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屋子內,檀香嫋嫋,格局莊嚴,盡顯王者尊貴。
承德帝坐在鍍金的椅子上,吹了吹杯子中漂浮的茶葉,低沉着聲音道:“今日你們兩兄弟倒是和睦,竟一起過來了。”
烈無雙和烈西曉平日裡接觸不多,可是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是完全不合的,所以看見兩個兒子一起過來請安,承德帝怎麼能不感到意外。
烈無雙先開了口,“兒臣和七弟過來,是爲了同一件事,有求於父皇。”
“哦?”承德帝看了一眼兩個兒子,不清楚他們想求的是什麼。
“兒臣和七弟都想請父皇賜婚!”
這倒是幫助烈西曉說了來的目的,烈西曉也落的輕鬆自在。
原來是賜婚,幾個兒子都到了成親的年紀,承德帝原先還是一直憂心他們一直不娶,想着法子給他們找親事,如今可好,他們倒自己過來求了。
“你們二人,都有看中的?”說話間,承德帝已經面露出喜色,隨即一想又不對,要說老大有了看上的姑娘倒也不奇怪,可是老七……承德帝驀然瞪大了眼睛,莫不是那個顧雲橫?
烈無措絲毫沒有注意到承德帝表情的變化,笑着回答道:“不錯,兒臣和七弟確實是有了意中人,所以特求父皇賜婚。”
承德帝的目光輕飄飄落在烈西曉身上,眼裡的深邃,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如此,你們倒是給朕說說看上的是哪家姑娘,無雙,你先說。”
烈無雙微微頷首,“兒臣看上的,正是顧大人的庶女,顧輕柔。”
“顧大人?”承德帝皺着眉想着朝中姓顧的大臣,想了半天都沒有什麼結果。“哪個顧大人?”
烈無雙面色上有些尷尬,隨即笑道:“這個顧大人,便是顧雲橫的父親,父皇也是認識的。”
這話一出,承德帝皺起的眉頭更深了,“這麼說,是顧雲橫的妹妹?”
“回父皇的話,正是顧雲橫的二妹。”
這樣說,那個顧家居然可以嫁兩個女兒到宮中來,若是這樣,那麼無論那個什麼顧大人的爹官職有多小,他都可以憑藉女兒步步高昇。想着,承德帝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你就挑個好日子迎娶吧,不過,父皇醜話說在前面,她最多隻能是側妃。”
按照身份等級,側妃對於顧輕柔來說已經是最高的了,所以烈無雙也沒有拒絕,謝過父皇后,就被承德帝隨便找了個理由趕走了。
烈無雙出門前,特意看了一眼烈西曉,他當然知道父皇什麼意思,呵,烈西曉,你還真是可憐。
屋子內,此刻只剩下了烈西曉和承德帝兩人。
“說吧,你是不是想娶那個顧雲橫!”承德帝也沒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出了口。
烈西曉面無表情地像一座雕像一般,冷冷地出聲:“父皇不是知道嗎,還問我做什麼?”
已經習慣了兒子口氣的承德帝還是忍不住皺起眉。
“我早就說過,你和她
,絕對不可能,你皇祖母也多次說過,顧雲橫那丫頭絕對不可能進皇室,你又何苦同我們作對?”
“作對?我做了什麼?我不過是追求自己的幸福罷了,呵,也對,我跟你說幸福也沒什麼用,你若是知道幸福是什麼,當初就不會讓嵐貴妃害死我母妃!”
烈西曉母妃的死永遠是承德帝心中的痛,他當年極寵烈西曉的母妃,可是嵐貴妃仗着孃家勢力大,竟害死了她!承德帝悲痛欲絕,可是爲了江山社稷,也只能忍下來。這麼多年,誰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烈西曉的母妃,唯獨,唯獨烈西曉。
承德帝閉上了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阿曉,你母妃當年枉死,朕知道自己有責任,可是你母妃在天之靈,也希望你有個好前途,你若是此時任性娶了顧雲橫,哪裡有前途可言?”
烈西冷笑着,沒有答話,前途?呵,在他這個父皇心裡面,只有自己的江山,只有利益!爲了江山爲了利益,他都可以棄自己兒子的幸福於不顧!這樣的父皇,他又如何能敞開心扉說出心裡的話。
“如今大烈危機四伏,朝中叛黨叢生,老十靠不住,朕也就由他去了,可是你不一樣!你和你皇兄都是朕的未來,朕的江山需要你們輔佐,甚至是繼承!若是這時你爲了兒女私情而放下大好的前程,你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母妃?”
