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樣的腳步聲,肯定不是正常人了。
“怎麼辦””前有狼,後有虎,赤炎警戒着看着身後,生怕會突然跳出一個人一樣。
雲橫不住的看着河面,不知道心裡想什麼。而云落也同樣一臉深沉的看着河面。
“宗主,少宗主……”赤炎發現聲音越來越近了,如果再不想辦法,他們要麼餵魚,要麼喂怪物。
“不要慌,先看清楚情況再說。”雲橫冷靜的盯着通道的盡頭。
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跳聲忍不住跟着一陣子的腳步聲重疊。心跳不住的加快,好像已經快要突破極限,從嗓子裡跳出來一樣。
“兒子,不要怕,有孃親在呢?”雲橫走到雲落身邊,而赤炎也忍不住朝兩人靠攏。
身後嘩啦啦的鎖鏈聲讓赤炎一陣緊張,宗主拿出鎖魂鏈和九節鞭,事情肯定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了。
一道黑影慢慢的朝他們靠近,就在赤炎看到黑影的那一剎那,腰間被一股大力牽扯,身體瞬間飛了出去。
和他同樣飛出去的還有少宗主。
“孃親……”雲落喊得撕心裂肺。
就在雲落喊出話之後,黑影像是聽到這裡的聲音,像個野獸一樣飛速的衝了上來。
雲橫一手持着九節鞭,一手持着鎖魂鏈,把赤炎和雲落用巧勁扔去了對面。
九節鞭和鎖魂鏈是她隨身的兵器,已經練得如火純情。她有信心能夠把兩人一起扔到河對面。
但是把他們扔過去之後,她就會被留在這裡。九節鞭的和鎖魂鏈的長度不足以讓他們把自己扯過去。而且赤炎沒有學習過九節鞭和鎖魂鏈的用法,就算兩樣武器相加,也沒辦法把她拉過河去。
漆黑的陶俑,帶着金屬的氣息。雲橫鼻子首先聞到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血腥味之後才,纔是鐵鏽和土味。
幾種味道混合在一起,薰得雲橫鼻子差點要掉下來。
這個人人形的陶俑,身上穿着甲冑,就像是在墓穴的石棺裡化作塵土的假人一樣。
雲橫突然想到,這不會是讓云爾中毒的陶俑吧?
“孃親小心……”雲落在河對岸焦急的大喊。
“宗主小心……“赤炎同樣跟着一起大喊。
雲落小臉上已經滿了熱淚,他沒想到孃親竟然把他扔了過來,孃親我們不是說過,死也要在一起的嗎?
赤炎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宗主扔過來,在他的心裡,他們是隨時爲宗主犧牲的人,一千個,一萬個可能,也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
暗河裡食人魚虎視眈眈,而云橫身後還有不死人一樣的怪物,赤炎和雲落恨不能飛過去助她一臂之力。
雲橫手裡拎着鎖魂鏈和九節鞭,身形快速的閃躲變幻,即使是用足了所以力氣,仍舊比小跑快不了多少。
而不死人常年在地下,早就適應了這裡詭異的環境。根本就不是雲橫能夠比較的。
依照雲橫的猜測,這個人形兵器,生前必定是被像兵馬俑一樣封死在裡面。這樣既能保證屍身不腐,而且練出來的怪物也
會像活着的時候一樣兇猛
這個汪天成簡直就跟盜墓裡的汪藏海是一類人都是怪物,說不定兩人還是親戚呢?一樣的古怪。
不管雲橫怎麼想,也仍舊不能阻止不死人的動作。
不死人身上像是纏繞着無盡的怨恨一樣,給了雲橫無盡的壓力。雲橫手中的九節鞭一抖,長鞭氣勢如虹,甩在手裡的力道,足足能碎金裂石。
一陣巨大的金屬撞擊聲,差點刺破雲橫的耳膜,也讓對岸的赤炎和雲落忍不住捂住耳朵。
這人形兵器不僅外殼是金屬做的,連內裡也是鋼筋混凝土嗎?她足以碎金裂石的力道,在人形兵器看來,就跟撓癢癢一樣,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雲橫接着甩鞭的力道,把自己的身體迅速向後推出幾分,在快要踏入水底深淵之前,飛快的一閃。
可惜!人形兵器好像有人類的智慧一樣,並沒有上當。
雲落和赤炎也看出來了,雲橫想要把怪物引到水裡去。
雲橫右手輕揚,手中九節鞭飛快的纏繞到人形兵器頭上,雲橫藉着力道,腳下用力在地上一蹬,飛快的竄到怪物頭上。
就在人形兵器反應過來的瞬間,雲橫繞道怪物身後,腳上運足了十成功力,飛快的朝着人形兵器後背踹去。
雲橫想的很好,但是事情根本就不是隻有想就行的。本來以爲人形兵器最起碼會動一下,誰想到那人形兵器就跟生了銅皮鐵骨一樣,動都沒動一下。
雲橫失望的同時,飛快的翻身,運足力道與人形兵器分開距離。
“孃親,小心。”雲落滿臉擔心的朝着雲橫喊去。
雲橫雖然應付的吃力,但是不想讓兒子擔心,所以語氣非常輕快的喊道:“沒事,孃親可以應付的。”
雲橫此話一出,赤炎那裡就是一陣驚呼。
只看到雲橫翻身的瞬間,像是熱鬧了人形兵器一樣。人形兵器一把扯過九節鞭,像是發狂一樣的把九節鞭用力扯成幾段之後用力朝着雲橫扔了過去。
怪物力大如牛,要是被他扔出去的九節鞭砸到,就算不死,也重傷了。
“孃親,小心。”雲落擔心的看着母親危險躲過一劫的身影。
“赤炎,我要過去,我要過去……”雲落大叫着想要衝過去。
赤炎哪敢放小祖宗過河呀,抱着就要衝過去的雲落,苦苦哀求道:“少宗主,忍住,宗主可是好不容易把咱們送過來的,要是你有個萬一,就算是我有一萬個腦袋,也賠不起呀!”
