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趕緊多丟幾根鐵鏈下來。”邢正中氣十足的大吼。
他們幾個人早就被餓的頭暈眼花了,要不是邢正出現在這裡,他們很有可能活不過今天。要麼就是去硬闖迷魂陣,要麼就是餓的瘋狂了跑去吃食人魚。
雲落看着邢正,冷冰冰的說道:“等我們回去之後,我立即傳給你陣法總綱。”
邢正一聽,菊花一樣的臉,瞬間揚開了。他不敢置信的問道:“是真的嗎?”
雲落冷冷的說:“我還會騙你嗎?”
邢正口水都快要落下來了。他一向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尤其對墓道里面的陣法很是好奇,以前只是在書上看到過,並沒有真的見過。
能夠有緣的見的那本奇書的人,只有少宗主一人。老宗主在死之前把書房密室的要是給了少宗主。他可是眼饞了將近一輩子呢?
雲橫上去之後,立即命人準備了一桌飯菜。她現在什麼都不想了,只想着吃飽了,能夠飽飽的睡一覺。
一頓風捲殘雲之後,雲橫心滿意足的睡去。
但是赤炎卻整個不好了,在墓道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一出來之後身體一接觸空氣,就感覺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樣,火辣辣的疼。
看着赤炎身上的出血點,邢正火速命人把暗宗的神醫請來了。
等他們折騰了四五個小時之後,赤炎還是沒有好轉。
幸好雲落即使醒了過來,意見赤炎的樣子,二話不說,先給他弄了個藥缸泡上了。
“少宗主……”手下留情啊!邢正看着被丟進缸裡的五步龍,眼睛都快要飛出來了。有沒有搞錯,也可是劇毒。咬一口,不出五步,立馬斃命。
雲落看都不看邢正一眼,直接又丟了幾條進去。
還未等邢正驚呼,一條最先被丟進去的五步蛇已經翻了肚皮,飄在藥缸裡。
邢正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藥缸裡下的盡是烈性草藥,一般人只要喝一口便是腸穿肚爛。而赤炎在藥缸裡已經跑了個把時辰了,眼看從一團漆黑,變成像一坨爛掉的西紅柿。
邢正那個焦急啊!赤炎和他關係最好,也是他看着長大的。這次刑震叛變,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雲落是有分寸的,看着赤炎不停地在藥缸裡翻滾,雲橫更是下來重手,手中銀針接連朝着他身上的要害拍去,
一道道腥臭的黑色液體,順着針孔流了出來。
在毒血進入藥缸之後,裡面的活物,沒有一樣生還。飄上來的先是體積較大的五步龍,然後就是體積較小的吸血蝙蝠還有蜈蚣,再然後就是各種毒蟲。
它們沒有被藥缸裡剛猛的草藥毒死,反而被赤炎身上留下的毒血給毒死了。
第一個飄上來的五步蛇,就是因爲咬了一口赤炎,生性剛猛如它,怎麼能讓外來生物靠近自己百步之內呢?
邢正趕緊命人把藥缸裡飄着的一層死物給打撈乾淨,雲落再次命人把打撈來的毒蟲,挑着生猛的,全部投入藥缸裡。
雲橫醒過來的時候,之間赤炎就跟一塊被蒸熟的豬頭肉差不多了。
“孃親……”雲落趕緊跑過去。
此時雲橫已經梳洗乾淨了,趕緊把兒子抱了起來。
“怎麼,解了劇毒了嗎”雲橫問雲落。
雲落自有分寸,看着臉上泛着黑氣的赤炎說道:“沒那麼快,他的毒性比云爾還要劇烈。”
雲橫趕緊問道:“云爾呢?”
