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區們口的保安足足盤問了10分鐘之後,我終於進了內個大門。
站在顧源家門口按門鈴,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我擡起頭,一動不動,過了一分鐘後,我依然難以壓制自己的心情,想要撞死在大門上,門後面是穿着運動短褲赤裸這上身的neil,笑眯眯的衝我打招呼,“林蕭,顧源在洗澡,快進來。’
儘管兩個多月前,我在崇光家遭遇了幾乎一摸一樣的場景,但當時,我看見衣冠楚楚的冰山宮洺和(幾乎)赤身**的崇光,腦海裡翻騰的是無盡的喜悅和刺激(……好了,我知道,這個不是重點……)。但是現在,我胸口裡堆滿了憤怒,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我氣呼呼的闖進顧源家,衝着neil吼:“廚房在哪裡?我要去開煤氣和你們兩個賤人同歸於盡!”
Neil伸出手指向我身後,“走到底左拐”
被neil無所謂的態度惹毛了之後,我衝想了廚房,不過並沒有打開煤氣,也不是想要找把刀砍死他們兩個,畢竟,我還不想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我設想過無數次自己的死法,就算不是在白髮蒼蒼的簡溪和滿堂兒孫的注視下安詳的死去,至少也不能和兩個gay同迴歸於盡在這座浦東怪胎們聚集的高級公寓裡,砍人這回事,有唐宛如一個人就夠了。
我只是想要喝一口水,經過了一天的折騰,我已經眩暈了。
而當我衝進廚房的時候,眩暈的人不是我。
渾身赤裸的顧源再看見我的時候吼了一聲“Jesus Christ”之後就連滾帶爬的摔進了浴室裡。
我拿着水杯,半分鐘也沒有回過神來,難以相信自己有這麼好的運氣。那一瞬間,我把自己的憤怒拋到了腦後,當然,更見忘記了去廚房原本是要幹什麼,我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告訴簡溪,唐宛如對他的評價是”很飽滿”之後,簡溪會不屑的說“那他應該去看看顧源”
在經過了三杯咖啡,一杯紅酒,兩杯香檳。(……)之後,我心裡所有的疑惑和憤怒都扔到了黃浦江對面,我和neil勾肩搭背,甚至喝茫了之後順勢倒在了他結實而修長的大腿上,儘管他只穿着貼身短褲。這個從蒙到鼓裡到撥雲見日的過程,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徹底的解脫,感覺之前一直卡在脖子上的那把刀,終於咣噹一聲落地了】
Neil和顧源所謂的曖昧,後來也被證實了是我的惡趣味在作怪。事實上,那天neil對顧源透漏了自己是gay之後,顧源完全在當他是開玩笑,確實,neil從小到大都是以離經叛道闖禍作孽著稱的。所以,neil在第三次詢問了顧源“你真的不信”之後,直接把顧源抓了過來,把舌頭伸進了他的嘴了,
這就是我看見的那驚世駭俗的一幕。
至於那句被我聽到的“鼓勵怎麼辦”。完全是顧源對顧裡的一片濃郁愛情,他怕顧裡知道這個消息會發瘋,所以,首要擔心的是顧裡,他實在吃不準這個女人會高出什麼動靜來。
顧源再對我解釋的過程中,每隔三秒,就會怨恨的瞪我一眼,如果目光可以射出毒針來的話,我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是一株仙人掌了
聽完整個故事這後,我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深深的失望了,其實再我飽受震撼的內心深處,早就醞釀起一種癲狂的期待,好了,現在沒了,一場白日夢。我都可以聽見內心粉紅色泡泡破滅時“啪”的聲音。
Neil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啦,別失望了,或者我能和簡溪也說不定,到時候你可以天天欣賞,”
我心中迅速燃氣熊熊的怒火,卻在看見他內張充滿邪氣的英俊面孔之後,又無奈的消失了,我承認自己的靈魂又被勾走了,他的長相本來就夠迷死任何雌性動物,何況又是該死的金髮混血,
所以,當下我不顧neil歇斯底里的反對,把他直接定位爲我的好姐妹。雖然他擁有者極其陽剛的外表和舉止,但這並不影響我放心的唐到他毛絨絨的大腿上。
甚至又在幹掉了一整瓶香檳之後,我更加得寸進尺的躺到了顧源的大腿上,半醉半醒的哭訴着,對他們兩個講着幾個小女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顧源拍拍我的額頭,俯身滴下來,對我說:“Iamnotgay”
我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酒全部醒了。
至於NEIL的矛盾,那顯然不是一天兩天可以解決的。對於家裡只有獨子的他來說,
Neil的父親James像是被人拔掉了牙(或者說是割掉了**比較準確)的獅子一樣,震怒了。
“你沒有看見剛剛我從餐廳裡出來時我爸爸的臉,他幾乎要衝到外面去把他的勞斯萊斯開過來軋死我。”
“那你怎麼辦?”我捂着通紅的臉,心懷鬼胎的假裝喝醉,順次在次躺倒neil結實的大腿上去。既然知道了他是gay,那麼這樣的福利當然能用則用。我相信簡溪一定不會怪我……
“我只希望明天回家的時候,他不要呆在家裡———說真的,我一點都不懷疑他書房裡放着槍,並且肯定他有一大把子彈,足夠把我射得空穴來風。”
我憂心忡忡的望着同樣憂心忡忡的neil,突然覺得他和唐宛如有些神似。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於是趕緊起來又喝了一杯。
Neil看見我和顧源都沉默了,於是他問我們:“空穴來風是這麼使用的麼?”
