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標是一位百米開外都能看見一粒沙子翻動的人。所以,他對問題的研判基本都能達到高瞻遠矚的境界。
他們三人按各自的分工迅速行動。海海讓司機老馮酒後駕車被送進省城看守所,擔當“傳聲筒”,順利地將海海教他的話,向曹波濤復說了一遍。
劉豹則遠赴新疆在看守所見到了“殺手”。利用他掌握的心理學知識,成功地說服了“殺手”翻供。
一場裡應外合的把戲,給予了警方足夠結案的理由。 套用“港片”中,法官常用的一句臺詞:“本案證據不足,謀殺罪名不成立。”
這話雖然簡單,但“功夫在詩外”。表面上,看似海海、劉豹在活動,而真正暗地裡運作的卻是何一標。想要在公安部籠子裡把人撈出來哪有這麼簡單!
爲此,何一標可謂挖空心思、傷透腦筋。
其實,何一標本來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只是在無意中抓住了陸忠勇的軟肋,與陸做了個交換。何一標在處理雪峰高速控制性工程流沙河一號大橋垮塌事故時,叫警方控制起來的標段承包人正是陸省長的小舅子。宋旗接手事故處理後,知道承包人有“背景”把人放了,造成了羣體性上訪事件。何一標再次接手事故處理,陸忠勇小舅子的命運又握在了他手裡。
於是,兩人就做了交換,陸忠勇負責幫何一標搞定警方,讓海海司機老馮與曹波濤見面,又通過公安這條線與新疆方面聯繫讓劉豹單獨見到“殺人”,密謀翻供。
最後,由陸忠勇出面關心企業家,給警方施壓放人。
何一標則在大橋垮塌事故處理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再追究承包商的責任。
正因爲有了這場交易,曹波濤涉黑案纔在轟轟烈烈中開場,卻在不聲不響中草草結案。兩個月後,曹波濤一干人陸陸續續“低調”出獄。
重獲自由的曹波濤對何一標更是感恩戴德,出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他,想去辦公室當面謝恩,但被何一標制止了。何一標畢竟還要顧及自己的市長身份。他告訴曹波濤,已經叫海海在大觀園文化會所替他準備了接風晚宴,讓他先回去洗個澡,沖沖晦氣,晚上再來一起不醉不歸!
於是,曹波濤回到他的別墅莊園,全公司人員從大門一直列隊到他別墅樓下,等着夾道歡迎他。他的司機小弟已經將跑車篷蓋收起變成了敞篷跑車,方便曹波濤與員工們互動。車裡還裝有兩箱百元新鈔。
曹波濤從車後排座上站起,員工們見他齊聲高喊:“曹總好!”“歡迎曹總回家!”等口號。副駕駛座上的女秘書從箱子裡取出一疊疊百元鈔票遞給曹波濤,他接過後不停向員工們揮灑。員工們見到“鈔票雨”,歡呼聲、吶喊聲更加熱烈、刺激。曹波濤享受着“王者歸來”的榮耀。
曹波濤用力揮灑掉最後一疊錢,跑車穩穩地停在別墅樓下。他從車上走下來,對秘書說:“可以了。叫他們都散了吧!”
“好的。曹總。”秘書應答道,轉身去安排員工離場去了。
曹波濤並沒進屋,而是,脫掉衣褲,一頭扎進了游泳池裡。他在泳池裡如魚得水,酣暢淋漓扳了一陣後,從泳池起來,兩位美女已經站在泳池邊,提着拖鞋,抱着浴袍在恭候他,見他上來連忙爲他服務。曹波濤毫無顧忌,脫掉內褲,裹上浴袍,衝司機小弟喊:“你過來,把我穿過的所有衣服褲子包括皮鞋襪子都拿去燒了。”
“好的。”小弟跑步過來,撿起曹波濤脫掉的衣褲。
曹波濤一手挽着一位美女,說笑着往桑拿房走去......
大觀園文化會所,海海已經將一切準備就緒。今晚參加人員按何一標要求嚴格控制,上半場就他們四人,好好謀劃一下未來。下半場,叫上何子墨和曹波濤莊園里美女一起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