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一襲紫羅蘭連衣裙,一頭齊肩剪髮呈自然狀態,腳蹬一雙高跟白色真皮涼鞋,斜靠在法拉利車頭,面帶微笑,高雅中透露出幾分風騷,一副瀟灑自如的樣子。
羅玉寒一眼就認出,這是任娜娜。心想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本來就漂亮的任娜娜經過如此精心裝扮,看起來比原來更加靚麗大方,簡直宛如天仙。
“哪來的美女呀,我都不認識怎麼和你打招呼。”羅玉寒故意說。
羅玉寒故意這樣說,其實就想間接地氣氣沙如雪。他知道,夏怡晴嘴碎,肯定會把剛纔所發生的這一切,全部絲毫不留地學給沙如雪。
“好車呀,河州市能乘坐法拉利的人還真沒幾個,車好,人也好,羅玉寒,你可真有本事,認識的全是絕色美女,這是哪家的白富美呀,給我介紹一下,讓我也高攀下。”平時看起來穩重老成的何亞東瞪大了眼睛,不由讚美道。
“切,這還算漂亮的?”羅玉寒故意表現出吃驚的樣子,說,“何亞東,我還以爲你官家出身見多識廣呢,就這麼個小妖精都把你看得目瞪口呆神魂顛倒的,可見你也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三人說這話已經走到法拉利跟前,羅玉寒把任娜娜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皺起眉頭問道:“美女,你剛纔是在叫我麼?你認識我麼?”
任娜娜取下墨鏡,朝羅玉寒笑笑,說:“是我,幾天不見就裝作不認識了。”
何亞東和夏怡晴也認出了任娜娜。何亞東還想多看任娜娜兩眼,夏怡晴對任娜娜沒好感,伸手拉着何亞東,沒好氣地說:“又不是耍猴,有什麼好看的,咱們走。”
看着夏怡晴氣急敗壞的樣子,羅玉寒知道夏怡晴肯定會把這一切告訴沙如雪,也算達到了目的,才一本正經地問道:“警花姐,想我了吧。”
“想你?小屁孩,我是想……”
“我就知道警花姐會想我的。”羅玉寒沾沾自喜地說。
“我是想告訴你,別墅已經裝修好了。”
“這種事你打個電話告我一聲就行了,何必大老遠跑來,你還是想我了。”
“我是想了,我想告訴你,我這兩天就搬到別墅去。”
羅玉寒和沙如雪鬧矛盾,羅玉寒也不想繼續住在紫羅蘭公寓,正想找個住處,沒想到任娜娜果真送來了枕頭,於是感慨道:“該死碰到的都是挖墓坑的,不該死碰到的都是救星,別等幾天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現在,剛好我也在這裡也住煩了,正想換個環境,索性搬過去和你做個伴兒。”
那麼大的一棟別墅,任娜娜一個人住在裡面確實有點害怕,今天來找羅玉寒,正想邀請他一塊住進去,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呢,羅玉寒剛好提出了要求,任娜娜嘴上雖然沒表示歡迎,但心裡充滿了喜悅。
“那就走吧,上去收拾行李,咱們這就過去。”任娜娜說。
夏怡晴帶着何亞東走進房間,見沙如雪不在客廳,一邊閨蜜閨蜜地叫着,一邊推開了沙如雪臥室的門,見沙如雪半躺在牀上,就欣喜地說:“閨蜜,別生氣了,班長來看你了。”還沒等沙如雪迴應,就轉身朝外喊道:“何亞東,你可以進來了。”
何亞東走進來,站在沙如雪跟前,兩手不停地搓着,躲躲閃閃地說:“沙如雪同學,我聽說你…病了,所以特意來看看你。”
何亞東一提到病,就讓沙如雪想起了下午在教室裡發生的一幕,氣得渾身哆嗦,恨不能把羅玉寒撕碎,可羅玉寒不在眼前,只能把氣撒在何亞東身上,於是就壓制着自己的怒火,沒好氣地問道:“誰說我病了,我這不好好的,怎麼就病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病了。”
何亞東不知趣,以爲沙如雪忌諱他把月事說成病,於是就急忙改口道:“不不不,沙如雪同學你別誤會,我知道,女孩子身上來那事不是病,不過如果有不良反應就是病,連張老師都說了,生理衛生書本上講過的,那事來了只要注意休息,很快就會過去的。”
何亞東越是解釋,沙如雪越是生氣。心想這都是羅玉寒搞出來的事,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一翻身下牀,衝着何亞東叫喊道:“我給你說過沒病,你還絮絮叨叨的,你眼瞎了哈,沒見我現在好好的麼。”
“不是,我沒看見,我也只是聽羅玉寒說的,再說我也不能看見,我…..”
