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衣服藏着的是一個面具——是一個孫悟空的面具,除了嘴巴和鼻子兩竅不通以外,兩個眼睛是兩個孔洞。在面具的兩邊靠近耳朵的地方有兩個小孔,上面拴着一根牛皮筋。
這應該是一個意外的發現,同志們終於在汪鵬程的藤條箱裡面發現了邱紫韻提到的面具。這應該是兇手犯罪的重要證據。
汪鵬程將軍裝和日記藏在箱子裡面,是因爲那是他不堪回首的過去;他將照片和麪具藏在箱子裡面,是因爲它們決不能示人,它所代表的是他可恥的現在。。
事實表明,汪鵬程的失蹤,比胡羽化的失蹤更加詭譎。
同志們算是遇到一個非常厲害的對手,對手可能還不是一個人。
汪主任的回答進一步證實了鄭峰和李雲帆的判斷。
“汪主任,汪鵬程當兵之前,做什麼?”
“當兵之前讀書。”
“讀書?在什麼地方讀書?”
“在縣中讀書。”
“那麼,汪鵬程有沒有相處的比較好的朋友呢?”
“鵬程『性』格內向,平時不愛說話,有時候,我們問他什麼,他從不爽快地回答問題。”女人道。
“是啊,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從部隊回來以後,說話就更少了。”
“難道你們從來沒有看到他和什麼人呆在一起嗎?”
“沒有。”
“竇紅梅,汪鵬程晚上經常外出嗎?”
“晚上,他從不外出,除了到公園值夜班,他一個星期值四個夜班。”
人生有順境和逆境,刑偵工作也有順境和逆境,現在,鄭峰和他的戰友們正處在逆境之中,談話很不順暢,鄭峰失去了方向感。放佛走進了一條死衚衕。
“汪主任,汪鵬程在讀書的時候,縣委,有沒有領導的孩子和汪鵬程同班、同年級,或者同校呢?”這個範圍已經很大了。
“這倒有,開家長會,我愛人會和他們碰到一起。”
“您說說看,都有哪些人?”
“有張主任家的兒子,他和鵬程同班,還有法院劉院長的兒子——在同一個年級。”
“張主任的兒子,就是張小松嗎?”
“對,是他——他的大名叫張文智,小松是他的小名。”
“劉院長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劉院長的兒子叫劉名堂。”
“這個劉名堂在什麼地方工作?”
“在勞動局工作。我兒子和這兩個人從不來往,我從來沒有看他們在一起耍過。”
“汪鵬程的班主任現在還在縣中工作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她)叫什麼名字?”
“姓翟,名字,不知道。”
在暫無頭緒的情況下,到汪鵬程讀書的學校去了解情況,一不失爲一種明智的選擇。這種特殊的關係,在學校裡面是不大會刻意隱瞞的。
離開汪鵬程家以後,鄭峰一行驅車去了縣中。
這裡要補充交代一下,在離開汪家的時候,經汪主任和竇紅梅的同意,鄭峰帶走了四樣東西:一本相冊,一本日記,一個面具,一張照片——準確地說是半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