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相下去了,還是大夏嗎,我的伯困?”寒浞問道。
“你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不得好死!”伯困徹底暴怒了。
“好啊,在我死之前,老子先讓你不得好死。”寒浞也怒了,“與我拖出去,梟首。”
“是。”行一揮手,進來兩個侍衛,架着伯困就出去了。過了一會,丟進來一顆人頭。
看着這顆人頭,衆人心底不禁升起敬佩之意,“好樣的!”
“從此大夏不存在了,”寒浞說,“中國改名叫寒國。”
“恭賀寒後登基。”大殿上頓時響起一片恭賀聲。
“散朝。”寒浞喊道。
眼前的場景粗目驚心,凡是與大夏一條心,同寒浞有異的都遭了屠殺,相看在眼裡,記在心頭,卻無能爲力,只能暗暗在心裡落淚,告訴子孫要報這血海深仇。想到子孫,相有不得在心底暗暗嘆息:我的娃兒嘢,你在哪裡嗎?眼看着我們姒姓的遭人暗算,失了後位,你朗格還不出生嗎?
看着衆大臣出了大殿,相才最後一人出來,拐進了後宮的大門。坐在杌子上,低垂着頭,相默默無言,暗自神傷落淚。坐了一會,起身躺在鋪上,淚水不禁流下來,打溼了枕頭被褥。
“喲,我們的夏後,這事朗格了,朗格一個人在這裡哭啊?”有緡女進來看見相垂淚,問道。
“親啊,我對不起姒姓祖先,對不起大夏的先後啊。”相任由淚水流淌,讓它們帶走積壓在心底的部分負荷。
“這是朗格說呢?”有緡女問,“有啥子委屈,你和我說嘛。說不定我能爲你想想辦法呢。”
“我這事,你是幫不上忙的。”相的感情在有緡女面前忽然一瀉千里,爬起來,撲在有緡女懷裡,人“哇”一聲大哭起來,哭聲甚是悲切、悽慘,和無助,剩下的還有無奈。“親,我對不起你,真的,我對不起你,讓你到頭來,讓人瞧不起。嗚嗚嗚……”
“等等,”有緡女茫然了,“相啊,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啊,朗格又對不起我了?這是朗格回事啊?”
“親啊,我,我,把後位弄丟了,嗚嗚,”相哭說道,“我不再是大夏的後了,大夏也不存在了。”
“你說啥子哦,大夏朗格會不在了呢?”有緡女更是納悶,不明所以,“大夏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朗格說不在了呢?”
“親,你不曉得啊,寒浞哪個龜兒子,把我趕下了高臺,該國號爲寒,他自己做了寒後。”翔說道,“我現在啥子都不是了。今後,你也得自己幹活,養活自己了。嗚嗚嗚。”
“哦,這樣子的啊,”有緡女恍然大悟,隨即安慰相說道:“沒得關係得,不讓做後,我們就不做了嘛,沒得啥子關係。我嘛,還有有緡國,實在不行,我們回有緡國去,餓不死我們的。”
這時候,宮門外有人砸門了,在外面大聲問道:“裡面有人嗎?姒相在不在裡面?快開門!”
侍女甲急忙過去打開門,外面擠進來一夥人,耀武揚威的,一把把侍女甲推搡在一邊,衝裡面的相和有緡女大聲喊道:“姒相在哪裡?過來聽令。”
相立即小跑過來站在這人的面前,應道:“姒相在。”
“昏君姒相,治國無方,致使夏國滅亡。”來人望天說道,不堪相一眼,“寒後念在姒禹治水有功於中國,姒啓創國艱難,特封姒相爲夏國國君,限即日啓程趕去封國就任。對任何違令者,殺無赦!”
“姒相謝過寒後。”相趕忙對着宣令者抱拳稽首。
“謝謝寒後。”有緡女也過來,畢恭畢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