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作樂

第二天,海海和小美如約來到指定的聚會地點——香鮮世界會所。這裡被食客們公認爲是市裡最好的餐飲場所。其中,一道招牌菜是可遇不可求的。

何一標對吃很講究。不是一流的酒樓飯店他不會去,沒有茅臺、五糧液或人頭馬他不會喝酒,聚會缺少美女作陪他不會多講話。

所以,如果誰要討好他,請他吃好、喝好、樂好,就必須滿足上面“三要素”。

今天,也不例外。安排組局、買單的是劉豹,這是體現何一標對他的信任,他必須安排妥帖。

劉豹首考慮的是人數問題。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怕人多嘴雜,小美不適應。少了又沒氣氛,初定十三人比較合適。除何一標“一家三口”外,主陪嘉賓是他曾經的秘書,現在是小美家鄉的主官古進先,副陪是他老同學某局長張開藝和張建,其次就是江波濤及女秘書小范、另外幾位也都是領導們熟悉的美女。

接下來就必須訂下那道招牌菜。劉豹運氣不錯,春節期間訂餐減少,剛好會所還有食材,能吃上。

劉豹趕緊將準備情況上報何一標審覈批准,何一標點頭,允了。

飯點一到,大家準時入席,何一標滿面春風將小美介紹給大家,並反覆強調:“今天是‘家宴’。”

老友們都明白這個“結構”,酒桌上“情侶速配”,“一對一”氣氛熱烈。

小美被這氛圍感染,起身端着酒杯向何一標敬酒:“何局,謝謝您!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家鄉人民的熱情好客。這杯酒我敬您!”

“等一等,這杯必須喝交杯酒。”張局站起來喊道。

“對。喝交杯酒!交杯酒!”衆人跟着起鬨。

何一標站起來與小美交杯。

“不行。必須是‘雲南大交杯’。”張局興奮地起身過去,指導小美與何一標擁抱着喝酒。

小美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些雕蟲小技,對她而言是小K事。她比何一標高一點,便主動將身子往下蹲了一些,與何一標平行,緊緊相擁着,一仰頭,滴酒不灑完成高難度喝酒動作。何一標卻灑了不少酒在小美肩上,還趁機吻了一下小美。

這一鬧,瞬間把喝酒的氛圍推到高點。海海因多次跟着何一標接待應酬,對這樣的場面也是司空見慣,他心裡已經把小美交給何一標了。這時他只顧着與歌舞團小美女小王眉來眼去。

何一標隨即宣佈:“從現在開始,男女敬酒必須‘雲交’“。

大家都樂起來了。劉豹趁着酒興與江波濤的秘書小范喝‘雲交’。江波濤十分不爽,找茬。要與劉豹喝三個“令壺衝”(100毫升的酒壺,一口乾完一個)。劉豹自知不是對手就耍賴,於是,兩人就在“耿直”與“不耿直”的話題上打起“酒官司”,還請何一標來評判他倆“誰耿直”,“誰不耿直”。

何一標何等聰明,他說:“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耿直和不耿直’的故事,你們自己選。”

何一標喝了口蟲草雞湯清了清嗓子,衆人都安靜下來專心聽他講故事。

何一標:“先給你們講個‘耿直’的故事。有一對老夫妻,結婚幾十年了,老頭得癌症在臨終之前,緊緊拉住老伴的手說:‘老婆,有件事臨死前我必須告訴你,我曾今與隔壁老王的老婆發生過關係。如果現在不告訴你,我怕你以後會罵我不耿直。’

老伴聽完後也緊緊抓住老頭的手,不好意思(何一標做了個比較尷尬的表情,學着女腔)地說:‘老公,沒關係的。既然你這麼耿直地告訴我這些,我也不妨耿直一回,告訴你一個真相。’”

說到這裡何一標停下來看了一下大家的表情,個個都聽得津津有味。他便接着說:“‘你不是問,兩個孩子咋個都不像你而像隔壁老王嗎?他們就是老王的孩子。’老頭聽完,感嘆了一句:‘你太耿直了’就離開人世。這就耿直的故事。”

何一標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衆人哈哈大笑,小美捂着嘴生怕把剛吃下的東西笑了出來,搖着何一標的手臂催促道:“太好笑了,快講講不耿直的。”

何一標得意地:“那我再給你們講講不耿直的故事。有一對恩愛小夫妻,老婆出遠差要兩天後纔回來,男的便給他的情人打電話說‘我老婆出差去了,你快來我家,我們纏綿、纏綿’。於是,兩人就在家裡親熱起來。不料十歲大的兒子學校放假,突然回來,正好撞見。男的趕緊掏了五十元錢給兒子,說:‘你到樓下游戲廳玩會遊戲去,阿姨肚子痛,讓爸給她看看。’他沒想到,兒子將錢一把拍在桌子上,生氣地說:‘老爸,你太不耿直了。上次那位叔叔說我媽肚子痛,要他幫忙看看,拿了一百元錢給我玩遊戲,你纔拿五十,太不耿直了!’江總,劉總你們誰要耿直?誰要不耿直?”

何一標很認真地問話,把衆人笑得前仰後翻……

一頓飯耗去兩個多小時,酒色交織,氣氛熱烈。

最後,何一標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簡單結束聚會,大家各自散去。

海海早在結束前就與歌舞團小美女一起玩“消失”了。

這時,何一標可以毫無顧忌地摟抱小美了,二人鑽進劉豹的“大奔”,升起車內隔板,何一標與小美狂吻,恨不得將其生吞。

“大奔”快速將二人送進了錦山高爾夫度假村,劉豹預定好的獨棟別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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