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七一愣,五天可夠急的,他是用花轎迎娶拜堂,而且這幾天公務也多,五天可太緊迫了。
想了一下點頭道:“好,明日我就上稟母親請媒去陳府,直接定下四日後迎娶。”
陳湘兒羞悅的定下了心,陸七看着這個嬌美的小女人,內心有一種自豪的愉悅感覺,同時一股強烈的原始佔有慾,衝動的在了心頭,使得他全身熱力上升,不過沖動歸衝動,他的理智知道這是誰的家。
他壓抑了原始慾念,伸出雙手扶住陳湘兒的肩臂,和聲道:“湘兒,你進了陸家的門不必擔心自己是妾室地位,等你過了門我會買間鋪子歸你房中經營,並會寫一份遺囑給你,如果我有了不幸,你有權繼承房內的一切財物,並且可以帶離陸家。”
陳湘兒吃了一驚,簡直是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愣怔的看着陸七。陸七和聲道:“你放心吧,我是陸家嫡子,己是家主身份,我立的遺囑具有絕對的效力。”
陳湘兒搖頭急道:“不是的,公子你這麼年輕,立遺囑不吉利的。”
陸七笑了,和聲道:“湘兒,吉利二字與立遺囑是沒有必然關聯的,人生無常,能過好每一天就是不虛此生,其實我不是單對你立遺囑,是對所有的妾室都會一視同仁,只不過正妾得的多,侍妾得的少,我是不會讓陪伴過我的女人悽惶無依的。”
陳湘兒感動的點頭道:“公子,你的心真好。”
陸七笑了笑,正色道:“說了好的我再說說不好的,你過門後雖然擁有房中財產繼承權,但是你房中店鋪的經營所得只能留下十分之一自用,十分之九要歸屬陸家,如果店鋪經營不善,你只能得到基本房銀維持日常用度,而且你房中的奴婢人數是有上限的,還有店鋪的賬目你不能做假貪沒,一旦做假你會失去一切的成爲妾婢。”
陳湘兒忙細聲道:“我不會的。”
陸七一笑,又正色道:“除了以上財事,你在陸家必須守妾室婦道,要尊重我的長兄長嫂和我的妻室,如果你不知尊重妻室,我一樣會懲罰你。反過來如果妻室無事生非的刁難你,我也不會姑息妻室。還有你若是房收豐厚,不能對別的妻妾誇富爭貴,我最不想看到家裡明爭暗鬥的烽煙四起。”
陳湘兒忙點頭道:“我會守妾室婦道的,保證會尊重辛小姐,辛小姐讓我做什麼我絕不會逆命的。”
陸七和聲道:“你放心吧,辛小姐性情溫和知禮,是不會爲難正妾的,頂多也就是掌查陸家的所有財務,如果某一店鋪經營不善變賣,得銀的十分之九都會歸妾室房中的,就是賣也得妾室同意才行。”
陳湘兒柔聲道:“我不會經營鋪子,會全由辛小姐做主的。”
陸七和聲道:“經營的事情可以僱人代理,不必你親自坐管的,不過陸家的總體經營是由辛小姐調整,妾室管與不管都會得到十分之一的收益。”
陳湘兒柔聲道:“那最好還是統一經營,若是分管會有矛盾的。”
陸七細想了一下,和聲道:“這我知道,我這麼決定是尊重妾室,你不願操心經營可以不管,有願意經營的我就給她經營人事權。總之進入陸家門的妻妾都有陸家股權,可以獨買一家店鋪主營,也可以幾位妻妾共同擁有一鋪,等你進門我會給你一些喜銀,任由你入股陸家的所有店鋪。”
陳湘兒怔道:“你這麼做還象個家嗎?”
