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委辦案人員衝進咖啡館,迅速將快遞小哥控制住,裡面的客人被嚇了一跳。
一位領導模樣的男同志向大家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打擾大家了!我們是紀委的,有事處理一下,請大家不要驚慌!”
隨後,來到何子墨跟前,關心地問:“子墨同志,剛纔發生了啥事?”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何子墨哭着將快遞送來的文件和自己的手機遞交給他。
領導一看一切都明白了。文件是份律師函,內容是,公司正式與她解除勞務關係,收回辦事處資產。手機上是何一標發來的短信,內容也很簡單:何子墨,背叛將意味着失去一切!
領導立即將電話回撥過去:“對不起!你撥的號碼是空號。”
領導對辦案人員說道:“何一標,肯定在附近出現過,你們趕緊去查,另外找有關部門定位一下,這幾個手機號碼。”領導快速從何子墨手機裡導出幾個電話號碼。
紀委辦案人員分頭行動,領導將手機和快遞文件歸還何子墨,安慰道:“子墨同志,感謝你的配合!請你相信,我們一定能將何一標繩之以法。”
說完,帶着快遞小哥上車,離開了咖啡館。
咖啡館恢復了平靜,人們繼續在濃香的咖啡中打發時光。何子墨孤獨地坐在那裡呆呆地地看着桌子上的律師函,腦海裡一片空白……
何一標與劉豹幾乎同時放下望遠鏡,兩人心照不宣地微笑着,以勝利者姿態,在空中擊掌慶賀了一下。
天色已晚,任長順(何一標)與王二虎(劉豹),在“順哥”和“二虎”的玩笑中,趁着初冬的夜色,駕駛着新車開啓了他們的旅遊逃亡之路……
省紀委專案組兩次緝拿何一標都踏空了。
於是,重新對相關線索進行梳理。從各方面彙總的情況來看,快遞小哥這條線基本毫無意義,他收發快遞是正常工作,而且,寄件人也並不是劉豹本人,是律師事務所按公司要求落的名字。
律師事務所也沒有什麼問題,他們是應客戶要求,依據相關規定出的律師函,與何一標沒任何瓜葛。
劉豹的公司也是合法企業,劉豹是法人,出逃前,他已經授權另一名董事會成員代爲行使對公司管理職權,已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現在唯一線索就只剩下從何子墨手機裡導出的四個電話號碼了,這四個號碼是劉豹到省城當天讓子墨幫他們新辦的。其中有三個號碼已經使用過,並被銷燬了無法再追蹤。現在,還有一個未使用的號碼能定位,但這個號碼兩天前就一直在往東北方向移動過程中,已距離省城有近兩千公里了。
據此,辦案人員推測,極有可能是何一標和劉豹在分頭行動。劉豹留在省城製造“煙霧”干擾辦案視線,而何一標則趁機想從東北偷逃處境。所以,專案組立即決定派人乘飛機提前趕到黑龍江截住何一標。
海海一家在M國安頓下來,生活環境和幸福指數比想象的好很多。王鶓最終挑選了一個年輕“菲傭”幫助做家務,還僱請了家教幫助一家人過語言關。在瑪麗的協助下,他們自己動手在草坪裡爲兒子增添一些遊玩設施。兩個兒子很快與鄰居家的小孩們打成一片,整天呼朋喚友地在前庭後院打進殺出的,不也樂乎。
海海還真沒想到,出來後一家人反而這樣放鬆。他把家裡的事安頓好後,抽時間去視察了一下潘安生爲解決他們移民問題而開辦的企業,與僱請的M國公民員工見了下面,翻看了公司賬目,非常規範,公司主營業務是爲潘安生在M國的企業做“下游”配套服務,總體感覺還是不錯。
坐在公司辦公室裡,鳥瞰腳下筆直寬闊的街道,車水馬龍的城市,他盼望何一標、劉豹能儘快出來,他們要在M國重新創業,宏圖大展。
剛想到這裡,國內一個陌生電話號碼打來電話,他估計是何一標他們,趕緊接了起來。
“喂,是老大嗎?”海海急迫地問。
電話裡傳來何一標的聲音:“我不是老大,我是任長順,順哥。劉豹現在也叫王二虎了。”何一標和劉豹在電話裡笑了起來。搞得海海莫名其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聯繫你們好多次都是空號。”
“我們幾次差一點就進籠子了,但幾次都化險爲夷。現在我們有了新身份‘先富起來的農民工’……”
何一標在電話裡把這些天的經歷,跌宕起伏地給海海講了一遍。海海聽得心驚膽顫,感嘆:真是吉星高照啊!
海海讓何一標他們趕去廣州找潘安生,他有辦法將他們送出國來。
放下電話,海海立即給潘安生去了電話,希望潘安生想辦法幫幫他倆,潘安生滿口答應。
紀委專案組的人員遠赴黑龍江,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在一高速路出口處將何一標手機定位的一輛大貨車攔下。
司機一頭霧水地望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神兵天將”們,膽怯地問:“我犯了什麼事嗎?”
專案組人員:“車上就你一個人嗎?”
“啊,就我一個。”
“一直?”
“對,這幾天都是我一人。”
警察和專案組人員反覆搜查,最終在貨車車廂裡找到了一部手機。他們終於明白:不是同志們的努力,而是“鬼子”太狡猾!
專案組從黑龍江返回後,再次提審了曹波濤。
“曹波濤,你又很多問題沒有如實交待。現在何一標跑了,你的立功表現沒法成立了。”
“何一標的違法違紀事實我已經全部給你們講了,你們自己沒抓到人怎麼賴在我頭上。”
“據我們瞭解,你是故意拖延時間讓他跑的。所以,根本算不上是立功行爲。如果你沒有後續的立功表現,我們將把你移交給有關部門處理。”
曹波濤低下頭,陷入沉思。幾個月的牢獄生活,讓他產生了對生的渴望和對自由的嚮往。
他猶豫了一下,坦白道:“還有個線索,我只知道一些,但只要你們去查,一定能查清楚的。”
“哦,是嗎?說來聽聽。”
“這條線一直是牛世海單獨聯繫,我只知道他是廣州某天使投資集團的董事長,叫潘安生,M國人。我們的錢是通過他幫忙弄出去的,所有人的護照也是他幫忙辦的……”
曹波濤爲求得寬大處理,將知道的關於潘安生與海海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出來。
專案組分析,這應該是重大發現了。也許,何一標現在正躲藏在潘安生那裡。
專案組再次出發。這次,上級交給他們的任務不僅要拿住何一標,還要把潛伏在我國金融市場的大鱷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