聽到這兒,烈西曉終於忍不住了,他冷笑着看着承德帝,一字一頓道:“你不配提我母妃!”說罷,烈西曉也不去管承德帝的面容是否僵住,頭也不回地走了,他心裡的痛,只能自己去觸碰,其他人,誰都不可以!
七皇子府。
雲橫吃過晚膳正坐無聊地着看紅袖繡花。
“紅袖,這都什麼時辰了,烈西曉怎麼還沒回來。”
紅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小姐,你看你天天嘴裡說不在意姑爺,其實還不是挺擔心他的。”
雲橫臉上一紅,瞪着這個看她笑話的小妮子。
“放心吧,姑爺對小姐可是一心一意的,絕對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紅袖以爲雲橫是怕烈西曉出去找別的什麼姑娘,所以一直寬慰着她。
雲橫聽了,只覺心裡好笑,她自然知道烈西曉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怕的,是烈西曉有什麼危險。
正說着,兩人念着的烈西曉回來了,只是……他是帶着滿身的酒氣進來的。
“烈西曉,你怎麼……”
烈西曉看了雲橫一眼,隨即手一揮,讓身後的莫驍和紅袖都出去。
門外的紅袖一臉的納悶,“莫統領,七皇子這是怎麼了?”
莫統領搖搖頭便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殿下從皇宮出來後一直冷着臉,心情極其不好,在路上,就喝了些酒。”
“啊?喝了多少啊?”
“也……也沒多少,反正馬車上的酒,他全喝了……”
“什麼!”紅袖可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七皇子那輛巨大的馬車上,可是有着十幾壇的美酒啊!
等紅袖和莫驍出去
後,雲橫正要問烈西曉是怎麼了,忽然發現他一個踉蹌,若不是有桌子撐着,恐怕早已倒在了地上去。
雲橫連忙上去扶着,忍不住搖搖頭,烈西曉這個傢伙,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在外人面前還要硬撐着,他真的不累嗎?
“烈西曉,你沒事兒吧?”
聽見熟悉的聲音,烈西曉渙散的目光慢慢凌聚在雲橫的臉上。
“雲橫……我沒事……”
沒事兒?喝成這樣子也能叫沒事兒!!
“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啊。”雲橫從來沒有見過烈西曉這樣,如此的無助。
烈西曉慢慢抱住了雲橫,像個孩子般將頭埋在她的頭髮裡,“雲橫,我好累。”
雲橫聽了,嘆了口氣,這傢伙,可算是有他喊累的一天了。
“別怕,有我在。”
烈西曉漸漸沒了聲音,雲橫再回頭望去,見他已經睡着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將他擡到牀上去。
“呼……累死了,真沒想到烈西你這傢伙這麼沉!”雲橫坐在牀邊,喘着粗氣,活動了一下手腕。正要站起來時,猝不及防地被烈西曉拉到懷裡。
“你幹什麼,唔……”
烈西曉不由分說,一個翻身,將雲橫壓到了身下,嘴脣蓋上她的,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淡淡的酒香瀰漫在雲橫的嘴裡,雲橫像是也醉了一般,整個人輕飄飄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唔……別……我……不能呼……唔……”
這一次,烈西曉的吻不再像以前那麼溫柔,開始變得霸道,變得不容置疑,彷彿在向誰宣誓,顧雲橫,是她的女人。
雲橫感覺自己好像坐在一個小船上,隨着波濤上下顛簸着,她開始變得恍惚……變得意亂情迷。突然,身上被頂住的一個硬物讓她得了片刻的清醒。
“烈西曉……”感覺到烈西曉越來越熾熱的吻,雲橫的大腦又一次出現了空白。
她聽見了衣衫撕碎的聲音,也看見了烈西曉充滿慾望的雙眼,她沒有拒絕,而是無聲地配合着,只因爲這一切,本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烈西曉透過破碎的衣物,伸進雲橫的身上,感受着她光潔無瑕的背,下體的灼熱已經快要讓他失去了理智。
“雲橫……我……愛你……”烈西曉咬着雲橫的耳朵,反反覆覆地說着這麼一句話。
早已經被挑撥的燥熱不已的雲橫,艱難地點點頭,回答着她。
“我,可不可以……”烈西曉的喉結動了一動,下體難受的感覺,他已經受不了了。
雲橫笑了笑,點點頭。或許向烈西曉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都是唾手可得的,可是偏偏,他非要證求一句她的意見,只因爲,在這世上,烈西曉最怕的就是失去她。
雲橫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感受着身上人的動作,一生一世一雙人,烈西曉,就是那個人。
繁星見證下,烈西曉和顧雲橫,終於完成了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