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們家人怎麼全都不見了?”言如風好奇的看着上了鎖的大門。
言如風一路打聽,原來全家都去了普陀寺上香。他趕緊馬不停蹄的僱了輛馬車,一路往普陀山的方向狂奔。
烈西曉看着京城的信件,大皇子的手已經越深越長了。有太后撐腰,皇帝睜一隻眼閉隻眼,烈無措更是態度不明。
朝廷裡都是見風使舵的主,一見烈無雙得勢,勢必攀附。
信件上的內容是說烈無雙已經派人去接觸明太師了,明太師這些年老謀深算,一直保持中庸,這次不知道他會不會出手。
另一封信是眀崇月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內容和之前他看的那封信上內容差不多。
烈西曉不明白眀崇月和他接觸的,到底是他父親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如果是他父親的意思,那還好說。如果不是他父親的意思,那這對父子可就有意思了。
京城,雲隱客棧。
眀崇月看着邀他錢來的大皇子烈無雙,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烈無雙一直不停的打量着這家客棧,大有評頭論足一番的架勢。
眀崇月忍不住開口打斷那個興致勃勃的人:“不知道大皇子叫草民來,有什麼事情嗎?”
眀崇月彬彬有禮的問道。
烈無雙饒有興致的不停的打量着屋子裡的每一處裝潢,在眼神看到雅間正廳的地方,一朵盛世牡丹的畫像,惹起了他的注意。
眀崇月見大皇子不回答,眼神一直望着眼前的盛世牡丹,開口說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大皇子一聽眀崇月張口即來的詩,瞬間像是被驚豔一樣,拍手叫好。
“好詩,真是好詩!這是你做的嗎?”烈無雙擡眼問道。
眀崇月羞愧的說道:“不是草民作的,草民是在一個古籍上看過一眼,所以記住了這句話。”
烈無雙一聽眀崇月如此謙虛,誇讚道:“不愧是我大烈的明士,連說出來的的話,都那麼發人深省。”
眀崇月一聽烈無雙這麼說,趕緊不好意思的搖頭:“大皇子誇讚了!草民真是愧不敢當。”
烈無雙一副他們認識好久一樣的拍着眀崇月的肩膀說道:“你跟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聽說你和我七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對於烈無雙試探性的問話,眀崇月趕緊回到道:“也不算是很好的朋友,只能說是點頭之交。我父親在朝堂之上和七皇子的立場不同,所以我們也很少能有談得上來的話題。”
烈無雙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拍了下腦門說道:“是呀!我倒還忘了你父親呢?”
眀崇月心裡一陣糾結,剛纔他問的話大皇子卻答非所問,明顯是不想他們把話談開。這是要有意和他結交的意思嗎?
烈無雙看着有點侷促的眀崇月問道:“是不是和我在一起,讓你很不自在?”
眀崇月被戳破之後,一陣不自在。
烈無雙自說自話的說:“是呀,我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過,和你也只不過見過
幾次面,如果不是這次又機會留在京城,恐怕到現在你我都不認識呢?”
烈無雙說這話的時候帶着自嘲的意味,誰要是聽到這些話,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安慰。
眀崇月要是這麼辦的,他勸慰道:“現在可不一樣,你可是人人羨慕的大皇子,不僅有太后的庇佑,皇帝更是對你賞識有加。”
眀崇月像是終於找到了和烈無雙的話題一樣,臉上也恢復一貫的從容。
烈無雙一陣苦笑,像是非常不以爲然的說。
“你不要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實際上就是一個別人眼睛裡的可憐蟲。如果不是太后的擡愛,我現在還過着人人欺辱的日子。”
眀崇月大着膽子拍了拍烈無雙的肩膀說道:“誰沒有虎落平陽的時候。”
烈無雙一聽眀崇月這麼說,瞬間像是得到安慰一樣,拉着眀崇月坐了下來。
“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會介意別人出身的人。”烈無雙笑着說道。
眀崇月笑着說道:“什麼事出身不出身的,只要是真心談得來的人,就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會成爲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烈無雙一聽眀崇月這麼說,瞬間感覺這個男人不像自己的父親一樣。
烈無雙說道:“我聽說這裡是七弟開的,以爲你們比較相熟,所以才約你到比較熟悉的地方。”
眀崇月笑着搖頭說道:“我平時也很少到這裡來的。”
烈無雙笑着說道:“我父皇派我到朝中任職,你知道我對朝中的一切都不熟悉,而且那些官員個個都是老氣橫秋的,十皇子那裡我也說不上話,所以才找上你的。”
眀崇月一聽烈無雙這麼說,明白什麼意思了。
“對了,我想問問,你父親身爲當朝太師,你早已到了年紀,爲什麼還不到朝中謀個一官半職呢?”烈無雙問道。
眀崇月一聽,一陣搖頭之後說道:“我這個人比較喜歡閒雲野鶴的生活,要是讓我和那羣老傢伙們呆在一起,我肯定會瘋掉的。”
眀崇月邊說邊比劃,讓烈無雙一陣大笑。
“很少有你這樣的人,有這麼好的背/景,卻不善加利用。”烈無雙說道。
眀崇月把摺扇掏出來,像是指點江山一樣說道:“我這叫逍遙神仙,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多少人羨慕不來。”
烈無雙樂了。
“你說話真有意思,當你的朋友一定很開心。”烈無雙說。
眀崇月笑着說:“我們現在就是朋友啊!你不也是一樣很開心嗎?”
