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顯然不能說是退軍用的,“就寫,是朝歌臣民LIAN歡吃了。”
“朝歌的臣民LIAN歡幾天,吃不了那麼多的東西啊。”
“你就照那樣子記就是了。”宰出班對嗇說道。
“這……”嗇還僵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子。下來趕緊辦去!”帝乙說道,“下一件,是啥子事情,趕緊說。”帝乙轉移了話題。
下朝後,進了後宮,兩個弟弟箕子、比干進來了,帝乙看着弟弟,問道:“現在他要娶一個公主,你倆看,應該選哪個?”
“商王,我們不應該太屈從於岐周的武力,”最小的弟弟比干說道,“勞軍一百石糧食就要得了,否則會適得其反的。依我看,應該整軍與岐周戰一場纔是硬道理。”
“弟弟啊,你以爲我想搞綏靖啊。”帝乙無奈地探着兩隻手,“我拿不出來能和岐周一戰的兵士,你叫我朗格做?”
“商王,你要是早把這次勞軍的東西拿出來,獎勵那些爲我大商出征沙場的將士,大商何至於到了今天的樣子,屈從於外人?”箕子說道。
“還說這些廢話有啥子用?現在是要解決事情。”帝乙說道,“你們就說,選哪個公主送過去?我的女子,一個個都還只有幾歲,沒有長大。”
“商王的女子沒長大,我倆的女子就更小了。”比干說道,“可以選一個妹妹嘛。嗯,四妹姜剛好十三了,正是到了嫁人的年紀。商王你看朗格樣?”
“好吧,就是姜了。”帝乙說道,想了一陣,有說道:“現在的大商,一天不如一天,兩位弟弟不能再在府院享清閒了,也該出來爲大哥做一些事情吧?”
“商王覺得我倆能做啥子,請儘量安排,”箕子說道,“我倆沒得話說,啥子要求都沒得。”
“好,這纔是羨的好弟弟。”帝乙在箕子、比干兩人肩上拍了一下,“箕子,就出來做太師,統領我大商的兵士,比干呢,你做少師,輔佐箕子把事情做好。我準備把司馬撤了,不要司馬了。你兩的唯一事情,就是鍛鍊兵士,提升他們的戰鬥力,那怕死幾個人都沒得關係,大哥這裡給你們頂着。要錢要糧,去找嗇,他不給的時候,再來找我。”
“好!”箕子、比干同時應道,“只要爲了我大商的天下,我倆就算把命搭上,也要爲商王鍛煉出來一支能戰之師。”
帝乙藉助於一百石糧食、了兩百條豬腿,和兩個弟弟箕子、比干,既退了岐周軍,又得了一支能戰之師,從此無憂無慮地當了十多年的閒王。
到了彌留之際,帝乙卻爲了繼承人問題犯起了難。
第一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啓是帝乙與一個侍女生下的,非正妻生的,小兒子受是正妻生的,按傳統繼承方式,該啓繼承王位,但是正妻的卻不依不饒,藉助孃家的力量打壓啓,誓要爭奪王位。
“爸,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哥哥啓是老大,他媽卻是個侍女,沒得依靠,你要是把王位傳給哥哥,他就一輩子不得安寧了,說不定,還會死無葬身之地。”已經快二十的受在帝乙面前,有恃無恐,“不用說,我本來就比哥哥強,一隻手就能摁死他這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呆子,就說我舅舅家,要是打過來了,他的王位也是坐不穩的,更不要說,我舅舅他們還和葷粥人有聯繫,將來哪天,他們引來葷粥人,呆子哥哥他想要活命,都是不可能的了。”
在裡屋聽着自己傳授的爭位技巧從兒子嘴裡說出來,正妻不由笑了:老東西,不要以爲我娘倆是好欺負的。
“你!”帝乙躺在病牀上,但手指着小兒子受,說不出來一句話。受說的這些,帝乙心裡也很清楚,本來已有要傳位給受的想法,現在卻受迫於受的脅迫,心裡又有了反悔之意,兩眼怒瞪着這個不孝之子,就是不說要傳位給他的話,“都怪老子當年一時衝動,就生下了你這麼個東西!”
“老漢兒,你同不同意,倒是說個話呀,”受的一雙有力的大手伸出來在帝乙眼前比劃着,好似隨時都可以壓下來,卡住帝乙的脖子似的,“盡說那些沒用的爪子?”
“哎,我子姓人朗格有了你這個不孝子哦!”看着那雙能與虎豹搏鬥的手在眼前晃來晃去,帝乙心裡直打顫,都快要閉上眼睛,不敢看受了,最後思想鬥爭了無數次後,把心一橫:老子不管求了!“好吧,傳位於你!”說完話無力地閉上眼睛,好似渾身的力量被抽空了一般。
“都進來吧。”受對屋外喊道,頓時久等在外面的宰、臣進來,站在帝乙面前。
“商王,你還好吧?”宰、臣誠惶誠恐地問候道,一臉的不安、心虛。
“傳我遺命,”帝乙有氣無力地,對誰都沒有興趣了,“傳位於受,明天就讓他登位。”本就燈油耗盡的帝乙,受到加上受的恐嚇驚嚇,用盡生命的最後一口氣交代了遺囑,頭一歪就死了,躺在病牀上的肉體,漸漸變涼變硬。
“商王,還有啥子要交代的?”宰正在傾耳細聽,問着帝乙,久不見帝乙迴應,伸手一摸,觸手如冷冰,不由大驚,“商王死了!”
第二天,受就登位爲王,號“帝辛”。
這一年是公元前1076年,距離殷商滅亡已經不遠了,西方那個強大起來的岐周正在虎視眈眈地盯着朝歌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