赤炎從來沒有如此低三下四的求過誰,今天算會豁出面子了,就算是以後被宗主笑,也要把少宗主拉着。
雲橫一邊對付人形兵器,一邊還要費神勸兒子:“乖兒子,孃親既然把你們送過去,自然是有辦法的,你不要着急,也不要破壞孃親的計劃。”
雲落纔不管那些在,相信孃親說的,那都是鬼話。
“孃親,你騙我。”雲落第一次在雲橫面前哭得如此悲愴。要知道自從這小子一歲以後,就沒有哭過。
雲橫要不是情況緊急,都能給兒子跪下。
“雲
落,你如果做傻事的話,等會兒孃親過去也不會要你了。”雲橫威脅道。
人形兵器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讓雲橫覺得有種越戰越勇的感覺,她一開始就是憑着靈活的身手才能與他周旋,現在恐怕要在身手上面也要輸給這個人形兵器。
“宗主,不要怕,你不是有化屍水嗎?看看對這個怪物有沒有用?”赤炎大聲喊道。
雲橫想飛過去抽他兩巴掌,化屍水是要配着溫熱的鮮血才管用的,那是冷冰冰的鐵器,能有用個屁!
雲橫手上只剩下鎖魂鏈,她可不想讓人形怪物把自己最後的依仗都給破壞掉。
“雲落聽話,這裡太狹窄了,孃親在這裡施展不開,等孃親聯合了雲翳,想收拾這個人形兵器,肯定不在話下。”雲橫說着,已經飛快的跑進了通道之內。
雲落看着孃親跑得飛快的身影,喊道:“孃親,你不要騙我!”
通道盡頭想起了兩聲小狗叫,意思是說,騙你是小狗。
“赤炎,你快點把我扔過去。”雲落拉着赤炎命令道。
赤炎一陣爲難,看着一陣銀光閃爍的河面。這個地方十分古怪,就像有股力量,使勁在把他們往下來一樣。他根本就不保證能夠安全的送少宗主過去。
再說如果宗主成功脫困的話,他會被收拾的很慘。
“少宗主,你放心,以宗主的機智,肯定能夠逢凶化吉的。“赤炎也想不出什麼來讓少宗主安心,只希望宗主儘快能夠解決掉那個怪物。
雲橫生生平頭一次有種要栽了的感覺,讓她耍什麼酷呀!好了,現在苦的是自己。
雲橫一路狂奔,腳上就跟墜了千斤墜一樣,怎麼都甩不掉那個人形兵器。
人形兵器循着雲橫的味道,一步一個腳印的朝這個地方走來。
僅僅只是走着,已經讓雲橫倍感壓力。
怎麼辦?她想要過河又過不了,長時間和一個怪物比耐力的話,可想而知輸的會是誰?
雲橫沒想過會遇到這種麻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之間已經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顧成來到女兒住處,紅袖見小姐還沒有回來,靈機一動說道:”老爺,小姐又去給七皇子祈福了。“
顧成一聽紅袖這麼說,也不問了,當即命人通知家眷,他們也要去普陀寺祈福。話說那個地方還真的挺靈驗的。
“小姐呀,你在什麼地方呀?“紅袖已經急的快要哭出來到了。
誰想到老爺竟然也也發動家裡去普陀寺祈福呀,要是到那裡沒有看到小姐,不是穿幫了嗎?
而另一邊言如風得到灌江口密信,是烈西曉八百里加急送來的。
看着信上的內容,言如風一陣揪心。烈西曉竟然在那裡碰到了叛軍,他們大軍被圍困在灌江口,橫渡灌江的勝算不大,但是要真的和賊人硬碰硬,對面隔岸觀火,到時候兩敗俱傷,他們事必坐收漁翁之利。
烈西曉催他趕快帶着雲橫去灌江口,事不宜遲,言如風趕緊去顧家了。
等言如風到了之後,看到的是已經人去樓空的顧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