陸七微笑道:“當然是家,今後的陸家財事就是各房基銀用度制加上股權制,任何進入陸家的女人所帶的嫁妝永遠屬於自己,你進入陸家可得八百兩股喜銀,若是帶了二百兩嫁妝,就是一千兩屬於自己的房中財物。”
陳湘兒一怔,低頭細聲道:“我是庶子妾出,聘禮我家收了是不會做爲嫁妝的,我只能帶些不值錢的常用物品出嫁。”
陸七一愣,知道無意中傷了陳湘兒的自尊,他遲疑了一下,右手入懷抓出一隻金錠,左手伸出抓過陳湘兒的白皙小手塞入。他懷裡藏了兩錠金子,是用於尋機兌成了銀子,他不敢大量的用金子兌銀。
陳湘兒低頭一看,象抓了燙手山芋身子一哆嗦,慌忙往回送,陸七止住她的送勢,柔聲道:“拿着,今天我當你是妹妹,這是哥哥給妹妹的嫁妝,等你成了陸家女人之日,我不會再給你一分私銀的。”
“不不,這個太貴重,我不能拿的。”陳湘兒驚惶的推拒着。
陸七的右手摸上了陳湘兒光滑的臉兒,微笑道:“傻丫頭,你以後人都是我的了,這個不也是我的嗎,快收起來吧,等過了門自己打些金飾。”
陳湘兒不回推了,淚水卻悄然成串落下,她默默的上前一步撲偎進了陸七寬厚的胸膛,陸七環臂輕擁住她,書房內走入了寂靜,陸七的眼中泛現出思念的輕愁。
“湘兒,我還有一個妹妹,今年才十四歲,被賣到蕭府做了小姐的貼身婢女,我歸來後去贖,可是我的妹妹竟不肯跟我回家。”陸七傷感的輕聲說着。
“是城裡的蕭府嗎?”湘兒詫異的問道。
“是的。”陸七回答着。
“即是城裡的蕭府,那你妹妹不肯歸家是可以理解的,蕭府之主是京城裡的大官,蕭府在石埭縣是最有權威的府第,你的妹妹能做了蕭府小姐的貼身婢女,那可是比我們這種鄉府小姐都金貴的。”陳湘兒的語氣很是敬慕。
陸七聽的一皺眉,蕭府再有權威,自己的妹妹爲婢不歸也讓他耿耿於懷,他希望自己的妹妹是自由之身,能擁有獨立的幸福,而不是成爲別人的附庸玩偶。
“我妹妹的事情你不要說出去,日後我若有能力,一定要接她歸家獨嫁的。”陸七語氣淡然的說着。
“你放心,我絕不會說的。”陳湘兒很聰穎,察覺出陸七情緒的低落,忙表態保證。
陸七喜她聰穎,收臂抱了抱,抱完想起王二夫人安排相親,這天己黑了,那女人也該來了,他不想弄的太晚回不了家,若是一夜不歸,母親和寧兒肯定會擔憂的。
“湘兒,你代我去問問嬸嬸還有事嗎?沒事我該回了。”陸七和聲說着。
“今晚你還回去呀?”陳湘兒聽了有些意外。
“不回去我娘會擔心的,而且明早我有重要公務,若是從仲叔府上出去,容易引起某些官吏的敵視。”陸七找理由解釋着。
陳湘兒哦了一聲,離開陸七懷抱柔聲道:“那我去問問。”說完翹足仰面在陸七臉上親了一下,然後羞澀的轉身走了。
陸七看着她的嬌美背影,伸手摸着被吻的臉頰愉悅的晃晃頭笑了,他偷了湘兒的少女心,湘兒的倩影何嘗不是闖入了他的心中。
王二夫人悄然在宋玉兒身後站了好一會兒了,窺視孔只有一個,由於怕宋玉兒羞窘誤事,也不好靠的太近,書房內是什麼狀況她看不見也聽不清。
終於宋玉兒離開了窺視孔轉過身來,王二夫人等的焦急,一見忙上前伸手拉着宋玉兒悄聲出了暗屋。
“玉妹,你看合適嗎?”王二夫人在屋外柔聲問道。
宋玉兒猶豫未語,她的心裡很矛盾,與大多數才女一樣,她也不喜武官,陸七的武人英氣,和缺少儒雅的普通外貌使她並不中意,但她是嫁過的女人,對許多婚後的現實問題有深刻體會,不再是個盲目祟拜文豪雅意的純情少女。
陸七的本身條件不合她意,但是陸七的男人誠意,和對妾室的尊重愛護卻讓她頗爲動心,她是寡婦,本身又無高貴背景,嫁給官身男人只能做妾。
“玉妹,你說呀?”王二夫人又輕聲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