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翳和云爾走出一段路之後,在一個茶攤上看到了月痕堂主。像是早就知道他們會出來尋找一樣,月痕示意他們二人坐下。
“宗主還不打算回去嗎?”月痕問兩人。
雲翳和云爾互相看了一眼,苦笑道:“宗主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月痕聽完之後,冷漠的喝茶,彷彿兩人是空氣一樣。
雲翳云爾淚奔,真是冷漠的人,像宗主說的那樣,還不趕快找個男人,生個孩子,或許到那個時候,他們會好過一點。
“告訴宗主,赤炎說了,如果還不快點回去,後果會很嚴重。”冷冷的飄下一句話,月痕轉眼消失在人羣中。
後果很嚴重,是多嚴重。好像是赤炎大人罷工,比什麼都嚴重吧?還是趕緊去通知宗主吧!
悠哉的逗弄了一上午,最終只有一個結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願意和烈過得皇帝和太后翻臉,更何況是爲了她這個無名小卒呢?
“孃親,你幹嘛還要理他們,他們那麼虛僞。”雲落小小的年紀,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雲橫笑着看着寶貝兒子:“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想做什麼都能做的了的。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那可能嗎?只能想想,我們還是要好好的過我們平淡的日子,懂嗎?”
饒是雲落在聰明,也很難明白,只有用人生經歷的時候,人生纔算圓滿,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而大風大浪都見過的人,最後嚮往的只是一處內心的寧靜。
當雲翳和云爾報告月痕堂主說的事情之後,雲橫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天要塌了。
“赤炎竟然敢這麼說,難道他也受月痕的傳染了嗎?這兩個人不愧是暗宗的冷麪神,真應該把他們五花當兵來湊成一對,看生出來的到底是不是小冰塊。”雲橫叨唸着。
“孃親,那我們要不要回去?”雲落一開始都無所謂,但是當遇到爹爹之後,就不打算這麼輕易就離開了。
“怎麼,你不捨得嗎?”雲橫沒好氣的說。
“孃親,你是說誰呀?”雲落眨巴着眼睛看着雲橫。
“哼,你說還有誰,是不是捨不得你爹爹,有了爹爹之後,就不要孃親了,對不對?”雲橫嫉妒的內心抓狂。
雲翳看着宗主和少宗主只見的互動,怎麼都看不出是母愛,反而像是姐弟一樣,在互相爭奪寵愛一樣。
入夜之後,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出了七皇子府,直接朝着驛館奔去。
貓小魚正無聊的臉散打泄憤,一道黑影迅速的加入戰局,形成對戰模式。入手是熟悉的套路之後,貓小魚整個眼睛彎成了一輪月牙。
七日之後
烈西曉帶着雲橫到了太后的所在。
雲橫還是第一個從天牢第十層逃出來,至今未死的人。一路上收穫了無數瞻仰的目光,感覺像是在走紅毯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帶路的有意而爲,他們竟然竟然路過了整個皇宮最不吉利的地方,冷宮。
而且還在冷宮外面碰到了四公主,
太后自看到雲橫的時候,正個臉色都不好了。而且嵐貴妃也在看到雲橫之後,下意識的往後躲。雲橫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出手教訓了那個刁蠻任性的女人。而她此番的
舉動,再次被認爲是一種挑釁,太后聽聞之後,更是盛怒,命人速來捉拿雲橫。
有烈西曉在,沒有人敢真的對雲橫怎樣?但是一看到太后那張臉之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上前暴打她一頓。
這個把權利當做掌握別人生死的手段的老女人,等有機會,她一定要讓她也嚐嚐被關到天牢十層的滋味。
朝中文武百官幾乎都在,而嵐貴妃的父親,丞相大人,正在和其他關聯聯盟彈劾七皇子烈西曉。
“皇上,太后,七皇子藐視皇權,竟然從天牢就走犯人,而且還在皇宮裡動用禁軍,簡直就是謀逆。請皇上和太后,一定要嚴加處理此事。”丞相聲情並茂的連同數十官員一起連命彈劾。
烈西曉眼睛冷冷的一掃,城下之下,所以官員全部閉嘴。而丞相被氣的老臉通紅,一副大限已到的樣子。
而云橫是第一次知道嵐貴人和丞相的關係,心裡嘀咕着,怪不得這麼女人這麼受寵,原來老爹一直在給皇帝當槍使。能夠做到丞相的位置,要麼是有過人的才幹,要麼就是能看透頂頭上司心裡想什麼,然後細細揣摩之後,不用皇帝說,就給辦了。
雲翳和云爾裝似好奇的四周查看,實際上是在看四周的地形。他們宗主的脾氣,到時候再把這裡鬧得翻天地覆,到時候連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哎!跟在這麼一個主子身邊,真是操碎了心。
