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標、劉豹,躲在天使集團總部大樓大堂的一個角落,透過高大的落地玻璃目睹潘安生被專案組的人帶走。
劉豹不解的問:“被帶走的人是潘安生呵?他不是有M國的‘護身符’,咋還是照樣被抓?”
何一標說:“這你就不懂了。他不是被抓,只是被帶走。你沒看見,他沒被戴手銬嗎?這就是他在中國的‘特權’。我估計他超不過二十四小時就會被保釋出來。但我始終沒想通,他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被帶走?應該是我們的事牽連了他?莫非是曹波濤爲活命把他也出賣了?
劉豹說:”他狗日的出賣你,不是已經立功免去死罪了嗎?咋還把我們恩人也搭進去了。“
”他們沒抓到我們不算是波濤立功。我猜是他們又用死刑恐嚇波濤,波濤才交待的。如果這樣我們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何一標畢竟是體制內的人,知道的東西比劉豹多,他的分析判斷也基本準確。
今天,原本是潘安生與何一標約好在公司見面。潘安生上班時還專門給大堂前臺小姐打了招呼,如果有姓“任”的先生找他,就請他到他辦公室來。
沒想到,昨晚劉豹與那壯族姑娘郎情妾意的,今早半天都起不了牀。所以出發晚了。城裡又遇到堵車,等他兩趕到天使集團大樓時,正好之前潘安生打招呼的前臺小姐有急事出去了,新來替班的人不知道潘安生打招呼的事,所以,要公事公辦,讓何一標他兩登記身份信息。這位前臺小姐也多事,見何一標身份信息是來自內地山區的農民,要找她們老大,她怕是來找麻煩的,於是,讓何一標給潘安生打個電話,再放他們進去。
陰差陽錯的一個電話,卻讓何一標再次躲過專案組的追蹤。
何一標因沒見過潘安生,等專案組的車走遠後,他又來到大堂前臺,向小姐打聽道:“美女,剛纔和一幫人出去的是不是你們潘董事長?”
“是啊!您不是要見他嗎?怎麼剛纔不叫住潘董呢?”
何一標機靈地說:“對不起!那我們可能是找錯人了。請你把剛纔的登記本再給我看一下好嗎?“
小姐順手將來客登記薄遞給了何一標。
何一標接過登記薄,向劉豹使了下眼色。劉豹馬上上前與小姐搭訕起來,劉豹的一張油嘴把小姐逗得笑聲不斷。
何一標迅速扯下了他剛纔登記身份的那一頁,並翻看了前面省紀委專案組登記的信息。這時,他能百分之百斷定是曹波濤出賣了潘安生。”
何一標將登記薄歸還給前臺小姐,拉着劉豹剛一轉身,正好與兩名警察打了個照面。大大地嚇了何一標和劉豹一跳。
警察並沒有理會他兩,而是繞過他兩,直接到了前臺,對前臺小姐道:“我們是廣東省公安廳的,來查個案子。請你配合一下,把登記記錄給我們,另外,大樓的監控在什麼地方可以看......”
何一標、劉豹聽得心驚膽顫,趕緊離開了天使集團大樓。
他們鑽進自己的汽車,何一標急忙,對劉豹說:“快走!快走!我們馬上離開廣州。”
劉豹發動汽車,問:“我們不等潘董了嗎?你不說他沒事,二十四小時就能出來嗎?”
“他出來也沒用。你沒見剛纔的警察嗎?他們就是來查我倆的,多虧我把登記撕下來了。不然我們可能連廣州城都出不了了。“何一標也有些後怕。
劉豹反應過來了。豎起大姆指:”老大,太英明瞭!他們就是查到監控也搞不清我們現在的身份。對了,潘安生不會出賣我們吧?“劉豹開車,突然想起問道。
“應該不會。他不說,紀委拿他沒辦法。我猜他爲我們轉移了那麼多錢,說不說出我們的下落結果都一樣。他最終會被‘驅逐出境’的。”何一標自信地說。
”哦!明白了。只是他不能再幫我們出境了,接下來只有靠我們自己!“
”聰明!知道我們下一站該去哪裡了嗎?“
”知道。老大放心,我們按原計劃行動。“
劉豹駕駛着懸掛臨時車牌的新車向城外疾駛而去。
他們的車剛駛出廣州市區,準備變道,前往高速站口。
劉豹邊開車邊看指示牌,突然一輛白色小車強行變道超到他們前面,劉豹避讓不及,直接追尾撞了上去。
”他媽的!怎麼開車的。“從前面車子裡跳出兩個年輕人,破口大罵。
年輕人走道劉豹車門前,吼道:”你快給老子滾下來!你知不知道你他媽闖大禍了,撞上豪車了。“
何一標坐在副駕駛位,看得清清楚楚,是他們突然強行變道纔出的事故,責任應該在前車。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是”豪車“,不過,就是一輛X1寶馬車,過去他們當廢鐵隨手扔掉的車也比它豪得多。
劉豹也是一個服軟不服硬的人,推開車門與二人吵了起來。
何一標立刻意識到,這樣下去會出事,趕緊下車去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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