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曉寒今晚的運氣在靖王府裡還算好,但是一等到她打開後院門,卻只見燈光通明,外頭站着一羣人,當中的那人,不是靖王又是誰?
靖王今天怒火中燒,皇上是把他們這些兒女都召過去了,但是最後卻並沒有說明傳位於誰就又暈過去了,他們一羣人枯等了兩天,這個死老頭就是不肯說清楚繼任者是誰,還遲遲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
到晚膳的時候,太子出來說皇上醒了,讓衆人都回去,大家只得挨個進來,和皇上告別出宮。
他踟躕良久,又掛念昨天暈倒的王妃,只得回府,沒想到一進門,就有侍衛慌慌張張來稟告說有人闖進了他的密室,人跑了,沒抓住。
靖王的火氣止也止不住了。抽出牆上掛着的寶劍一劍就將那個侍衛砍翻在地。
手下人戰戰兢兢間將那個護衛拖出去了,靖王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關緊門,進入到內室,自己扭開開關進到了密室。
他最絕密的資料都放在這裡,這裡從來只有他一個人才知道,連靖王妃都沒有進來過。
什麼東西放在哪裡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等他找了一通後才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失竊了!
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侍衛說親眼看到有人進來了,他們發現那人後還和他交過手,只是那人很狡猾,讓他逃脫了,不過估計也受了點傷,在手臂上。
現在滿府裡的人都在尋找那個竊賊。
他滿腹狐疑的出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竊賊到底想要幹嘛?
外頭有人來稟報說看到有個黑影在後門那邊的屋頂一晃就不見了。他帶着人匆匆趕了過去。
一晚上就抓住了一個意圖出府的女人,莊曉寒被搜了身,身上卻什麼也沒有搜出來。
靖王吩咐將她押了回去,他要親自審問。
莊曉寒這回倒鎮定下來了。她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
靖王冷着臉問她:“說罷,半夜三更,你一個女人孤身一人要幹什麼去?”
莊曉寒腦子飛快的轉動:“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靖王冷笑幾聲:“那麼,你半夜闖進我書房密室又是想幹什麼呢?”
莊曉寒大吃一驚:“靖王爺,說話要有根據,我是想半夜出府,那是有我私人的原因,但是,以我這樣的身手和對王府的熟識度,你說我進了你的書房密室,我連你書房密室大門在哪裡都不知道好不啦?還闖進密室,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靖王陰沉着臉:“來人,給我撕開這女人的衣服,看看這個女人手臂上的傷口!”
兩個孔武有力的侍衛過來,捉住莊曉寒,將莊曉寒手上的衣服扯開,卻見她兩隻手臂上的皮膚瑩潤白皙,連個黑痣都沒有,又哪裡有一點傷口?
莊曉寒氣的眼淚都出來了:又被羞辱了一次,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我問候你們十八輩祖宗!死後也不得安寧!
靖王爺有些意外。侍衛言之鑿鑿,說晚上和他們交過手的那人被他們打傷了,傷口就在手臂,可是莊曉寒身上什麼傷也沒有!
莊曉寒的身高也和那人不符,更何況,莊曉寒根本就沒有那人那麼高的武藝,能逃脫得了王府守衛高手十幾個人的圍追堵截!
靖王問道:“就算夜闖王府的人不是你,你倒是說說,爲什麼半夜三更要往外跑?”
“你這樣對我,我還怎麼可能告訴你!”莊曉寒梗着個脖子賭氣。
“不說,那你今晚就是個死!”靖王兇相畢露。
莊曉寒嚇得縮了縮脖子:“兇什麼兇!我不過就是和相公拌了幾句嘴,失手打了他,心裡害怕想要回孃家去住幾天而已。”
“爲什麼拌嘴?”
“他跟那個侍女紅葉不清不楚的,問他也不肯說,我氣不過!”
“哦,竟有這事?”
靖王派人將聶凌請過來,聶凌匆匆趕來了。莊曉寒作戲做全套,坐在地上看見他進來就把臉扭過去了。
聶凌一臉疑惑:“王爺,大半夜的將我叫過來作甚?還有我娘子怎麼在你這裡?”
靖王爺陰着個臉:“你和你娘子半夜吵架了?”
“沒有啊。”
聶凌莫名其妙。
“莊曉寒,現在你怎麼說?”
“怎麼說,難道還有男人會當着衆人的面,承認自己和侍女暗地裡行爲不軌?”
“你怎麼又胡說八道,我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
“還不承認!我都親眼看見幾回了!你跟她兩個人躲着我有說有笑的!”
聶凌有些無奈:“王爺,真是讓你見笑了,我娘子任性驕縱,一言不合就要往外跑,我攔都攔不住,想不到我們夫妻的這點子私事,竟然驚動了王爺的大駕,真是汗顏吶。”
靖王狐疑到:“她說她打傷了你,可有此事?”
聶凌挽起袖子:“就是這裡。”
他的右手臂上有一道很明顯的青紫的痕跡。
“她拿什麼打傷你的你?”
靖王爺盯着他的傷痕不錯眼。
“說出來王爺可能不信,就是你上次給她的銀錠……”聶凌有些不好意思。
靖王爺嘆口氣:“大半夜的,瞧你們夫妻乾的這點事,算了,本王也疲了,你把人帶回去吧,好生管教,本王不希望這事再發生在府內。”
聶凌將莊曉寒領回去了。
兩人回到房間,莊曉寒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哎呀媽呀,嚇死個人了!”
聶凌嗤笑道:“就這點膽子還敢說要救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靖王府是那麼好闖的?連我都差點栽了。”
莊曉寒趕緊給他也倒了一杯茶:“我知道錯了嘛,相公辛苦了,相公請喝茶。”
說完就來扒拉他的衣袖:“不對呀,你的傷口怎麼會不見了呢?”
聶凌拉着她坐到牀上,放下了帳幔,才退下外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他在右手臂上摩挲了幾下,忽然扯着一個東西就是用力一拉,“刺啦”一聲,竟然拉下來一大塊肉色的…皮!
聶凌疼的齜牙咧嘴,他手臂上那個傷口又暴露出來了,血重新往外冒:原來是貼上了一整塊假皮。
大概這東西貼的很緊,莊曉寒看到那塊假皮上面不僅有大量血跡,還有好多…汗毛。
男人手臂上的汗毛是比較的豐富的。
這確實是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