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娜娜逐漸清醒過來,聽到了杜比克的話,心想不好,如果再不收拾這兩個人,今晚只怕真的要從少女變成女人了。自己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如果真失身於兩個搶劫犯,先不說別人如何看她,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痛苦將會伴隨自己一輩子。
她開始尋找機會,想先制服一個,然後再打倒另外一個。
“你到底說不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申軍帥有點不耐煩了,似乎給任娜娜下了最後通牒。
“大哥,和她廢話什麼,兄弟我有辦法讓她開口。”杜比克朝麪包車努努嘴。
杜比克的意思很清楚,想把任娜娜直接弄到麪包車上,來個霸王硬上弓。他的目的不是爲了讓任娜娜說出實情,而是先把任娜娜給辦了。
“你懂個屁,如果這丫頭片子和那小子有瓜葛,咱們豈不是死定了。”申軍帥狠狠地瞪了杜比克一眼,非常不滿地說。
“她不開口,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杜比克不服氣地問道。
申軍帥轉身朝麪包車走去,不一會兒從車上抱下一隻邊牧犬,返回到任娜娜身邊,不緊不慢地說:“小丫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車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只要說實話,我保證不爲難你,但如果你不配合,我倒是沒什麼,只是我這條小花就不高興了,他如果不高興了,會亂咬人的,尤其是喜歡咬女人,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說不說。”
任娜娜感覺已經完全恢復了體力,認爲動手的時機已到,她裝出一副恐懼的小模樣慢吞吞地答應道:“我說,我說。”話沒說完,突然擡腿飛起一腳,剛好提到了杜比克的腦門,杜比克連哼都沒哼一下,鬆開任娜娜,直挺挺躺到了地上。
任娜娜這隻腳剛落下,另外一隻腳又朝申軍帥踢過去,申軍帥身子往後一閃,順手把邊牧犬放到了地上。
邊牧犬狂吠着朝任娜娜撲過來,一下子咬住了任娜娜小腿。申軍帥趁機閃身到任娜娜身後,勒住了任娜娜的脖子,然後強行把任娜娜拖到了麪包車上。
麪包車和法拉利停放的地方種植一排倒垂柳樹。柳樹只有兩米多高。一棵柳樹從牆角悄悄地向兩輛車移動着,加上夜幕的掩護,申軍帥和杜比克根本沒有發現。
這棵柳樹其實不是柳樹,是羅玉寒披着一身的柳條裝扮成的。
羅玉寒移動到柳樹旁邊,透過柳條間的縫隙看到麪包車裡的一切。
申軍帥一手勒住了任娜娜的脖子,另外一隻手伸到了任娜娜胸前。
任娜娜意識到申軍帥想幹什麼,強裝鎮定報出了自己的身份:“慢,我是警察,調戲警察,罪不可赦。”
申軍帥聲音低沉地說:“你要是警察,我就是警察他爹,小妮子,別裝蒜了,哪見過警察深更半夜開穿着睡衣開着法拉利瞎胡轉悠的,我猜想你大概是老公出差不在家,耐不住寂寞半夜出來會男人的吧,小妮子,碰到哥哥我是你的福氣,我這就成全你。”
申軍帥說着,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任娜娜剛想擡腳,重演剛纔的一幕,邊牧犬突然撲上來,再次咬住了任娜娜的庫管。
“別反抗了,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要不是我從中阻止,剛纔在外邊你已經被我兄弟辦了,你放心,哥很有經驗……”
任娜娜潸然了下,心想早知如此,還不如把那個什麼獻給羅玉寒呢,別的不說,畢竟羅玉寒比這個混蛋年輕。想到這裡,不禁絕望地喊道:“羅玉寒,你在哪裡啊。”
申軍帥一聽到羅玉寒的名字,認定眼前的美女肯定是羅玉寒的馬子,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笑過之後自言自語地說:“混蛋小子,用老子的豪車掛這麼漂亮妖媚的馬子,卻讓老子開一輛破車在大街上晃悠,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必須把你的馬子辦了,然後再把車開走,讓你人財兩空。”
任娜娜聽申軍帥如此一嘟囔,心裡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人才是法拉利的主人,是因爲痛恨羅玉寒才把憤怒轉嫁到自己頭上,於是就想開脫自己,不由問道:“你說的那個混蛋是羅玉寒吧。”
“沒錯,正是那個小混蛋,你是不是他的馬子。”申軍帥說。
“你搞錯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申軍帥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你不是你女朋友,他怎麼會把如此豪華的車送給你,別蒙我了。”
“我是警察,羅玉寒在路上開車,不但沒駕證,且沒有行車手續,這車子是我沒收來的,我這裡有他的號碼,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申軍帥一聽任娜娜說自己是警察,不由一愣,問道:“你果真是警察?”
