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旅館退掉，中午在市裡找了個小店吃了蛋炒飯。
飯後撥通了詹斯傢俱張莎莎的電話：“張經理，下午幾點有空，我去找你啊？”
“等我電話吧，我現在在家裡呢，下午找個地方喝茶詳聊。”話筒裡還傳來的小孩子的哭鬧聲。
“好的張經理，我等你電話。”
掛了電話，閒着沒事兒就在街上瞎溜達。
晃了兩三個小時才接到張莎莎電話：“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我擡頭看了看路牌：“我在春江路上。”
“我現在過來接你，你別亂走，差不到20多分鐘到，我開的是銀色的POLO。”張莎莎囑咐道。
過了一會兒，又接到她的電話，正待要接，她掛掉了。
一輛POLO停在我身旁，副駕駛車窗降下來，一個清脆的女聲：“上車吧！”我坐進了副駕駛，開始打量起她。
張莎莎看起來30歲左右的樣子，一副賢妻良母的打扮，長得也比較清秀。但車開得不是很熟練，應該是新手。
“張姐，我看你車比較新，剛買不久吧。”我問道。
“呵呵，我剛拿證不久，這車也是剛買。兒子還比較小，主要還是我帶，所以家裡就又買了一輛。”張莎莎說道。
“你就是溫州本地人嗎張姐？”
“對，我就是溫州人。畢業之後就一直在溫州工作了。”
“張姐，真羨慕你啊，有車有房，事業穩定，家庭和諧。”
“呵呵，你還年輕，不急。有對象了嗎？”
“有對象了，是我的同事，是上海本地人，我壓力很大啊。張姐，這事兒你別跟我同事講，我們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張莎莎挺有親和力，我也跟她實話實說。有時候，你對客戶坦白，雙方共享隱私，是建立信任的一種非常好的方法。
“李王你還挺厲害呢，把上海小姑娘都追到手了。不過你可真得努力工作了，上海丈母孃可不是那麼好搞定的，哈哈。”張莎莎笑道。
“誰說不是呢，女友說過幾次見家長了，但我一直也沒答應。就是因爲現在不穩定，事業剛剛開始，我覺得男人還是應該先立業後成家吧。”
“嗯，你很有事業心，這點很不錯。對了，你在美居工作幾年了？”
“快2年了，一畢業就在美居工作了。”在這裡還是撒了個謊，跟客戶也不能啥實話就講，如果直接說我剛乾了半年，客戶對你的專業度將會極度質疑。試問，哪個客戶願意把合作交給一個剛入行的孩子呢？
“像你現在這麼踏實的男孩子不多了，能在一個企業幹兩年。”看來我在張莎莎心目中的印象不錯。
“張姐你在詹斯傢俱多長時間了？”我問道。
“6，7年了。詹斯傢俱是個家族企業，職位上我是經理助理，可實際上是啥話兒也幹。產品、物流、財務、市場都多多少少負責一些。”張莎莎說道。
我心裡琢磨，雖說職位上她比較低，但負責的工作是真不少，看來老闆還是非常器重和信任她的。跟美居的合作只要張莎莎能認同，差不多就能成立吧。我心裡有了譜。
看到車子往郊區方向一直開，路邊商業氣氛越來越淡，我問道“張姐，郊區還有茶館嗎？”
“今天不去茶館了，回去還有些事情做，直接去工廠談吧。”
“好的，張姐。”
郊區的工廠很密集，規模大小不一，但也可以隱約感受到溫州發達的民營經濟。
很快車子便開進了詹斯的工廠，車停好，兩人下車。停車位上竟然還有一輛奔馳的雙座跑車，大紅色的。
“這是誰的車啊張姐？”我問。
“老闆娘的。”張莎莎回答。
真有錢，我心裡想。
跟着她到了二樓東邊的辦公室裡，是個套間，外面有個辦公桌，應該是她的座位。裡面還有個大辦公室，裡面老闆椅上坐着一個30歲出頭，留着寸頭很精神的男人，跟客位上的員工抽菸談工作。
張莎莎叫我坐到她辦公桌前面，對我說道：“裡面是我們詹斯的總經理，叫潘凱。”
“潘總這麼年輕就白手起家把詹斯做成這種規模了啊，真棒！”我由衷地感慨。
“呵呵，潘總其實是我們老闆的小舅子，最近幾年才接手詹斯的管理。老闆叫詹屹，現在職位是公司董事長，一般不參與直接管理，現在大部分時間專注於投資領域了。”
“原來是這樣兒啊。對了張姐，咱們目前跟哪些網絡媒體有合作啊？”我問道。
“目前只是跟海家網有合作，合作時間比較長了，快三年了。詹總跟海家的老總私交非常好，所以每年都投不少錢的。”
“每年大概多少錢啊？”我有點不要臉的追問道，但知道合作金額也是非常必要的。
“50-80萬左右不等吧，這個金額是比較固定的。”
“那咱們詹斯觀念還挺前衛的呢，跟網絡媒體到現在合作3年左右的品牌真不是特別多。”我實話實說。
“別小看我們是在溫州郊區，但老闆也是心懷天下的呀，哈哈。”張莎莎笑道。
“好了，張姐，我先跟你簡單介紹一下美居網吧。”吧啦吧啦，把美居的簡介重複一遍。
“這麼說，你們美居比海家網還做得好？”張莎莎有點不相信。
“客觀來講，我們從各方面確實是比他們強，不信你可以查網上的相關數據。”我拍胸脯保證。當然了，我確信她也不知道從哪裡查。
“原來是這樣啊。我們詹斯自打成立以來，一直主打做牀墊，近幾年來也涉及做一些定製傢俱，但這不是主打，牀墊還是我們最主要的收入來源。現在網絡媒體越來越重要，買牀墊的還是年輕人居多，所以還是想主打做品牌，如果能做些活動提升些銷量就更好了。”張莎莎介紹了自己的需求。
說實話，碰到這種主打品牌的客戶，我是最喜歡了。
“哦，我明白你們詹斯的需求了。對了，咱們這邊企劃部有幾個人啊？”我問道。
“就我一個啊，所以說策劃之類的工作還是得需要你們媒體來做。”
“沒問題張姐，策劃是我最擅長的。”我保證道，“對了，今年我們還有合作機會嗎？”
“李王，今年預算已經全部花出去了，說實話是不太可能合作了。”張莎莎說。
“那咱們一般都什麼時候做第二年預算啊？”聽了她的話我雖心有不甘，但也不能太過於強求。因爲有些客戶逼一逼是可以出單子的，但有些客戶逼一逼就會適得其反，我覺得詹斯屬於後者。
“一般11月份就開始了，所以你最好10月份就可以把方案給到我，這樣好提前做進去。”
“張姐，你覺得我們第一次合作，多少份額比較合適？”我繼續問。
“20-30萬吧，還得看你的方案。超出這個部分我覺得被批准的機率很小。”
我能感受到張莎莎的真誠。有些時候跟客戶之間的信任關係很容易建立，不需要太多的話，點到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