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的怒火,可是建安也只能是忍下去,現在的阿曉已經不是小時候的阿曉了,他現在中了顧雲橫這個女人的毒,無論她再怎麼百般示好,他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的。
目光看着烈西曉,建安一時失了神,猶記得兒時,郎才如他,女貌如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然而時過境遷,萬事蹉跎,她的阿曉,已經愛上了別人。
可是她建安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將心愛之人拱手讓人的事情?不,她絕對做不到,一個小小的顧雲橫罷了,怎麼可能阻擋她和阿曉在一起!
既然無法讓阿曉回心轉意,那麼,便只有……
“今天上朝,太后託人給我稍了話,說是想你了,讓你去宮裡看看。”突然出聲的烈西曉嚇了建安一大跳,她收起眼裡騰騰的殺意,緩過神道:
“嗯,趕明兒我抽空進宮去。”
烈西曉沒說什麼,掏出手帕給雲橫擦了擦嘴,見着自己心裡喜歡的人這樣溫柔地對待其他女子,想必誰都受不了。
建安吸了口氣,按捺住自己內心的衝動,不願再待下去了,於是起身告退,回了房。
望着建安消失的身影,雲橫撇了撇嘴道:“也不知她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這話一聽就是在攆她,她是不是要一直賴着不走啊!”
雲橫沒有注意自己話裡橫飛的醋意,更沒有注意烈西曉勾起來的雙脣。
“她父親是南平王。”
翻了個白眼,雲橫顯然很是不屑。
烈西曉微微搖了搖頭,“雲橫,南平王手中兵力十分強盛,你可明白?”
雲橫慢慢收回目光,面色也嚴肅了起來,牽扯到兵力之上,她又怎麼會不明白,如今實勢對烈西曉很是不利,拉攏人心,想必是不可少的,也難怪烈西曉這幾日對建安這麼寬容。
“嘴裡可還有怪味兒?”話題跳轉太快,讓雲橫愣了一愣。
她僵硬地點了點頭,想着烈西曉是不是又要給他做拔絲紅薯。
“我倒有個法子可以緩解。”烈西曉望着雲橫,似笑非笑地說着。
這下雲橫再次肯定了內心的想法,定是要去做拔絲紅薯了,她心裡這麼想着,口上明知故問地說一句:“什麼法子,唔……”
烈西曉突如其來地湊了過來,一雙薄脣覆蓋住雲橫的脣上,讓她一時沒了呼吸。
烈西曉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舌頭划進雲的嘴裡,沒有防備的雲橫立馬被攻陷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好法子……
屋外的合歡花齊齊開放着,屋內,更是一派春意盎然……
四月初,桃花節選出的才子和仙子需入宮面聖了,此時恰逢楚北下了場大雨,連月的旱情終於得意解決,承德帝準備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宴請文武百官極周遭列國使臣,以示國威。
“誒呀小姐,你就聽話吧,,快點量尺寸啊,奴婢還趕着給您做衣服呢!”
一臉無奈的紅袖拿着尺子站在雲橫面前,見着小姐死死地抱着身子,就是不願量尺寸,腦仁都疼了。
“纔不要
,那什麼破宴會我纔不去呢!每回進宮都沒什麼好事兒!”先是莫名其妙被關進了天牢,後來又莫名其妙多了個建安,鬼知道這回去了又有什麼事兒惹出來!
紅袖搖了搖頭,這小姐也真是太不成熟了,紅袖露出恨鐵不成鋼地神情望着雲橫道:
“小姐,你若不去,到時坐在姑爺旁邊的可就是那個建安公主了!”
眼皮一擡,雲橫琢磨着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依建安那性子,自然是早早地湊到烈西曉身旁待着。
“算了算了,去就去吧。”破罐子破摔,反正她有烈西曉這個保命符。
桃花宴會果真是氣派,繞是穿了盛裝的雲橫,在這大殿上站着,也是失了色彩。
“怎麼這麼多奇裝異服的?”雲橫站在烈西曉邊上嘟囔着,她都有進了少數名族文化村的感覺。
烈西曉邊往裡走着邊解釋說:“許多小國都來了,他們的服飾與我們是不一樣。”
正說着,一個“絡腮鬍子”走了過來,右手屈在胸前,略微彎了彎腰道:“七皇子可還記得我納古斯?”
