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翔不愧是中原省散打冠軍,趁着羅玉寒伸出兩根手指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羅玉寒的兩根手指,突然扭動一下,等羅玉寒手掌朝上時,猛地往下一扳。
這是反關節致命絕技,即使對於武功高強的人,也具有致命的殺傷力。尤其是手指,以王翔的力道和本能,只要用五分力氣,常人的手指必斷無疑。
手指一斷,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抗能力,可謂是一招致命。王翔這招足夠陰毒。
當然,王翔出手如此狠毒,自然有他的道理,因爲廣播通知中已經明確告訴商場裡的所有人,羅玉寒身懷絕技攜帶凶器,所以,王翔一旦看準機會,就不會給羅玉寒任何反抗餘地。
可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強中自有強中手,就在王翔抓住了羅玉寒的兩根手指,使用他的反關節技法時,羅玉寒的左手閃電般揚起,一根手指猛地戳向王翔的太陽穴,王翔還沒明白過來,頃刻間已經石化。
但王翔的手依然抓着羅玉寒的手沒放鬆。不是他不想放開,因爲他的血脈已經基本停止運行,大腦神經也基本處於僵化狀態,身體的任何部位失去了指揮源。
王翔的眼睛直勾勾的,眼皮也不能翻動,純粹就是一雙死魚眼,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塑。
幾個膽大的看客被眼前出現的一幕驚呆了,個個睜大了眼睛,如同再看一部超級科幻大片。有兩個甚至以爲在做夢,不約而同地掐了掐自己的臉,雖然感覺疼痛,可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
而廣播裡還在重複播了無數遍的通知。
羅玉寒慢慢把手從王翔的手裡抽出來,自言自語地說:“這個世界雖然有些顛覆了,但貓就是貓,老鼠就是老鼠,生來是老鼠,你就只能一直是老鼠,老鼠要進化成貓,即使可能,要需要萬萬年,萬萬年。”
說着,閃電般解開了王翔的穴道。
半分鐘後,王翔摸摸自己的臉,拍拍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地問道:“我剛纔做夢了嗎?”
“你沒做夢,是這個世界在做夢,來,繼續,石頭剪刀布,你輸了,我先來,老闆,擺球,我要和高手一決雌雄。”
王翔親身領教了羅玉寒神秘莫測的武功和敏捷的身手,怕羅玉寒再玩球中暗算自己,想溜走又不敢,只能硬着頭皮應戰。
老闆把22個球在D區擺好,戰戰兢兢退到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請先生開杆。”
“我從沒玩過這種遊戲,請你講一下規則。”羅玉寒說。
老闆臉上鬱悶。
這哪來的玩家,連規則都不知道,竟然敢和高手叫板,這豈不是找死。
心裡這樣想着,但嘴上不敢說出來,剛纔的一幕他都看在眼裡,他唯恐說話不當或者表情略有差池會被羅玉寒教訓一頓。
老闆戰戰兢兢把規則大致講了一遍,羅玉寒微微一笑,說:“我還以爲多複雜呢,原來像寫個一字那麼簡單。”操起杆子開了球。
羅玉寒從沒有打過斯諾克,不但不得要領,甚至連基本的常識也不懂,所以拿杆的動作實在不敢恭維。但他知道,玩斯諾克的最終目的就是用杆子把球打到洞裡。
黃色的球被打進了袋子,接着是綠色棕色藍色粉色,一竿一個球,準確無誤,王翔還沒機會動手,羅玉寒已經贏了一局。
王翔一開始看到羅玉寒拿杆子的模樣心裡對他極爲蔑視,判斷這個二桿子就是生瓜蛋蛋,打架還行,但玩斯諾克是個傻傢伙,但最後的結局卻讓他大跌眼鏡。
“武功你不行,斯諾克你也不行,想見義勇爲,等操練好了功夫再逞能,怎麼樣,還要不要再打一局。”羅玉寒隔着檯面,揮動着兩根手指晃晃,輕蔑地對王翔說。
這時,通道口響起了一陣喇叭聲:“嫌犯羅玉寒聽着,我們是新城派出所的警察,你已經被包圍了,請你放下武器,兩手抱頭,慢慢走過來。我們鄭重警告你,要老老實實,不要心存幻想,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羅玉寒微微一笑,放下球杆,學着老闆的樣子擺好球,然後又操起球杆,咚地一聲又開了一局。
王翔見羅玉寒只顧打球,心想這個活閻王得罪不起,趕緊腳底抹油開溜。
偌大的六樓只剩下羅玉寒一個人。他玩得忘乎所以,瀟灑自如,直接把緝拿他的人當成了空氣。
“我們是警察,裡面的人聽着,請你放下武器,兩手抱頭,慢慢走出來,我們的政策是……”
羅玉寒一竿子把所有的球打進了袋子,把拿着杆子朝外面喊道:“外面的人聽着,你們放的屁實在太臭,都把人薰死了,你們要想請我出去,直接走進來當面來請,我心情好了自然跟你們出去,再吵鬧小爺我就飛檐走壁,讓你們連個人影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