何亞東的話讓沙如雪哭笑不得,夏怡晴怕何亞東再說下去,會把沙如雪氣死,推着何亞東把他推到門外,小聲地說:“班長同志,就你這點水平還想追女孩子,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先把舌頭捋直,把神經梳理好了再來。”
何亞東唉聲嘆氣,狠狠地一跺腳,垂頭喪氣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見到喜歡的女孩子就結結巴巴的,連話都不會說,夏怡晴,要不叫你教教我。”
現在何亞東說話已經流暢了許多,但也足以說明,他的確喜歡沙如雪,但卻不喜歡夏怡晴。
同是女孩子,同樣身高,同樣潔白,爲什麼有人喜歡沙如雪,而卻沒認喜歡自己。夏怡晴想到這裡,又推了何亞東一把,冷淡地說:“你先走吧,等你練好膽量,不用別人教你,你自然就會說人話了。”
何亞東離開後,沙如雪和夏怡晴從臥室出來,分別坐到了客廳裡,夏怡晴剛想問問沙如雪和羅玉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羅玉寒就帶着任娜娜進來了。
羅玉寒直接走進了自己臥室,而任娜娜朝沙如雪和夏怡晴點點頭,跟着羅玉寒進了臥室。
“一對狗男女,我就看不慣他們那副德行。”夏怡晴衝着羅玉寒臥室的門低聲地罵了一句。
夏怡晴罵完,挨近沙如雪,低聲地說:“剛纔在外邊你是沒見呀,兩人竟然公開在大街上打情罵俏,就差摟摟抱抱親嘴了,讓人看了真噁心,那個妖精故意當着班長的面賣弄風騷,連班長都看花眼了,要不是我把他拽上來,不知道要看到什麼時候,說不定還跟着那個妖精走了也未可知。”
沙如雪眼看羅玉寒把任娜娜帶進了臥室,心裡正在煩呢,聽夏怡晴囉嗦個不停,突然翻臉道:“夏怡晴,你有完沒完,你能不能讓我清靜一會兒,他們兩個打情罵俏賣弄風情關我什麼事,你羨慕嫉妒恨呀,那你也學着點呀,什麼不能說,非要講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不怕髒了我的耳朵。”
沙如雪表面是罵夏怡晴的,其實是說給臥室裡的兩個人聽的。
夏怡晴嚇得再也不敢吱聲。
羅玉寒從臥室裡出來了,任娜娜拉着拉桿箱,肩膀上扛着那隻破舊的醫藥箱跟在後面。
羅玉寒走到沙如雪跟前,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放在了茶几上,抱歉地笑笑,說:“兩位,和你們相處這麼長時間,給你們帶來了很多不便,別墅已經裝修好了,我要搬進去住了,如果兩位什麼時候方便,想去玩玩的話,請提前給我打聲招呼,我一定張開雙臂表示熱烈歡迎,如果你們沒什麼交代的,我這就離開了。”
沙如雪低着頭 一言不發,夏怡晴見閨蜜不說話,也低着頭不吱聲。
羅玉寒笑笑,慢吞吞地說:“自古多情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分離是痛苦的,是悲傷的,我知道你們只要張口就會淚流滿面,我就不勉強了,告辭。”
羅玉寒帶着任娜娜剛走出房門,沙如雪便淚如泉涌,臉上氾濫出幾道小河流。
夏怡晴沒有哭的理由,更感受不到沙如雪此刻五味雜陳的情緒,就勸說道:“閨蜜,羅玉寒似乎能掐會算似的,他前腳剛邁出門,你就淚奔了,好準耶。”
沙如雪掩面而泣,哭哭啼啼地說:“忘恩負義的,要不是碰到我,他怎麼會有今天,我只不過當面拒絕了他,想擺一下架子,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對我,現在車子有了,錢也有了,翅膀硬了,就撲棱棱飛走了,臭男人,都是臭男人。”
夏怡晴聽不懂沙如雪關於拒絕的話,想問又不敢問,只能勸說道:“既然你喜歡他,剛纔爲什麼不攔住他,這下可好,他和任娜娜同住在一個別墅裡,指不定幹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等生米煮成了熟飯……”
“閉上你的臭嘴。”沙如雪突然發飆了。她最擔心的就是怕羅玉寒和警花單獨相處,但夏怡晴就偏偏當面說出來,真是哪把壺不開提哪壺。
五分鐘後,沙忠孝來了。
沙忠孝把夏怡晴支出去,和沙如雪在客廳裡展開了一場推心置腹的交談。
沙忠孝當面質問沙如雪對羅玉寒是否有感覺,沙如雪點點頭,說:“不是一般的感覺。”
“那就是喜歡了?”
沙如雪點點頭,又搖搖頭。
沙忠孝又問道:“既然喜歡他,爲什麼中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還要拒絕他。”
“我還不是想給他點難度,讓他好好珍惜我。”
“爲了難度拋棄了溫度,所以你卻把戲演砸了。”
沙如雪辯解道:“誰想到他那麼不厚道,中午給他點難堪, 他當時就報復我了,下午在學校,他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出盡我的洋相,這還不說,剛纔竟然和帶着警花搬離了這裡,住進了別墅。”
沙忠孝呵呵一笑,說:“女兒呀,這都是小事,還有更離奇的呢,今天中午你剛離開,童明遠就到咱們家,主動請求我用一個億撤銷了那份婚約,後來我才知道,這又是羅玉寒的主意,以前我還真小看了羅玉寒了。”
“羅玉寒什麼幫助童明遠,他玩的是哪一招呀。”
“一個億呀,我把一個億全部打在了羅玉寒的賬號上,至於他和童明遠是怎麼分成的,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希望你也搬到別墅去,至於爲什麼,你應該明白老爸的意思,我就不挑明瞭。”沙忠孝終於隱晦地道出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沙如雪聽到一個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眉毛上挑,小手一揮,說:“小賤男,我說他走得那麼決絕,沒有絲毫的留戀,原來鳥槍換炮了,想躲開我,門都沒有。”說完朝臥室喊道:“夏怡晴,趕緊收拾行李,咱們也搬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