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道視線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裡被她暴打了的烈無措!
不過令顧雲橫驚訝的是她昨天才剛剛打完這烈無措,烈無措竟然今日就好了?臉上竟然沒有傷?難道她的腳都踹到烈無措的屁股上了?
之間烈無措此時正冷冷看着她,一雙眸子裡滿是陰霾,那墨色的眸子裡似乎蘊含着巨大的冰冷和恐怖。看的雲橫幾乎小心肝一顫。這個烈無措難道是認出自己來了?自己不是遮了面紗的嗎?
顧雲橫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的疑惑,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過烈無措的身旁,在與烈無措並排的地方坐着的竟然是列西曉,此時透過大殿中央的跳舞的那些舞女,列西曉正在低着頭喝酒。
烈無措的視線卻是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弄得顧雲橫心裡很是不自在。不過想必烈無措也不敢在此對自己怎麼樣,畢竟這是太后的壽宴,顧雲橫這般想着,便將目光移向了別處,她可是不會沒事給自己添堵的人啊。
想到這裡,顧雲橫便收回目光看着那些身着輕紗,纖細腰身,身姿曼妙,輕歌曼舞的舞姬,聽着大殿之內的絲竹聲聲,感覺心情還不錯,免費的視覺盛宴,還是可以的麼。
大殿之中,因爲這絲竹聲聲,以及不斷進來上菜的侍女和太監,以及那些幫忙佈置酒菜的宮女和太監,瞬間,大殿之中一掃先前的寂靜,變得熱鬧了起來。
本來因爲一開始剛剛開宴的時候列西曉的進來讓很多人不適應,不過不出片刻,那些皇子官員,以及嫺熟的女眷們,便你來我往,言笑晏晏,推杯換盞起來,不出片刻,大殿之中便是一派的歌舞昇平,祥和昌盛的模樣。
此時,看着歌舞的太后掃了一眼大殿內,眸子裡閃過滿意,臉上掛着和藹慈祥的笑容看着大殿之中的衆人對着一旁臉色冷清的皇帝開口道:“皇兒啊,哀家看哪,那丞相府的嫡女蘇如意就不錯,給咱們老七坐皇子妃就不錯。”
“哀家之前已經派人打聽過了,這蘇如意啊,端莊大方,美麗溫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心地很好啊,經常去救助那些窮人啊,哀家之前啊還專門派人將她接到了宮中,這一見那,便喜歡上了這個丫頭端的是當得起咱們列國的國母啊,端莊儀態,落落大方,哀家之前啊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老七給弄到壽宴上的,就是爲了等會兒啊讓如意好好的在壽宴上表現一番,讓咱們老七看一看。”
皇太后笑着說完,便示意皇上去看坐在女眷裡的有一個生的美麗的女子。
皇上聞言神情淡淡的掃了一眼,臉上的神色比剛剛的冷清緩和了一點兒,收回目光後便對着皇太后開口道:“母后,朕知道你此番的用意,可是萬事不可強求,,如今咱們老七是年紀不小了,可是,老七的性子着實倔強,這些年咱們給他跳了這麼多的好姑娘,也沒有見老七點頭
啊,又不能逼迫與他,逼急了他又要去邊關帶着了。到時候您哪,一年到頭都見不着他的影子,就又該到朕這裡埋怨了。”
“哎,哀家這不也是爲了咱們列國皇室着想麼?眼下老七不娶,弄的無措這孩子也有模學樣的,每次哀家啊跟他說選妃的事情,他就裝傻,逼得急了,她就將老七扯了出來,還說七哥都沒有選妃,我找什麼急啊!”