而同一時間,四公主頂着豬頭,滿腹委屈的衝了過來,氣沖沖的向皇帝和太后哭訴,雲橫竟然大膽在皇宮裡行兇,簡直就是要造反。
打人事情小,但是謀反罪過可就大了,鬧不好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雲橫皺着眉頭看着刁蠻任性的四公主,她剛纔那幾下簡直下手太輕了。
“大膽顧雲橫,你還不認罪嗎?”太后已經暴跳如雷,恨不能立刻命人把雲橫拉下去砍了。
雲橫慵懶的看了一圈,像是貓兒一樣盤坐在炕頭梳理毛髮一樣悠閒。
“太后,你怎麼不問問她,是誰先挑釁的呢?”雲橫毫不畏懼的看着太后。
太后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
這個妖婦,還敢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狡辯,果然是妖孽。
就在此時金國二皇子金文浩瀚帶着侍女貓小魚趕了過來。
“我願意爲雲橫姑娘作證,剛纔是四公主蓄意挑釁,雲橫只是正當防衛而已。”金文浩瀚仗義執言。
而貓小魚在他身邊,偷笑着像是吃了小魚的貓兒一樣。
金文浩瀚此舉,無疑是在狠狠的抽太后的臉。
要是金國的文武官員,現在說不定早就菜市口見了。但是金文浩瀚是金國的二皇子,還有可能是金國未來的皇帝。兩國邦交,如果金國二皇子真的在他們大烈出了什麼事情,不就剛好給了金國攻打他們的機會。
在幾個國家中,金國的勢力要更加強大,而他們烈過只能算是保持中立的位置。一旦平衡被打破了,想也知道會是滅頂之災。
“來人,給金國二皇子賜坐。”金國勢力不容小覷,而且各國的武器都是從金國引進,他們手裡掌握着先進的製造武器技術。而金國二皇子此次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商談武器引進的事情。
十皇子烈無措匆匆忙忙的趕來,貓小魚回頭
朝着他的方向,兇狠的做了個鬼臉。
烈無措咧嘴一笑,趕緊朝太后和皇帝行禮。
皇后位置已經空懸多年,目前最有利的競爭者非嵐貴妃無疑,烈無措也朝她行了個禮。
後者嵐貴妃非常享受烈無措的態度,朝父親丟了個看她的眼神。右丞相趕緊撤回位置,把接下來的視情節交給自己女兒。
“皇上,聽聞這次嬪妾和太后中毒,和顧雲橫這個妖女有關係。”嵐貴妃朝着皇帝哭訴。
承德帝本來就打算找個藉口把矛頭指向雲橫,但是有金國二皇子金文浩瀚作證,又不好偏向誰。
現在一聽嵐貴妃這麼說,頓時心裡一喜。
“愛妃爲什麼這麼說、”?承德帝裝作惱怒的樣子。
“嬪妾從旁人口中聽說顧雲橫是個善於用毒的人,而那日太后又剛好發落了那個妖女,所以才又今日大膽猜想。”嵐貴妃慷慨激昂的說。這個女人早已經把父親的那一套學到手,推卸責任什麼的,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大膽顧雲橫,你還不認罪嗎?”承德帝生氣的看着顧雲橫。
皇帝的威嚴在那裡擺着,要是這個時候,哪怕是露出一丁點的膽怯,顧雲橫就會萬劫不復。
“大膽猜想,人證物證呢?查案還要講究三證齊全呢?你一句猜想,就要了一條人命。你的猜想好值錢呀!”顧雲橫大膽奚落道。
嵐貴妃沒想到顧雲橫竟然如此大膽,竟然連皇上都不害怕,而且還指責她。她父親可是當朝丞相,她是皇上最愛的寵妃,是太后心目中皇后的最好人選。
這個大膽的女人,竟然敢藐視未來皇后的權威,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嵐貴妃眼裡都是怨毒,像是恨親手殺了她。
雲橫纔不怕她,大膽的瞪回去。
而十皇子烈無措見到貓小魚的表情的時候,眼底笑容一閃而逝。
太后被雲橫一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現在嵐貴人這麼說,心上一喜,但不想這個妖女,竟然是個巧言令色的。
選秀女的好日子將近,太后計上心頭,不用她出手,到時候自然有辦法讓這個女人自己離開。
“既然誰都說不清楚,那哀家就先說句公道話。今天叫顧雲橫和七皇子來,本意是爲了調解那日顧雲橫被關入地牢的事情,哀家縱使有不對,但是七皇子也不應該夜闖禁宮。要是真的被誤認成了亂臣賊子,引起兵禍,哀家可就是個大罪人。”太后能夠坐到今天的位置山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僅憑三言兩語就輕易的化解了尷尬。
所以的矛頭全部轉向七皇子烈西曉,而後者也不辯解,就這麼迎風而立,自由一副錚錚鐵骨。
而皇帝的貼身太監,在看到太后即將發難的時候,手中拂塵清揚,差點出手。但是在聽到太后把矛頭指向烈西曉之後,拂塵一甩,又恢復了平靜。
烈西曉掌握着烈國手中大部分的兵權,豈是別人一句話就能撼動地位的。
沒有人願意得罪這個如日中天的皇子,搞不好一個事變,他們就會成爲亡國臣子的。
“哎呀,怎麼辦呢?竟然有人說七皇子是個叛賊,七皇子你是嗎?”雲橫故意大聲說道。
烈西曉冷了的說:“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