烈無雙一陣大笑,兩人相視一笑,一陣談天說地。
烈無措在隔壁的房間,聽着隔壁的歡聲笑語,一杯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主人,言如風那邊來消息了,看樣子已經接到烈西曉的消息。”侍衛在一邊稟報。
“風無影那邊呢?”?烈無措問道。
侍衛回到:“還是沒有消息,他最後露面的地點好像就在昭陽城附近,之後就失去蹤跡了。”
烈無措
自斟自飲,又爲自己斟了一杯酒,問道:“豔春椒呢?”
侍衛趕緊回答:“已經朝着烈西曉去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一直在附近轉悠。”
“告訴豔春椒,不用再盯着烈西曉了,直接去昭陽城。”烈無措說道。
“是。”侍衛趕緊去回報了。
風無影竟然去了昭陽城,這一點都不讓他意外。但是爲了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嗎?
風無影身爲影宗的宗主,和他認識已久,他們兩人已經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因爲雲橫的出現,風無影依舊會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又出現在烈無措面前,他把今天一天烈無雙的行程都寫在了紙上遞給烈無措。
“繼續派人盯着。”烈無措說道。
侍衛們已經下去了,烈無措仍舊拿着酒杯,一直不停的在自斟自飲。很快一壺酒就已經進了肚子裡,烈無措眼前彷彿已經見到了那個嬌俏淘氣像貓一樣的女人。
女人的一顰一笑在腦海裡清晰的回放,彷彿就像是他們昨天才見過一樣。烈無措藉着酒意,腦海裡大膽的描繪女人的輪廓,女人的笑容,讓他忍不住沉淪,女人的一舉一動,彷彿能夠牽着他的心一樣,讓他眼睛再也難以移開。
而此時他喜歡的女人現在又在哪裡呢?
貓小魚一直在昭陽城和金國的邊界上轉悠呢?用她的話說,這裡很多A貨,
對於一個金錢至上的人來說,怎麼能放過呢?
“老闆,這個多少錢,我可是要成批買的,你可要給我算便宜一點啊!”貓小魚一邊和商販殺價,一邊嘴裡還吃個不停。
小販們難得碰到這麼好說的客人,而且一聽貓小魚說是長期的客戶,自然高興的點頭答應了。
“不是我說,你們遇到我算是你們走運了,我以後經常會來往這個地方的。”貓小魚一副她很忙的說。
商販們很難遇到出手這麼大方的客人,自然樂的捧着。
烈西曉今天接到一封信,裡面的內容讓他整個臉色陰鬱了一下午。
灌江口和昭陽城雖然不近,但是也不太遠,八百里加急,當天就能趕到。
言如風一接到顧雲橫不見的消息之後,迅速把消息送到了烈西曉手裡。
這個女人這兩天都在城裡晃悠,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言如風命人四處查找,結果發現了非常有意思的消息。而這這些消息,他已經寫在給烈西曉的信裡了。
顧成已經找了一天了,如果是平時他倒是不急的,雲橫以前也是時不時的小時個一兩天,這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雲橫那可是七皇子的人,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呸呸呸,看他這張臭嘴。
“顧老爺,你仔細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雲橫平時經常去的地方?”言如風緊張的看着顧成。
顧成擡眼皮撩了一眼,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怎麼會知道平時雲橫喜歡去什麼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