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圍觀者異口同聲地迴應道。
“這麼漂亮的手,配不配戴這麼多戒指?”
“配得上。”
“我能不能當面親她一下。”
羅玉寒突然改變了話題。
圍觀者異口同聲地說:“親一個。必須親一個。”
羅玉寒二話不說,一手攬着任娜娜的細腰,輕輕抱起任娜娜,就地旋轉三百六十度,在旋轉過程中,嘴巴貼在了任娜娜的兩片紅脣上。
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連商場的保安都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故,匆忙趕到這裡。
羅玉寒放下任娜娜,單膝跪地,兩手在胸前做了個心形圖案,朗聲說:“警花,衆人作證,你既然戴上了我親自給你買的戒指,從此以後,你就是我正式的女朋友了,我向你發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最愛,即使山崩地裂 ,海水倒流,我初衷不改,愛你之心不變,如違背誓言,願接受老天懲罰。”
羅玉寒的話雖然沒有感天動地,任娜娜卻聽得熱淚盈眶。她上前一步,伸出芊芊玉手,羅玉寒拽着任娜娜的手站在來,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綠毛見自己已經輸了,悄悄走到證人身邊,伸手從躲過戒指,牽着黃毛的手撒腿就跑。證人大吃一驚,朝羅玉寒喊道:“綠毛把戒指搶走了,這可咋辦?”
羅玉寒揮揮手,說:“沒事,本就是一場玩笑,由他去吧。”
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摞鈔票,遞給站在身邊的一個保安,說:“保安大哥,今天喜事臨門,我喜不自禁,這些錢你拿去,買些糖果放在門口,凡是進出超市大門者,每人一把,圖個吉利。”
保安看着羅玉寒遞過來的錢足有千把塊錢,連忙推讓道:“錢太多,我不敢接受。”
“我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來那麼多廢話嗎, 嫌錢咬手還是怎麼滴。”羅玉寒慍怒地喊道。
電梯下行,人滿爲患, 羅玉寒抱着任娜娜從四樓下來,一路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眼尖的看到任娜娜十根手指上戴着十枚戒指,不由發出羨慕之聲。
任娜娜臉色通紅,不勝嬌羞,把頭埋在羅玉寒懷裡,撒嬌道:“羅玉寒,你可真是膽大包天,中午耍奸弄滑,撤銷和沙如雪的訂婚儀式,散場後就把我帶到這裡給我買了十枚戒指,沙忠孝一旦識破,你可就遭殃了。”
“錯,我不是膽大包天,而是色膽包天,沙忠孝和沙如雪太勢利,沒有經受住考驗,即使他們識破,也只能自怨自艾,怨不得別人,何況,沙忠孝已經向醫院方面證實過了,我的確患了不治之症。”
法拉利行駛在馬路上,羅玉寒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着任娜娜手上戴的戒指發出各種不同的光芒,不禁洋洋得意地說:“警花姐,從古到今,全世界的男人們求婚,給女人買十枚戒指的,恐怕我還是前不古人,後無來者,由此可見,我對你的感情有多麼深厚。”
“先不說這個,我倒是想問問,如果沙如雪經受住了考驗,無論你得了什麼病,她都願意和你訂婚,你又該怎麼辦?”任娜娜問道。
“不可能,商家出身的人都勢力,只是程度不同而已,我吃定她一定不肯把訂婚儀式舉行到底。”
“我說的是假設。”任娜娜重複道。
“這種假設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我拒絕回答。”
任娜娜還想繼續發問,羅玉寒手機響起。看屏幕,是沙如雪打來的,不由嘟囔道:“說誰誰來,沙如雪肯定耳根發熱了。”
手機接通後,沙如雪連稱呼都沒帶,口氣強硬地說了喊道:“馬上到醫院來。”
“沙如雪說什麼了呀。”任娜娜問道。
“就六個字,馬上到醫院來。”羅玉寒說,“公主病太多,這就是我爲什麼不敢接受她的原因。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是公主了?”任娜娜嗔怪道。
“你當然也是公主,但公主和公主不一樣,她有公主病,你沒有。”
任娜娜撲哧一笑,說:“你的小嘴越來越甜了,連公主都要分出三六九等來。”
羅玉寒一進沙如雪的病房,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沙發墊橫七豎八,巧克力盒子倒地,玻璃球一般大小的巧克力散落一地,用過的紙巾揉成團扔得遍地都是。
沙如雪半躺在牀上,一邊抽噎一邊擦眼淚,看見羅玉寒進來,突然放大了音量,嗚嗚的聲音迴盪在病房。
