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望弟從小生活在一個非常特殊的環境裡面,先是耳濡目染,長大後,又深陷其中,爲了生計,他在人與鬼之間苦苦掙扎,心理上本來就有嚴重的疾病,再加上婚姻的嚴重挫折和生理上的突然變化,她的心理是非常脆弱的,而這樣一種脆弱的心理是建立在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子關係之上的,這樣一來,她的心理會更加脆弱。最後,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她只能把自己的所有思想和情感寄託在神靈的身上。
辜望弟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觀世音菩薩,這樣一來,已經爬上天梯的辜文傑就失去了依託,他是在母親的支撐下才爬到這個位置的,而他要繼續往上爬的話,唯一能支撐他的就只有母親的積蓄和藏在密室裡面的東西了。這時候,母親就成了他前進道路上絆腳石。從辜文傑考上大學的那一天起,母子深情在轉眼之間變成了無窮的怨恨。世界上有這樣一種人,你爲他做了千萬件好事,只要有一件事和他的願望相左,那麼,你就成了他的仇人,我們的老祖宗之所以賦予人十二生肖,就是因爲人本身就具有動物的本性,蛇是一種冷血動物,如果人變成了冷血動物,那是相當可怕的,而在人羣中,不乏比蛇還冷血的動物,辜文傑就是這樣一種比蛇還冷血的動物。當然,筆者要聲明一下,人的秉性和屬相是沒有任何關係的。在很多文學作品中,邪惡如毒蛇,狡猾如狐狸,兇殘如虎狼的人物形象隨處可見。
“你到密室裡面去過嗎?”
這個問題似乎是多餘的。
“我下去過,但很不容易。”
“很不容易,怎麼講?”
“在我讀高三的時候——是在高三下——準確地說是母親知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以後,只要我在家,母親就會呆在家裡,夜裡面,她的房間經常半夜三更還亮着燈光。”
“那你是如何找到機會的呢?”
“有一回她到縣城去看我,送了一點吃的東西給我,然後就去了溉北縣,她是去給啞巴送生活費去的。我把她送上汽車以後,然後搭上一輛馬車回到南山鎮。我潛入家中,折騰了好一會,纔將密室的門打開,我終於看到母親藏在密室裡面的東西。我沒有碰那些東西。合上密室的門之後,回到了學校。我在樹林裡面守候到太陽落山——看到母親回到南山鎮以後,纔回到學校。”
“你爲什麼要守候在樹林裡面呢?”
“我怕在路上和母親相遇,過去——在我很小的時候,他每次出去,要在大旺寨呆幾天,但從我讀高三開始,她從不在大旺寨過夜;你們也知道,從縣城到南山鎮,沒有汽車,唯一的交通工具是馬車和驢車。”
辜文傑和辜望弟一樣也是煞費苦心啊!從這個時候開始,辜文傑已經開始惦記母親藏在密室裡面的東西了。
“你把殺害你母親辜望弟的過程一五一十地交代一下吧!”
“從什麼地方開始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