家看望,見小余出落的一表人才,無不讚譽有加,把林疏樂的合不攏嘴。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圍成一桌,說着體心的家常話,吃着可口的家常飯,整間屋子洋溢着溫馨和歡樂。
忽聽豁喇一聲響,林疏道:“可能是屋外樹倒了,我出去看看,你們接着吃。”田姑道:“一棵樹而已,明兒去看吧。”林疏道:“這棵梨樹每年結不少梨子,可甜呢。”
林疏出到屋外,只見頭頂烏雲密佈,平地忽然狂風大作,吹的沙石亂飛,好不嚇人!
田姑在屋內問道:“當家的,是咱家的梨樹倒了嗎?”
林疏被吹的睜不開眼睛,叫道:“你們別出來,外面風大的緊。”
村民們聽到風響,都從屋裡跑出,或收拾晾曬的衣服,或收撿白日用的農具,不少人抱怨道:“噫?剛纔還好好的,怎地忽然就起風了呢?”大家互相提醒要下雨了,一時間整個村子沸騰起來了。
風勢越來越急,先是竹子被吹斷,跟着樹木也斷了,漸漸的連屋頂的瓦片都飛了起來。
有人叫道:“哎喲,瓦片飛走了!”“老張,快過來搭把手。”“李二哥,小心後面的樹。”“當家的,快進屋,別管那些東西了,等明兒風停了再收拾罷。”熙熙嚷嚷中,有人搬來樓梯,搭在牆上,爬上屋頂去補漏。
忽聽有人叫道:“唉喲!”竟然雙腳離地,身不由己的飛走了。
“不好了,王大哥被風颳走了!”“快搬樓梯救王大哥!”“當家的!當家的!”“爹爹!爹爹!”人們叫喊着,紛紛上前幫忙。不料風大的出奇,有幾個人腳下一輕,又被刮上了天。
人們更焦急了……
林疏也差點被吹走,連忙鑽進屋裡,說道:“怪事,今晚的風大的出奇,不獨樹木房屋被摧毀,連人也掛走了幾個。”田姑嚇得沒了血色,道:“會有這種事?當家的,我從小生長禹州,可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大的風啊,莫不是……”小川聽爹爹說的厲害,小手緊拉着母親,生怕一放手就被吹走了。
林疏道:“莫要胡亂猜測,你在家護着兩個孩子,我得出去幫忙。”田姑一把將他拉住,道:“我也要去。”林疏道:“孩子們更需要你。”田姑道:“我……”林疏摟住了她,道:“看好孩子們,在家等我回來。”在小余肩上一拍,問道:“小余,怕嗎?”小余笑着搖了搖頭,在父親手心寫道:“有爹爹在,我就不怕。”林疏道:“好孩子。”再望了小川一眼,拿了一把鋤頭,轉身出屋。
林疏道:“莫要胡亂猜測,你在家護着兩個孩子,我得出去幫忙。”田姑一把將他拉住,道:“我也要去。”林疏道:“孩子們更需要你。”田姑道:“我……”林疏摟住了她,道:“看好孩子們,在家等我回來。”在小余肩上一拍,問道:“小余,怕嗎?”小余笑着搖了搖頭,在父親手心寫道:“有爹爹在,我就不怕。”林疏道:“好孩子。”再望了小川一眼,拿了一把鋤頭,轉身就要出屋。
小余在大孤山生活八年,雖只修習到“無想訣”,但相處的李仙遊和阿沁皆是高人,耳濡目染之下,見識和膽量自然不差,聽了爹爹的描述,暗忖道:“莫不是來了什麼妖物?”
忽聽外面一聲慘叫,似是什麼人瀕死前的呼喚。跟着有人叫道:“妖怪!是妖怪啊!”“大家快跑!快跑啊!”
小余心道:“果然如此!”摸出“即令符”,運起“劍心通靈”,對田姑道:“二孃,馬上將這東西燒了,我出去看看。”田姑聽口氣是小余在跟自己說話,卻沒見到他張嘴,不禁有些愕然:“小余,是你在跟我說話嗎?”小余道:“是我。二孃,情況緊急,回頭跟你解釋,快去燒符。”將“即令符”塞到她手裡,便向外跑去。
小余怕爹爹出事,一出屋就將他拉住,林疏道:“小余你幹什麼,快回屋裡去。”小余擡起頭來,只見天空佈滿紅雲,懸掛着一個猙獰的頭顱,雙眼下掉,甚是恐怖。只見那怪張口一吸,地上的人啊物啊,都身不由己的向他口中飛去,傳來一聲又一聲瀕死前的絕望慘呼。
小余見情況緊急,運“劍心通靈”對林疏道:“爹爹,我去敲那妖怪一下,你乘機叫大家靠過來,我好施展法術保護大家。”林疏驟然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也是一副愕然的表情。小余急道:“爹爹快按我的話去做,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事關全村村民性命,林疏不再猶豫,立時扯開喉嚨喊道:“各位鄉親,我是林疏,大家快到我這邊來!快點!”
小余念動“避瘴訣”,右手一揮,打開了一條明路。
村民們見小余這邊明朗,情急之下也未分三七二十一,一齊都向這邊跑來。
那怪見村民們向林疏家跑去,跟着追來。
小余摸出當年苗淼送的那枚“透骨釘”,心道:“想不到今日有此用處。”覷準那怪要害,揮手扔出。
遮天避地的紅霧中,一道綠光破空而出,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直直射入了那怪口中。
嗷!
那怪痛徹肺腑,發出一聲唳吼,震的衆人耳中嗡嗡作響。那怪扭頭一看,發現暗算自己的竟然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由勃然大怒,憑空伸出一隻爪子,向小余抓來。
小余見村民涌進家裡,將兩間小屋擠的滿滿的,轉身問林疏:“爹爹,鄉親們可到齊了嗎?”林疏轉身問道:“都到齊了嗎?”衆人互相問了一下,一齊回答道:“到齊了!”
小余見那怪來勢洶洶,估計以自己現在的道行恐怕難當其一擊,便退到門前,摸出當年鄭鳴鶴送的“遮天巾”,心中念道:“寶貝,靠你了。”往空中一拋,立時毫光璀璨,罩住了整棟房子。
那怪喝道:“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又伸出一隻爪子,喝道:“小子,受死吧!”兩隻巨大的血爪,自空中向“遮天巾”砸下。
轟!
“怎麼了?怎麼了?”“咦,我的頭好暈。”
衆人只覺天旋地轉,如遭遇地震一般,如果不是屋小人多,大家比肩摩踵,恐怕早就摔倒了吧。
小余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只覺腹內五臟翻騰,如被煮沸了一般,但他深知此時自己的使命,要緊了牙關,在心中默唸咒語不歇。“遮天巾”果非凡品,雖受那怪重擊,仍是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