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幽王:妃子一笑亡了國7

“是我下的令!”正喝酒的幽王不服了,“朗格了?周王就不能下令舉火嗎?”

“周王,諸侯來了,沒得獫狁人,”司馬休父上來說道,“我們朗格給諸侯國君們解釋,難道就這樣讓他們帶大軍回去?”

“就讓他們帶兵士回去就得了,朗格就要不得了?”幽王理直氣壯。

幽王的喊聲剛落下,烽火臺下就有諸侯國君來報到了。

“畢君帶大軍前來救援,”烽火臺下一個漢子坐在雙馬站車上,衝上面喊道,“請問幽王在哪裡,畢軍好去救援?”

“函君待大軍前來救援周王,請問臺上兵士,周王在哪裡?還有戎狄呢,朗格不見影子?”

烽火臺上舉火兵士看看正若無其事在喝酒的幽王,又看看一旁的司馬休父,見兩人都不說話,只得彎腰衝下面的兩路大軍說道:“沒得戎狄,請諸侯們回去。”

“沒得戎狄,你舉的啥子烽火?”臺下有人怒火了,“我們要回鎬京,請求司馬處罰你這不負責任的兵士。”

“司馬就在這烽火臺上,”舉火兵士衝下面的大軍喊道,“剛纔是周王,命令我舉的烽火。”

“不可能!”又一個大漢出現在下面,“幽王曉得,烽火是做啥子的,不會隨便輕易讓人舉烽火。代君仲辛要見幽王。”

“榮國君公廖,也要見幽王,”下面的諸侯越聚越多了,“姬廖請幽王答話。”

“下面的諸侯國君們,你們辛苦了,”幽王見不出面打發不走下面的諸侯,只得站起來衝下面喊話了,“隨即我叫兵士舉的烽火。現在沒得戎狄,你們回去吧,我曉得你們是忠臣。”

“沒得險情,點狼煙爪子嘛?”下面有人不滿了,“我們連夜帶軍趕來救援周王,卻是沒得險情的無用之舉,你們吃飽了沒得事請做啥?”

“回國了。”下面的火把隨着話聲,陸續離開了烽火臺,不一會,走的一個人影不剩了。

臺上,坐在幽王身邊的褒姒,見剛纔還是人滿爲患的烽火臺下面轉眼間就安靜的鴉雀無聲了,想着這幽王真是,剛纔下面的人說的“吃滿了沒得事情做”的一類人,不由無語地笑了。這笑意,原本是無語的微笑,略帶嘴角後移的笑意,然而想到幽王說不定會因此失去他的王位,褒姒的微微笑意瞬間變成了大笑,“嘿嘿嘿”的清吟笑聲出嘴在幽王耳邊迴盪。

“妹妹啊,你笑了,”幽王回頭看褒姒笑了,也不由自己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的非子褒姒笑了,他笑了。”

幽王的大笑,讓周圍的大臣和舉火的兵士無語以對,“這不是神經病嗎?”

幽王笑夠了,看看天色已經下半夜了,於是傳令,“回宮。”烽火臺上一陣動作,不一會,全下來坐上各自的牛車,回鎬灃來了。

第二天天亮後不就,有諸侯領着大軍來到兵部司馬府院報到,“鄭公子姬突帶大軍,連夜馬不停蹄趕來鎬灃救援周王來了。”

“鄭公子突,我給你說,沒得戎狄,你信嗎?”司馬休父哭笑不得,“至於啥子原因,你去司徒府院,見過你家國君鄭穆公友,就曉得了。”

“這這這……”鄭公子突的腦子反應不過來了,“朗格是這樣子的呢?”擡手摸一陣腦門,無語地出來帶大軍來了鄭穆公的府院。

姬突走了沒多久,快中午時候,又一路諸侯領着大軍進了兵部司馬的府院,“秦襄公嬴開,帶着大軍前來救援。”

“這可是一直能征善戰的大軍啊!”司馬休父趕忙迎接出來,拉着秦襄公的手使勁地搖了又搖,“周王正需要你們這樣的一支大軍。”休父拉着秦襄公進了堂屋。

“秦開領着娃兒秦文,親自來鎬灃救援,”秦襄公站在地上衝休父說道,“請問司馬,戎狄在哪裡?幽王在哪裡?嬴開這就去殺他個片甲不留,接回幽王。”

