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波濤、劉豹、海海三人按照之前與何一標共同商議好的辦法,實施他們的“幸福工程計劃”。由海海牽頭在美海置業集團公司內新註冊一家子公司,起名“藍海國際信託服務有限公司”,簡稱“藍海信託”,有點擁抱大海的味道。主要開展資本運作和國際貿易業務,實質就是爲他們資產轉移出國搭建“跳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原以爲設立一家公司就可以輕輕鬆鬆向國外銀行轉賬,沒想到2012年以後,有關部門對大額資金流入流出都進行了嚴格管理,並作出了很多限制,他們的大額資金如果沒有國外合作方的項目支撐是轉不出去的,錢轉不出去,幸福生活就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一切都是“空歡喜”。
情急之下,曹波濤聯繫了家“地下錢莊”,想通過“黑道”把錢弄出去,何一標知道後立即將他叫停。因爲,關明、甯有南的教訓太深刻了,他們不能重蹈覆轍。
何一標掂量再三,還是決定親自出馬給有關方面打“招呼”,以支持本市企業國際化發展爲藉口,要銀行開其“綠燈”。但得到的回答仍然是“需要對方的合作函件”。何一標一下子感到自己市長的權威受到挑戰,大罵銀行領導一通,出了出“惡氣”,但事情還是沒有辦成。
難題轉了一圈,又回到海海手裡。海海想,他手上是有些“海外關係”,但都不好用。拿秀秀和江不帆來說吧,他倆都是循規蹈矩的人,想讓他們去辦自己“洗錢”,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搞不好還會被臭罵。
阮斯懿呢?當然,如果海海發話,相信阮斯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地完成他交辦的任務。但是海海有些於心不忍。阮斯懿去澳洲還不到一年,自己的根基還沒有站穩,又要去幫他們“洗錢”,這樣風險太大,萬一出事,他如何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加之,斯懿好不容易纔擺脫何一標,一旦他們成功出去,那斯懿未來的日子又將如何面對?……
“做人不能太自私!”海海自己告誡自己道。
除此以外,海海能夠動用的“海外關係”就只剩下朱雨婷了。
朱雨婷與鄭中華結婚後加入了法國籍,夫妻倆還真的在馬達加斯加共和國買下了一座美麗的島嶼,過上了“島主”生活,島上的原著居民將他們夫妻倆奉爲“上帝”。他們還利用島上豐富的旅遊資源和難得一見的海灘,搞起了旅遊度假業務,以島養島。婷婷也實現了自己生兒育女的夢想,生了兩個男孩子,放在島上,跟着土著人一起生活。他們夫妻倆則成爲了“社會活動家”滿非洲跑,四處做公益,搞人道主義援助,日子過得充實而有意義!
海海知道婷婷很忙,原本也不打算再去麻煩婷婷,但他實在找不到可以幫助自己的人了,只好硬着頭皮求婷婷幫忙。他打通了朱雨婷的電話:“婷婷姐,我是海海。”
“海海呀,好久不見,好想你和伯父、伯母啊!他倆位老人家身體還好嗎?”婷婷高興地同他打招呼問候。
“還好。他們也很想你!”海海應答道。
……
兩人一陣寒暄;一陣拉家常之後。海海把話切入正題,將想託付之事全部告訴了婷婷。婷婷非常熱情,但她和鄭中華對國際資本運作和國際貿易都不懂,不知道從何着手。再說,他們夫妻此時正帶領一支國際醫療隊在幾內亞幫助難民抗擊“埃博拉病毒”,一時半會還脫不開身。但婷婷爲海海推薦了一位絕對能幫到他的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國際資本的操盤手潘安生。
自從潘安生在咖啡店裡,攪黃了小美和董浚峰的婚事後,他感到萬分懊惱、內疚、悲憤,卻又於事無補,失望地離開廣州,回美國呆了段時間。等他再次回到廣州時,小美已經殉情而亡。
潘安生獲知此事悲痛欲絕,自責萬分。他在廣州家裡,小美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內設了個弔唁臺,放上他私藏的幾張小美和他在一起時拍的照片,追憶着他們曾經的美好……
時間已經過去多年,潘安生心裡對小美仍沒能忘懷。
婷婷將潘安生的電話號碼發給了海海,又親自打電話給潘安生,希望他幫助一下海海。
海海還在爲婷婷和鄭中華擔心,因爲,他也是前兩天才從新聞報道里剛知道,埃博拉病毒是一種能引起人類和靈長類動物產生埃博拉出血熱的烈性傳染病病毒,隨時都會死人,他們夫妻倆做公益都做“瘋了”。海海在關心中抱怨。
這時,潘安生已經將電話打過來了:“請問,您是小美的弟弟,牛世海,牛總嗎?”
“是的。我是牛世海。”海海對這個陌生電話,陌生的聲音還沒有反應過來。
“海海,你好!我是潘安生,是小美過去的朋友。”潘安生自報家門。
海海這才醒悟過來:“哦!你好!你好!是潘總啊!”
海海沒想到潘安生會主動打電話給自己。他收到婷婷發來的電話號碼,只是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存入通訊錄,因爲,他還沒想好以什麼理由、什麼身份去找潘安生幫這個忙。潘安生的電話令海海喜出望外,內心很感激婷婷。
潘安生接着說:“剛纔,我聽婷婷講,你可能遇到一些生意上的麻煩。你能不能在電話裡給我講講?”
“當然可以。”
海海將他們想轉移資產到國外的想法毫不迴避地告訴了潘安生。他雖然沒有見過潘安生,但電話裡傳來的磁場讓他堅信,潘安生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潘安生聽完海海的情況介紹後,說道:“這事是有些麻煩,但有‘擦邊球’可打。我想,我應該幫得到你的。”
“太好了!”海海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叫了起來。
“這樣吧,你把你們公司的相關資料帶上來廣州,我幫你想辦法。”潘安生信心滿滿地說。
海海感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