我和顧源都點點頭,“是的”
之後顧源問起關於顧裡和席城的事。我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事實上,我確實不清楚。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發生了,但是如何發生,什麼的時候發生的,我去一點都不知道。甚至在我的內心裡,一直都不願意承認那件事情發生過。
如果不是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裡,我們的生活幾乎分崩離析,我肯定會一直對自己催眠,以便迅速忘記這個事情,再也不要想起來——就像當年我和顧裡在林汀跳樓之後的做法一樣。
之後顧源也沒有再問我,他起身在客廳裡放了一張唱片,是他喜歡的大提琴。
我們三個東倒西歪的躺在他家巨大的落地窗邊上的法國沙發上,望着江對面繁華的上海,星星點點的光,像一團熄滅的火堆裡殘餘的紅星。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覺得我們的生活也像是這樣,只剩下一堆灰燼,和幾顆掙扎着的火點。
我擡起頭,擦掉從眼裡滾出來的眼淚。他們在我臉上留下的痕跡,迅速地被滾燙的體溫蒸發掉了。
我們一直聊到快天亮才結束。我望着身邊放着的一大堆空酒瓶,非常的擔憂。不知道萬一酒精中毒,送去醫院之後,醫生能不能從我的血管裡流淌的酒精中找到我的血液,已確定我的血型。
顧源已經換了睡衣睡褲,轉身走進他的臥室去了。他一邊走,一邊對我說:“林蕭,你去睡我爸媽的房間,Neil和我睡。”
我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反對道:“爲什麼我要去睡你父母的房間,而讓Neil和你?”
顧源回過頭,一動不動的望着我,像在看一個神經病一樣,而我非常理直氣壯的回望他。他朝我翻着白眼,一字一句的咬牙對我說:“Neil,和、我、睡!”然後不再理我,轉身走進他房間裡去了。
我衝着他的背影叫囂:“你到底是不是gay!”
Neil並排站在我身邊,搖了搖頭,說:“Iamnotsure”說完,他脫掉衣服滿臉笑容的朝顧源房間走去,我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5分鐘後,我從顧源父母房間的牀上翻身而起,以唐宛如一樣的姿態,撞開了顧源房間的大門,面前的場景讓我驚呆了(但同時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們兩個躺在同一個枕頭上,說着悄悄話,Neil的手還放在腦後,看起來和某些電影裡上完牀之後懶洋洋的男人沒什麼區別,而顧源,他靠在Neil的耳朵邊上說悄悄話的樣子,實在太過色情!
我伸出手指着他們,一陣“則嘖嘖嘖嘖”之後,憤怒地說,“顧源你這樣簡直就是小鳥,哦不,大鳥依人!”
顧源皺着眉頭,琢磨了一番我說的話之後,鄙視地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和唐宛如一樣色情了!”
Neil雙手抱在腦後,對我說,“林蕭,你能少看些那些亂七八糟的漫畫麼?”
我捂住了胸口,深呼吸了一聲之後,說:“我不能容忍悲劇再一次的發生,所以,我要睡你們中間!”
顧源和Neil同時往兩邊一翻身,於是牀中間就空出了一大塊。我不得不感嘆,顧源的牀真大。能容納下我和兩個長手長腳的男人。
我壓抑着內心的興奮——說實話,我難以相信自己會在幾個小時之內,先是和崇光這個全國無數年輕女生迷戀的偶像作家一起窩在她的被子裡聽音樂,現在又再一次的同事和兩個帥哥同牀共枕,我在心裡有點害怕是不是把將來的運氣全部消耗完了,這和信用卡透支是一個道理。我真擔心自己的下半生只沒能永遠和唐宛如睡一張牀……
但我還是捨生取義的跳上牀去躺了下來,在一躺下的同時,我聽見背對着我的顧源說:“Come on,you just wanna sleep with neil! Sayit!”
我當然不會被他擊垮,我是在顧裡的羞辱下成長起來的,儘管他一針見血的揭露了我邪惡的內心。我反脣相譏:“No Ijust wanan sleep with you."
顧源翻身過來一隻手跨過我,正對牢我的臉,他還沒有說話我就尖叫了起來,neil從一旁伸了一隻手過來,捂住我的嘴巴,對顧源淫笑着:‘Go ahead’
我扯過旁邊白色的枕頭,死命的搖旗投降,”我錯了!!!!“我早neil的手掌下甕聲甕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