“不急不急,”司馬有說有笑的,“請襄公坐下,喝口茶水,休息一會,走了遠路嘛,肯定累壞了。”

“嬴開沒得時間喝水,請司馬指示戎狄在哪裡?晚了,幽王會有危險的。”

“幽王沒得危險,他再後宮裡,”司馬說道,“也沒得戎狄。”

“這事朗格回事?!”襄公迷惑了,“沒得戎狄,舉的啥子烽火?害得我秦人連夜快馬加鞭,趕了整夜的迴路。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哦。”

“襄公既然來了,遲早會殺戎狄,就在這三兩年內,我肯定,”司馬說道,端起茶豆喝一口,“襄公就留在鎬灃,不要回去了。”

“嬴開是真心來保護幽王的,不回就不回了吧。”襄公說道,“只是請司馬給我帶來的五百秦軍戰歌地方駐紮,不然會擾民的。”

“這沒得說的,五百人就住在城郊的校場吧。”司馬說道,“敢問襄公是秦莊公的二娃兒啊,朗格繼了秦君之位,你不是還有個大哥嬴世父嗎?”

“哦,是朗格回事,”秦襄公笑了,說起了秦事。五六年前,秦莊公爲犬戎所殺,他的長子世父要率軍與犬戎作戰,把國君位置讓給秦襄公。當時秦國力弱,狄戎爲近患,秦襄公即位初,將其妹繆嬴嫁給戎人豐王爲妻,以分化戎人,隨後,秦襄公遷都汧邑。“我秦人向東來了,昨夜走了一夜的路,才趕得到鎬京,要在原來的地方,得走三天三夜纔到得了。”

6

話說姬突領兵來了父親鄭穆公姬友的府院,父子倆多年不見,格外親切。

“你聽我說,這裡不需要你,那昏王自作自受,終不得好似。我跟你說件事情,回去就去辦。”顧不得和姬突述說親情,鄭穆公把話題轉到了嚴肅方面,“幽王寵幸妃子褒姒,每天沉湎酒色,不理朝政,還重用奸臣虢石父,諸侯早有叛離之心,國家終將禍起蕭薔。我們得爲鄭國另作打算,早想了退路。一天,我和掌管典籍的太史伯走在一起,我問他‘王室朗格多的變故,我到哪裡去逃命?’太史伯說‘只有洛河以東,黃河、濟水以南可以安居。那地方鄰近東虢國和鄶國,虢、鄶二國的國君貪婪好利,百姓不親附。現在你爲司徒,百姓愛戴你,如若請求住在那裡,虢、鄶的國君看到你正掌權,會分給你土地。你果真居住在那裡,虢、鄶的百姓將都是你的子民’,我說‘想往南到長江流域一帶,不知如何?’太史伯說‘以前祝融作高辛氏的火正,他的功勞夠大,但他的後代在周朝沒有興盛起來,楚國就是他的後裔。周朝衰落,楚國必將興起。楚國興起,對鄭國不利’,我問西方呢?太史伯說西方人貪婪好利,難久居。他還說,中國衰落,大概齊、秦、晉、楚將興盛。齊國,姜姓,是伯夷的後代,伯夷輔佐堯帝掌管禮儀。秦國,嬴姓,是伯翳的後代,伯翳輔佐堯帝安撫各個部落。至於楚國的先祖,都曾經有功於天下人。武王打敗商紂後,成王將叔虞封在唐,那裡地勢險阻,憑這樣有德的子孫與周朝的衰落相併存,它也一定會興盛起來’。娃兒,你聽出來啥子沒得?”

“老漢想把鄭國遷到虢、鄶二國只見去。”姬突說道。

“娃兒,你還不笨。”鄭穆公笑了,“我已經給幽王說了,向東遷移到雒邑以東,幽王也同意了。你趕緊回去,帶上豐厚的禮物向虢鄶二君借地。趁着我在鎬灃當司徒,幽王是我侄兒,虢鄶二君會飢餓地給你的。趕緊回去做,遲緩不得。”

“是。”姬突站起來,“娃兒這就回去了。”轉身就往外走,忽然又轉回來,“既然中國有難,老哈爲啥子不跟娃兒一起回鄭國?”