“喂,小公主,你哭什麼?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這就去收拾他。”羅玉寒笑着問道。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要你收拾自己,擰自己打腿,扇自己的臉,要自己的命。”沙如雪擦了一把臉,把紙巾扔向羅玉寒。
“從天長地久出來,你我再無見面,我怎麼就欺負你了。”
“你別裝蒜了,你幹了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睜大狗眼好好看看,你和警花都幹了些什麼。”
沙如雪說着,從牀頭抓起手機朝羅玉寒扔過來。羅玉寒舉手接過手機,心想不好,一定有人把商場發生的事上傳到了網上,被沙如雪看見了。
但在沒有弄清具體原因之前,羅玉寒絕對不會主動提起。
羅玉寒握着手機走到牀邊,把手機放在牀上,說:“沙如雪哈,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你到底爲什麼生氣,別打啞謎了,直接說。”
沙如雪再次抓起手機,打開後放了一段視頻。人聲鼎沸,綠毛黃毛,十枚戒指,跪地求婚,整個場面清晰明瞭,各種對話言猶在耳。
羅玉寒正想着如何解釋,沙如雪指着任娜娜手指上的十枚戒指,羨慕嫉妒恨地說:“一次性就給她買了十枚戒指,你錢燒的呀,憑什麼呀,我和你訂婚時你纔買了一枚…沒想到, 我堂堂一個沙家大小姐,在你的心目中竟然不如一個警察。”
羅玉寒輕鬆地笑笑,說:“我還以爲有人欺負你了呢,原來是爲了這事,事情是這樣的,警花今天替你解了圍,向我索要報酬,我要給錢,她不肯受,非要戒指,於是我就給她買了戒指。”
“你放屁,她要戒指,也只能買一個給她,爲什麼要買十枚哈,是不是十枚戒指就代表她強過我十倍,我看她連我的一根腳趾頭都不如。”沙如雪氣憤至極,粗話連篇。
“她爲什麼非要戴十枚戒指,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也許她對戒指有一種偏愛或者嗜好。”
“求婚呢,那求婚又算怎麼回事?”沙如雪質問道。
羅玉寒突然咳嗽兩聲,假裝大口喘氣,然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將死之人,尋歡作樂而已,警花也許是見我可憐,所以答應了我,希望我在我死之前精神上能有所寄託。”
“你又放屁,我明明聽見到發誓,說什麼生生世世白頭偕老,的,怎麼突然就將死之人呢。”
“雖然是假的,但當衆也要演的像真第一樣,就像電影。”羅玉寒解釋道。
“那你抱着她到車上算怎麼回事呢。”
“我當時只是想體驗一下擁抱戀人的滋味,沒有別的意思。如果在天長地久你不拒絕我,我也是要把你抱下臺的,可惜,你和你老爸中斷了儀式,我也只能從警花那兒找點安慰了。”
羅玉寒後邊的話,看似無意,其實有心,他就是要敲打沙如雪的。沙如雪似乎也感覺到當時的行爲不妥,於是慚愧地說:“羅玉寒,我真的很喜歡你,但我沒想到你身爲神醫,竟然也得絕症,你願意和我訂婚,說明你也是喜歡我的,既然你喜歡我,就該爲我將來的幸福考慮,所以,請你理解我和我老爸。”
“謝謝,謝謝你一直喜歡我,你剛纔說的也是 我想說的,既然你也喜歡我,那請求你在我離開人世之前,和警花來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
羅玉寒話音未落,門口突然響起了沙忠孝的聲音:“羅玉寒,你的戲法只能騙騙像如雪這樣的小姑娘,至於我,只能矇住一時,蒙不了我一世。”
羅玉寒回頭,看到沙忠孝一臉怒色,知道他已經戳破了自己的詭計,但是還是樂呵呵地問道:“沙老闆,你這是何意呀,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裡清楚,假裝患了絕症,不但騙了如雪,連我都給騙了,不過通過這件事,我倒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小小年紀,頭腦靈活,將將來如果經商,絕對是個奇才。”
沙忠孝說到最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沙老闆,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沒明白你的意思。”
沙如雪也被沙忠孝的話搞糊塗了,皺眉問道:“老爸,你到底什麼意思呀,難不成羅玉寒跟本就沒病,他是騙我們的?”
沙忠孝走到羅玉寒跟前,誇張地朝門口做了請的動作,說:“大神醫,請把,葉佳麗已經在檢查室等候你多時了,她要親自爲你檢查,爲了防止作弊,我也會全時段陪同。”
羅玉寒心想不好,沙忠孝這個老狐狸果然懷疑自己了,可臉上卻笑眯眯地說:“我沒再博仁醫院做體檢,是怕沙如雪知道了鄙視我,現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就不用避諱了,以後複查治療什麼的,就在這裡了,還請沙老闆不要貪心,往死裡收費哈。沙老闆,請在前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