“雲翳正在給他金針拔毒。”雲落說道。
其實赤炎身上一開始本來沒有云爾的的毒性厲害在,只不過自從他吃了很多強身健體的藥之後,身體反而淤積了大量的丹毒。
雲橫煉製的解毒丹都是最精純的,裡面沒有一點多餘的雜質,如果平常人吃了赤炎同等的計量的話,早就爆體而亡了。
虧的赤炎肉體強悍,再加上以毒攻毒的效果,才能堅持到現在。
兒子的醫術可是要比她還要來還呢?雲橫倒是不擔心赤炎了。
邢正見宗主不發話,自己也不操心了,反正赤炎是宗主的心腹,宗主不會讓他有事的。
邢正把一封信遞給雲橫,後者看到書信上的祥雲圖案的時候就知道是誰了。
“什麼時候送來的?”雲橫問道。
邢正趕緊回道:“已經送來有幾天了,只不過一時忘記交到宗主手上了。”
雲橫把信裡的內容大致讀了幾遍,是元冥希望她儘快回京城。
“去安排一下,我明天就會顧家,後天去京城。”雲橫吩咐道。
邢正一聽,暗宗的主力都病倒了,根本就沒有多少能用的人。現在宗主想要去京城,要由誰跟着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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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橫看着邢正說道:“這些你不用擔心,赤炎和云爾就讓他倆好好的養傷吧!”雲橫說完,就讓暗衛帶着她去了云爾處。
云爾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自從雲翳替他拔毒之後,他感覺好多了。只不過整個人就像是大病初癒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雲翳看着一身虛弱的云爾說道:“你好好養傷,赤炎的傷比你還要重,宗主不會不管你們的。”
雲翳知道云爾想說什麼,他們都是被以鐵血無情著稱的刑震訓練出來的。沒用了只有死,這個鐵律在他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
云爾虛弱的笑了笑,他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就像個廢物一樣。
雲橫和雲落輾轉間已經來到云爾的房間。
雲橫挑着眉頭問道:“屋子裡怎麼有股草藥,怎麼云爾那麼一點點傷,還用上草藥了?”
雲翳趕緊行禮,云爾掙扎着也想站起來。
雲橫趕緊阻止道:“怎麼纔剛好一點,就要折騰自己,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宗主……”云爾感動的已經不行了,一個大男人竟然掩面哭了起來。
雲橫一臉黑線的看着云爾,裝作生氣的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個樣子像什麼樣?一點都不像我的護衛。”
雲落聽着孃親一定都要說服力的話,覺得還不如不說。
云爾聽母親這麼說,覺得整個人活在世界上都沒有意思了。
“你嘰嘰哇哇哭什麼,我
還打算派你去做事呢?你這個樣子,出門簡直丟我的臉。”雲橫搖着頭說道。
雲落看不下去了,孃親就知道欺負人。
“孃親,你不要逗他了。”雲落拉着笑臉說道。
雲橫一聽,挑着眉頭說道:“怎麼,我說我的,你還心疼了?”
雲落明顯維護的樣子,讓雲橫聽了不爽,她有沒有把人怎麼樣?最多就是調戲了幾句嗎?
“對了,雲翳,我明天要回顧家,你趕緊收拾東西吧!”雲橫像是終於想起這次來的目的了。
雲翳一聽,趕緊去張羅了。
“宗主,那我呢?”云爾一聽,沒有自己,瞬間焦急的問道。
雲橫看着云爾的樣子說道:“你傷還沒有好,暫時就不要跟着我們一起奔波了。”
雲橫這是關心的話,但是聽到云爾耳朵裡,就跟給他宣判死刑一樣。
“宗主,我好了,我真的好了。”云爾說着就要從牀上起來。
雲橫見此,趕緊呵斥道:“你這個樣子是幹什麼?”
雲落看着云爾說道:“等你病好了,就去京城找我們。”
雲落看着云爾,大概他是想要這樣的保證吧!
果然雲落此話一出,云爾顯然平靜了許多。
等雲橫和雲落走了之後,雲翳認真的看着云爾,問道:“你還明白嗎?宗主和以前的人不一樣。”
云爾重重的躺了回去,他只是沒有了命令,不知道怎麼生活而已。
雲橫交代好所有的事情之後,帶着雲落慢慢的往顧家走了。
在走之前,特別吩咐一定要讓邢正把斷龍石重新封死。刑震只要他暫時不出來作亂,先不要去管他。
暗宗現在已經不安全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傾巢而出。對於這個問題,邢正長時間的沉默之後,給出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雲橫知道邢正他們對暗宗的感情,答應他們等吧刑震滅了之後,重新回到暗宗居住。
雲落看着沉默的孃親問道:“孃親,爲什麼不把通道全部封死呢?”
雲橫第一次沒有和兒子開玩笑,她說:“密道里錯綜複雜,而且暗宗心在元氣大傷,根本就挪不出那麼多人力物力,所以先把這個地方空置,纔是最好的選擇。”
雲落看着孃親的樣子,覺得孃親說的很有道理。
“孃親,你如果下次再把我推開的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雲落閉着眼睛躺在雲橫的懷裡說道。
雲橫一聽,笑着說:“怎麼,兒子,準備秋後算賬了嗎?”
雲橫一聽,小臉頓時拉了下來。
“寶貝,你不要生孃親的氣,你知道孃親最喜歡你了,最不想讓你受傷了,對不對?”雲橫語氣充滿非常誠懇的說。
雲落用屁股對着孃親,就是不搭理她。
兒子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雲翳,我真的那麼差勁嗎?連兒子都嫌棄我,討厭我?”雲橫假裝哭泣的說。
雲翳默默地,不發表意見。他怕一旦說錯了話,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