烈西曉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原來是蒙古的一個王爺。
“納古斯王爺,本宮自然記得。”
那絡腮鬍子顯然對烈西曉能記得他這件事頗爲得意,昂首挺胸的樣子,簡直像極了鬥勝的大公雞。
剛要拉着雲橫往裡走,絡腮鬍子從身後牽出了一個十五六歲的蒙古姑娘,拉到烈西曉面前來。
“七皇子,這是我女兒琪琪格,早已仰慕皇子多日,今日有機會,我也就爲女兒引薦引薦。”
這個叫琪琪格的姑娘是個典型的蒙古妹子,小麥色的皮膚顯得極爲健康,那雙黝黑黝黑的大眼睛更是動人。
“見過七皇子。”那大眼睛掃到烈西曉時,雲橫明顯見到她麥色的皮膚現出了微紅。
“七皇子看我這愛女可生的漂亮?”納古斯十分自豪地看着女兒,就等着烈西曉說一句漂亮了。
烈西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隨後右手一圈,攬住雲橫的腰攬到跟前來。
“是漂亮,不過比起本宮的皇妃,還是要遜色一些。”
話一出,明顯人家王爺和格格都愣住了,他們倒不是因爲雲橫的美貌呆住,而是因爲,烈西曉居然娶了皇妃?
納古斯眼神定了定,細細地看了雲橫幾眼,心道這也不是多漂亮,這膚色也太白了些,放到草原上,定是不經曬,還是自己的女兒漂亮!
“七皇子何時納的皇妃?本王爲何不知?”
烈西曉笑了聲,“還未行禮,屆時定會請王爺和格格過來喝杯喜酒。”
說完,烈西曉朝着納古斯點點頭就走開了。
走遠了些,一直被攬着的雲橫不自在地打掉了烈西曉的手,“你小子還真是風騷萬里,怎麼走哪兒都有人想往你懷裡送?”
笑容本已散去的烈西曉又勾起了嘴,“但是現在本宮的懷裡不是隻有你一人?”說着,大手一勾,嬌小之人又落在了懷裡
。
雲橫無視從各個方向投射而來的怨恨惡毒的目光,嘆息着搖搖頭,烈西曉這廝,是在給她拉仇恨啊!
一路走着,不斷有人來烈西曉面前“寒暄”,當然,更是有不少人假借“寒暄”之名介紹起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兒的,每每這時,烈西曉無一不把雲橫拉出來當做擋箭牌。
“這下好了,以後想殺我的人怕是會更多了。”雲橫哀怨地說着,同時白眼掃了烈西曉一記。
烈西曉握着身邊人的手,笑着說:“我這是在將你介紹給衆人,好讓他們知道,你說我的。”
唉,雲橫又嘆了口氣,烈西曉啊烈西曉,你只知道這麼做是給了我身份,可是你不知道,你這麼做,又多少女人記住了我啊!
剛要拉着烈西曉去沒人的地方站一站,一個眼熟的身影急匆匆地衝到了他兩面前。
金文浩瀚面色嚴峻,步履匆匆,細看這額頭上還有一層細密的汗珠。
“七皇子,顧姑娘。”
雲橫奇怪地看着他,雖說與金文浩瀚沒多大的交情,可是也記得他是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怎麼的現在急成這個樣子。
“金二皇子,發生了什麼?見你如此匆忙。”
“我在找小魚,顧姑娘可看見小魚了?”
“小魚!?”聽見好友的名字,雲橫立馬瞪大了眼睛。“怎麼回事!?”
見雲橫這樣子就知道她是不清楚貓小魚去了哪兒了,金文浩繁嘆了口氣,皺着的眉毛沒有鬆開。
“剛纔與她鬥了兩句嘴,她賭氣走開了,這人多眼雜的地方,她又不愛守規矩,我擔心她出事兒。”因着同樣是現代穿越而來,所以雲橫對貓小魚的感情也深些,如今貓小魚走丟了,她心裡自然也是十分着急的。
可是這深宮之中,找個人談何容易,雲橫面色嚴峻,看了一眼身旁的烈西曉,求助之意溢於言表。
烈西曉寵愛的看了雲橫一眼,走開去吩咐自己的侍衛去尋找貓小魚了,難得這丫頭也有求人的時候,他又怎麼會不滿足?
“小魚也不是不懂事的姑娘,怎麼就被你氣走了?”說這話,雲橫的語氣明顯冷了幾分,看向金文浩繁的目光也帶着刺。
金文浩繁慌忙地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本來也沒什麼,不過是我開玩笑說她沒個女孩子像,這話我以前也是經常說的,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不過話說回來,小魚最近變了許多。”
“變了?”幾天不見小魚而已,雲橫奇怪她是哪裡變了。
金文浩繁眉頭皺的更深了,“我也說不上來,似乎……更有女人味兒了些,這個從穿衣打扮上就能看出,還有,她也不那麼愛說話了,有事兒沒事兒就發呆。”
聽了這話,雲橫心下一片瞭然,小魚這是有了心上人的意思啊!
似笑非笑地拍了拍金文浩繁的肩膀,雲橫低聲道:“金文浩繁啊,你就對珍惜和小魚相處的日子啊!”
哪想金文浩繁聽了長大了嘴,顧姑娘這話的意思……莫非小魚得了什麼急症沒有告訴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