“我是周王的叔父,周王有難,姬友當然要與周王共赴國難。”鄭穆公說得很悲壯,“不能讓戎狄看輕了中國,說中國無忠臣。”

“爸爸。”姬突忽然哽咽了,回來抱着鄭穆公痛哭起來。

“快回去做事去!”鄭穆公一把推開了兒子,“不要誤了我的大事。”

姬突抹一把眼淚,轉身走了。結果姬突與召穆公相見不過半個時辰,就帶着鄭軍有趕回鄭國去了。一個月後,姬突派來信使向鄭穆公彙報了結果:虢鄶二君各獻出五座城池給鄭國,以作立國之本,姬突正在下令鄭國的居民東遷,並準備把家屬和財產安置在虢、鄶之間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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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王后申姜逃回申國的姜方伯,看着家臣們投過來的疑惑目光,無奈也無語了,臉上只有苦笑。

“你們不要這樣子看着我。”申伯說道,“我也是無奈啊,那昏王寵信褒姒一個婦人,不顧和我女兒多年的感情,硬是把申姜的王后之位給廢除了,同時還廢除了物品外侄兒姬宜臼的太子之位。”

“這麼說來,我們申在京城徹底完了?”一個家臣隨口感嘆說道。

“媽的!龜兒子姬湦,一點不給我申國人情面,真是太可恨了,”卿大夫說道,“族長就這樣放棄了,我申人豈不成了任人宰割欺負了嗎?這樣子可要不得哦,讓申人今後朗格做人。”

“我能有啥子辦法?我申人就這樣子幾個,要打,是打不過他姬湦的。”申君兩手一攤說道,“你們說吧,只要是爲我申人報仇的,我姜方伯沒有不依從的。”

“我們申國,國小人少,肯定是幹不過鎬灃的姬湦,”卿大夫說道,“可是我們可以聯合其他方國諸侯啊,只要聯繫上三五個諸侯方國,就算不能徹底滅了中國,也可以讓鎬灃痛徹心扉,讓他們曉得,我申人不是好惹的。”

“你這話就不對了。”年長的管事說道,“你只想出出氣解恨,別忘了,姬湦是周王,他有上萬人的大軍,要是把他惹火了,一萬人的兵士衝到我申國來,還不把我申人踏成肉泥?要不得,要不得。”管事捋一下少的可憐的鬍鬚,“我們要惹姬湦,就要把他打痛,讓他不敢惹我申人,見了我們神恩就多的遠遠的。”

“你說了班坦到底想說啥子哦?”卿大夫問道。

“我的想法是,”管事說道,“我們聯繫鄰居繒國、西夷、犬戎等,一舉滅了他中國,殺了龜兒子姬湦,我們自己去鎬灃當王。”

“你這招夠狠的!”堂屋裡的家臣們全都睜大了雙眼,驚訝得合不攏來了,“可是,要滅中國,至少也得上萬的兵士,我申國纔不過三千多人的小國,哪來你們多的兵士啊?”

“你就說想具體朗格辦吧?”申伯催問道,“不要雲裡霧裡的,搞的人弄不清楚你的意思。”

“西面的西夷和北邊的犬戎,都是中國曆年來的大敵,他們人多,都騎馬,來去無蹤影,”管事說道,“我們只要聯繫上他們兩家,就有六七千兵士,加上我們申國的兩千多,今萬人的大軍就有了。只是我們的鄰居繒國,不能小視,萬一他給鎬灃通風報信,我們的萬人大軍就沒得用處了。”

“這還不好辦。”申君說道,“繒君是個色鬼,我讓申姜出面去引誘他,拿住繒君的把柄,不愁他不跟我申人走。他要真不上道,我就先滅了他繒國。管事,你就安排人,去聯繫西夷、犬戎吧,多帶些禮物,跟他們許諾說,要是幫我們申人滅了中國,就允許他們在鎬灃搶劫三天,但不許他們防火燒燬宮殿。”申君的意思是,說不定自己還有可能在鎬灃登上王位要用宮殿。

“不愧是我們申人的族長!”官家和家臣們後巷他們的族長偷來佩服的眼神。

“那是當然。”申君隨口說道,“要做事,就得想辦法做好,辦成,不能縮手縮腳的,激盪biaozi要舒服,還想要名聲,這世上的事,就沒得完全的,總有舍纔有得。我明天就帶着申姜出使繒國。”

“繒國那樣的小國,還沒得我申國一半大,不用國君親自去,”卿大夫說道,“我替國君去,就能把事情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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