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豹下車與兩個小青年理論。小青年除了髒話傷人外,還一直在炫耀他們開的是輛豪車,鄙視劉豹是“爛人”開“破車”。
雙方火藥味越來越重。劉豹一氣之下衝回車裡,取出大扳手,準備去怒砸“豪車”。兩個小青年被這農民的野蠻舉動嚇住了。
何一標見狀,大叫:“停!王二虎住手!”
劉豹一下被何一標按下了暫停鍵,雙手舉在空中沒有落下去。對呀!他現在是“王二虎”,已經不是哪個飛揚跋扈的劉豹了。劉豹腦子瞬間冷靜下來。慢慢將高舉的手放了下來。
何一標上前拍了拍劉豹的肩膀,關心地說:“兄弟,在兩天你太辛苦了!這事我來處理。”
“好吧!聽您的。”劉豹將大扳手在手中輪了一圈,惡狠狠地瞪了兩個小青年一眼。
何一標走到小青年跟前,勸說道:“你們怎麼能隨便惡語傷人呢?告訴你們他雖然是個農民,但很不好惹。車輛小擦掛,能花幾個錢嘛,犯不着把事鬧得這麼大。我們趕時間,你說你這一系寶馬4S店去補漆花得了多少錢?我賠你。”
兩個小青年見何一標氣質上是個大領導,穿着打扮又有點像農民。還知道4S店,看來起碼是位見多識廣的農民。
小青年大起膽子估了個價:“八千,你賠我們八千塊錢,就私了。”
“五千,我給你們五千。你們修車費用超不過三千元,我另外給你們的,是你兩個的’誤工費‘。如果不行,我就報警了,反正我車上安裝有行車記錄儀,交警來了會判斷事故責任的。”何一標不想把事情搞大,更不想與警察打交道,兩下處理完了好繼續趕路。但他又不能由小青年說多少就是多少,那樣他怕小青年無止境。
“好吧!五千就,五千。”兩個小青年被何一標鎮住了。
何一標給錢走人,了卻一段煩惱。
劉豹還有些不服氣,開着車說:“老大,今天我真想把他們那’破車‘給砸了,再甩五十萬給這兩個癟三讓他們好好開開眼界。”
“多虧你沒砸下去。如果真的砸下去,我們今天可能就走不掉了。沒必要與這些小混混置氣。我們現在的處境儘量避免節外生枝,最好不要去招惹警察。中國有句俗話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倆是在’跑路‘,有危險的事都不能去碰。”何一標既安慰,又在警醒劉豹。
劉豹點頭認可。加大油門向廣西南寧方向疾駛而去......
潘安生被專案組帶去問話,他仗着自己是外國籍,一直保持緘默狀態,對專案組指控他爲海海他們轉移資金,涉嫌“洗錢”犯罪的證據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回答:“我是做海外投資的生意人,不是警察,辨別不出那筆資金是’非法‘,那筆’合法‘。”
專案組見在轉移資金上無法攻破,便轉向幫助何一標偷渡上。
專案組詢問人員問道:“你認識何一標嗎?”
“哪個何一標?不認識。”
“你不是努力在爲他偷渡出境想辦法嗎?”
潘安生看了看專案組詢問人員,並不回答。
“M國101貨輪的約翰遜船長你們認識吧。”
“認識。”
“他告訴我們,說你託他幫你帶兩個人去M國。這兩個人是不是何一標和劉豹?”
“我已經告訴你們我不認識什麼何一標,劉豹。凡是涉及我不認識人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專案組將何一標、劉豹在天使集團大樓大堂活動的監控錄像放給潘安生看,希望他能在證據面前低頭,但他仍一句話不說。
大家就這樣僵持着,直到M國使館來人將他保釋出去。
回家後,潘安生用其它電話號碼給海海打電話,將曹波濤出賣自己的事給海海講了,告訴海海他已經被中國警方盯上了,無法再幫何一標、劉豹出國,讓他們另外想辦法......
廣西某邊防口岸的一個小鎮。這裡常住人口不多,但流動性大,經常有走私、販毒人員夾雜其中,警笛長鳴、查身份讓何一標、劉豹感到很緊張。
何一標、劉豹來這裡已經兩天了。他們從廣州出來就聯繫了T國黑社會老大阿森,是阿森叫他兩到這裡來的。因爲,阿森隨時都手下來這裡“走私”物品,便於將他兩順帶出境。
本來,說好他們到小鎮的當天就會有人來接他兩出境,可一等兩天了,還不見來人。劉豹又與阿森聯繫,才知道那天派來接他們的人私自偷帶了毒品,想順便做筆生意,在Y國被警察發現,與警察火拼,當場被擊斃了。阿森又只好重新派人過來,也許就這一、兩天到。
何一標和劉豹在這邊防小鎮整天擔驚受怕,根本不敢出門。
就在何一標、劉豹焦急等待阿森的手下來接他們這兩天。專案組在廣州調查有了重大突破,他們在梳理潘安生的電話通話記錄時,發現了一個可疑號碼。一個內陸偏遠山區的農民,怎麼會與“高大上”玩資本和風險投資的“大資本家”有聯繫,而且還有幾次通話記錄。專案組通過通話時間和位置定位,再結合天使集團總部大樓大堂裡的監控錄像,逐一筆對,何一標“任長順”的假身份終於被揭開了。
專案組立即啓動對“任長順”的行跡進行追蹤。精準地查到了何一標、劉豹的逃跑路線。他兩還在廣西某邊防口岸的一個小鎮上,還沒能偷逃出境。
專案組即刻啓程趕往小鎮對何一標、劉豹實施抓捕行動。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專案組還聯繫了當地的邊防警察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