“我的確是警察,新城派出所警官,不信你現在就可以打聽。”
申軍帥半天沒說話。
看剛纔任娜娜踢杜比克的那一腳麻利程度來看,估計她所言不虛。得罪警察無疑是自尋死路,可如果現在收手,即使眼前的小妮子肯放過自己,羅玉寒必定找自己算賬。
申軍帥進退兩難。
他扭頭往外看看,想和杜比克商量一下,可看到杜比克依然像死豬一般躺在地上,只能重新把頭扭回來,看着任娜娜,語氣平緩地問道:“如果我今天放過你,你是否會秋後算賬。”
任娜娜見申軍帥已經動搖,也放緩了語氣,說:“只要你就此罷手,我絕不秋後算賬。”
“你會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羅玉寒。”申軍帥再次發問。申軍帥比任何人都清楚,羅玉寒簡直就是個魔鬼,比警察還難對付。
任娜娜猶豫片刻,搖搖頭,說:“我沒收了羅玉寒的車,他恨我入骨,我怎麼會告訴他。”
“符合邏輯,有點道理。”申軍帥說。
申軍帥慢慢鬆開手,並悄悄向車門口退去,一邊退一邊說:“今晚我和我兄弟把你當成了羅玉寒,所以纔想藉機報復,現在事情已經明瞭,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希望你別食言。”
任娜娜本想趁機施展身手,一舉擒拿申軍帥,可一想到自己小腿被狗咬了一口,行動不便,二來忌諱邊牧犬再撲過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看着申軍帥下車。
申軍帥從車上蹦下來,兩步就跨到了杜比克身邊,蹲下來拍拍杜比克的臉,低聲地喊道:“兄弟,醒醒,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開車走人。”
杜比克醒來,想兩手撐地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繩子捆綁,以爲申軍帥怕他打擾了好事,所以纔對他做了小動作,不由埋怨道:“大哥,你也太多心了,雖然我看好小妮子,但大哥既然佔先,我怎麼敢和你搶人,趕緊把我解開。”
申軍帥預感到不妙,來不及解釋,一邊給杜比克解開繩子一邊說:“廢話少說,趕緊離開。”
“小妮子呢,你承諾說你辦過之後讓兄弟我也……”
“你他媽的別廢話了,捆你手腳的人不是我,估計羅玉寒就在附近,再不走就死定了。”申軍帥解了半天也沒把杜比克手上的繩子解開,不由大聲地嚷嚷道。
“別費勁了,我係的是禽獸套,你一時半刻解不開的。”
聲音從身後傳來,並且十分熟悉,申軍帥嚇得渾身哆嗦,連頭都不敢回。
杜比克也聽出是羅玉寒的聲音,不過這傢伙比申軍帥沉穩,看到羅玉寒後竟然碰碰申軍帥,說:“怕什麼來什麼,大哥,你的預料太準確了,這次死定了。”
申軍帥依然沒敢回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半天才突然就地打轉,面對羅玉寒噗通一聲跪下,磕頭如搗蒜,一邊磕頭一邊低聲下氣地胡言亂語道:“不知道兄弟駕到有失遠迎,兄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如果想懲罰我倆,你老人家省點力氣,我們自己動手。”
申軍帥說着,竟然先後擡起左右手,噼啪噼啪自扇耳光,直到扇了二三十下,感覺眼冒金星,頭昏眼花,才住了手。
羅玉寒看着申軍帥的熊樣,不由哈哈大笑,笑過之後淡定地說:“你身後的那位行動不便,不能自己動手,還請你代勞。”
申軍帥二話不說,站起轉身,擡腳就朝杜比克踹去,一邊踹一邊說:“都是你惹的麻煩,出來喝酒是的主意,喝酒追車也是你的主意,對警察圖謀不軌也是你的主意,你說你該不該死,叫你連累我,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
等申軍帥罵完,杜比克這纔有機會辯解道:“大哥,明明是你叫我喝酒,是你開車追趕小妮子,現在怎麼把責任全部推我頭上。”
“你還敢狡辯。”申軍帥擡腳,直接踹向了杜比克的嘴脣。
“夠了夠了,別狗咬狗兩嘴毛了,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相互從容地說。
申軍帥再次跪倒在地,對羅玉寒拜了幾拜,誠懇地說:“我倆混蛋,不敢主動建議,兄弟要我們死,我們現在就死給你看。”
“不管真假,態度不錯,值得嘉獎,不過,你們沒折磨我,我也沒發言權,還是問問我馬子吧。”
羅玉寒看着站在身邊的任娜娜,溫柔地說:“現在把他倆交給你,你看着處理。”
“他們放狗咬我。”任娜娜憤怒地說。
“這還不好辦,那就讓狗咬他們呀。”羅玉寒輕鬆地說。
任娜娜低聲地說:“羅玉寒,你靠點譜行不,狗是他們養的,怎麼會咬他們,你這不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