太后嘆氣道。雖然臉上的皮膚保養良好,不過這麼一皺眉,倒是顯出來幾條皺紋了。
“母后,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隨他們去吧。”晃聲音淡淡的道。
“老七這孩子是哀家看着長大的,他的性子哀家自是瞭解,前些年還是好好的,若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也不至於如此。哀家覺得畢竟是咱們虧欠了這孩子。”太后臉上閃過一絲的懊悔。
“可是,即便是當年的事退回去,母后還是會執意如此的吧?”皇上淡淡的開口道。
他們這一家人性格都太過倔強,如今他這倔強的性子估計就是從太后這裡來的。
當朝太后當初還是貴妃的時候,在先帝駕崩之時,垂簾聽政幫着年幼的皇帝處理朝堂事務,當今皇帝即位之時也不過是七八歲,當時的太后也就二十幾歲。
滿朝的文武大臣抗旨不尊的大有人在,但是太后性子倔強,愣時憑着一身的作爲將那些朝臣收拾的服服帖帖,爲現在列國朝堂的和睦與安寧,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因此,滿朝文武對太后的額敬重不亞於皇帝,她說的話也基本是無人不尊。
然而,當皇帝勤政以後,太后便入住永鑫殿頤養天年,但是若是有什麼大事還是會以她的方式處理,因她性子倔強,所以,做出來的決定即便是皇上也很難更改。
但是等到列西曉出聲之後,這列國上下,便有了第一個不遵從太后命令的人了。
然而,這太后對列西曉這樣天資聰敏異常,有相對完美的孫子喜歡的驚,故,即便是列西曉不聽話,她也沒有則呢責罰過他,剛開始的時候,太后因此列西曉沒有遵從他的意思氣的一病不起,在牀上躺了十幾天,到了後來,在遇到這事情,便只有唉聲嘆氣的份兒了,還因此自己嘲笑道:看來這兒哀家一天天說的,倒是真的讓自己變成了個唉聲嘆氣的老人家了。
聽皇帝的話,太后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皺眉,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即便是哀家懊悔,但是現在就算是退回到當年哀家還是會那麼做,也必須那麼做,這是爲了咱們列國的皇室,也是爲了哀家日後西去能面對你的父皇。”
皇帝聽聞,臉色沒有半點的變化,而今他們這一脈的兒子們都倔強冷漠,估計是一伴兒遺傳了他那冷若冰霜的父皇,一半則是遺傳了他這倔強的母后。
不過,對與列西曉和烈無措的婚事,他也着急,可是,心裡明白,這是逼迫不來的,時候到了
,他們自然是明白。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這一隻舞樂也已經結束。那些揮舞着長袖如百花綻放般立在大殿中央穿着紅色裙褥的女子們,此時簇擁起來齊聲道:“恭賀太后大壽。”
見此,站在一旁的蘇公公笑着走到龍椅的旁邊笑着開口道:“陛下,這舞曲結束了。”
皇上聽了以後卻是問向了一旁的太后。“母后?如何?”
“嗯,不錯,看來他們也是用心了,這端陽啊,教導出來的舞女到底是不錯的。”
聞言,皇上淡淡的開口道,卻只是說了一個字。“賞!”
蘇公公聞言,連忙笑着高聲喊道:“詞曲優美,舞姿曼妙,太后滿意,真心歡喜,賞!”
衆舞女聞言,拱手謝恩後便魚貫的退了出去。
列西曉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一直不言語也沒有太多的神情,只淡淡的似乎是雙目沒有焦點一般看着前面的虛空,爲了不給雲橫帶來多餘不必要的麻煩,他努力的剋制着自己不往雲橫哪裡看。
做了還一會兒才驚覺有一道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揮之不去。指尖微微的一動,才驚覺原來對面的女眷之中,有一人正在癡癡的望着自己。見此,列西曉不由得皺眉,俊美的容顏微暗,薄脣微微的抿起,一雙疏離的眸子閃過一絲的無奈,狹長的墨黑色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神色,緩緩的將手中額酒杯放下,須臾才重新的擡起頭來。
蘇如意見烈七皇子竟然這般抗拒自己,不由得有些羞惱,一張美麗的小臉瞬間紅了,雪白的牙齒僅僅的咬住脣瓣,一雙美目微微的露出一絲的委屈來,幾乎是將那粉紅色的脣瓣咬破,卻是強忍住了沒有哭出來。
只一瞬間,烈無措便注意到了這一絲的不尋常,俊美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目光也移向了對面女眷之中的那一人身上,隨即,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呵呵她當是誰,原來太后祖母這次看中的竟然是丞相府的嫡女,呵呵,是不是到時候若是列西曉看不上太后還打算再讓他看一看呢!呵呵,太后的偏心,他以前就知道了,每次都選這列國最好的女子給列西曉,可是列西曉從來無心女色,也就不看。太后無奈,便喊了他和幾位皇子去看。或是強行將那些女子配給皇家的子孫。
這次,丞相府的嫡女,呵呵,若是列西曉再不同意,估計是連丞相府都給得罪了,呵呵,我的皇祖母啊,你這麼用心的爲列西曉盤算,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領您的這份兒情了。
烈無措想着,從蘇如意的臉上收回視線,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獨自飲了一口之後,便笑着望向身旁的人。
一舞過後,皇帝臉色的神色也微微的舒緩,敬了太后幾杯酒水,太后當真算的上女中豪傑,也是端起桌上的酒水與皇帝對飲。兩人喝了幾杯後,因着酒水的緣故,倒也顯得心情舒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