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大雨,被人堵在小巷,林鈺三人眼下的情況可不怎麼好,林鈺三人加個車伕一共四個人,有超過普通人戰鬥力的也就白緋若和林鈺。
林鈺不用說了,就會那麼一點花拳繡腿,比普通人略強些而已。倒是白緋若據說是個很厲害的年輕大俠,可林鈺本身也不是什麼武林人,也不知道這個很厲害到底有多厲害。再根據現代對武功的瞭解,林鈺覺得也就是撂倒十個八個會些拳腳的人撐天了。
可是敵方呢,嘩啦啦的一下子從馬車上下來有三四十人,各個都拿刀拿槍的。看的林鈺心驚膽戰的,她車廂裡倒是備了把柳葉刀,可她連刀法都不會。
一般來說,謀財害命,多數人都是求的錢,不知道多多的給這些人錢有沒有用,她身上可有七八千兩銀子呢。雖然很希望花錢免災,可林鈺也知道對方這麼來勢洶洶估計是不是爲了錢,一時想不到辦法,急的滿頭汗。
林鈺是經過城郊皇族劫殺案的,尚且急成這樣子,青青這樣沒見過血的更不用說了。而馬車伕同志此時已經嚇得兩腿哆嗦,軟在車上。倒是白緋若,神態尚且泰然,也不知道是胸有成竹,還是傻大膽了。
“馬車上的人,快點下來,別逼我們動手。”衆劫匪漸漸圍上來,爲首之人在後面喊道,“刀劍無眼,萬一劃拉下諸位的胳膊腿兒可別怨我們。”
“喂,你還這麼鎮定,難道有什麼辦法?”林鈺用肘子撞了一下朝車窗外看的白緋若,“你說我給他們每人兩百兩銀子,讓他們放我一碼,他們會幹嗎?”
“你何必如此,不過烏合之衆罷了。”白緋若漂亮的面孔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絕不會傷到你一點皮毛。”
“喂喂,別亂說大話,這可是四十多個壯漢呢,都帶着刀槍,萬一你有一點傷,我怎麼向你姐交代?”林鈺這會兒一掃眼,已經大約數出了劫匪的數量,四十多。林鈺對付零頭。就算不照顧青青和車伕兩個累贅,白緋若也要一比四十,這怎麼可能?
“你就看我的吧。”
幾乎只是一陣風飄過。林鈺反應過來,白緋若已經從馬車上衝了出去,只留下車簾飄動。林鈺無奈,連忙抓起柳葉刀,跳下車。
“我。靠!”眼下的情景讓林鈺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蹦出了一句粗話。
白緋若幾乎就是一陣紅色的旋風,所到之處那些人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就倒下了。林鈺跳下馬車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而等她站定,所有人都倒地了。
嘩嘩的大雨依舊不停下。冰冷的雨水從少年黑色的長髮和白玉般的面容上不斷滴落下來,也從他提着的寶劍上滑落下來,他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冰冷。林鈺毫不懷疑。如果情勢不對,他會把這些人都殺乾淨。
不是以往總是笑嘻嘻的樂觀討人喜歡的美貌鄰家少年,到底還是那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啊,林鈺在那一刻間突然明悟。
“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白緋若一腳踏在倒地劫匪頭子身上,劍柄狠狠的撞了他的胸部一下。痛的劫匪頭子大聲痛呼。
林鈺正還因爲白緋若和自己記憶中的模樣有些不同有點糾結,那邊劫匪頭子的痛呼已經把她拉回現實。她連忙從一衆被打暈的劫匪中跑過去,柳葉刀也還在手中,以備萬一。
“不說?!”看那劫匪頭子還是不說話,白緋若神情越發冰冷,“那你就下地獄去和閻王說去把!”
說着,白緋若提劍就刺,坐在馬車上正朝着看的青青嚇得一閉眼。
“你現在就要殺了我?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指示我?”那劫匪頭子看着白緋若好像要動真格的,連忙在劍下來前大喊道。
林鈺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冷笑,“你要是願意說呢,當然好。可是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們也不過多費點事。你還真以爲我們查不出你們的來歷不成?再說了,這麼四十個人肯定有怕死的,你要是想當殺雞儆猴的那隻猴,我們當然也不會介意!”
“我看你就利落的說了吧,我的耐性可不好。”白緋若輕輕的彎起脣角,倒是看的劫匪頭子更生寒意。
“那我那些同伴全都暈過去了對吧?”劫匪頭子打定了主意,不過還是問道。
林鈺看白緋若,白緋若點點頭。
“那我就說了,是風家,風家收到了賞香宴的消息,垂涎顧家傳聞中的奇香,加上因爲少主的事情心裡不忿,想要綁架了溫姑娘。”那劫匪頭子低聲快速說,“我就知道這些了。”
白緋若干淨利落的轉換了劍柄,一劍柄把劫匪頭子打暈,劫匪頭子知道自己的命暫時是保住了,雖然被打暈,神色倒是放鬆不少。
“風家且不去說,如今這些人怎麼處理?”林鈺看着滿地被打暈的人和刀槍棍棒之類的武器,十分煩躁的道。
這麼些人還不是一個兩個,處理起來還真是麻煩。
“要不都殺了?我帶了化屍水。”白緋若此時倒是恢復了平日鄰家少年的模樣,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不能殺,且不說這些人罪不至死,殺了事情就鬧太大了,但是放了也太便宜風家了。”林鈺連忙搖頭,“我想綁了這些人去衙門,可是上哪裡找這麼多繩子?”
“小姐,這裡其實離衙門也不遠了。”那邊車伕深呼吸幾下,覺得又找回了一點力氣,提醒林鈺道。“要不,我去衙門叫人!”
“小白,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林鈺轉頭問白緋若
白緋若笑道,“我有個比較損的主意,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主意?”
“附耳過來。”
“我發現你還真是蔫兒壞呢。”林鈺聽得噴笑,倒是轉憂爲喜。
“那咱就這麼辦吧。”
今天一早就在下雨,不但街上行人少,各路店鋪的生意不好,連京兆尹衙門都清閒不少。無論是惹事的。告狀的,打架鬥毆的,今天好像都偃旗息鼓了似得。這眼看着下午了,整個京兆尹衙門還只接到一個狀子,是兩家因爲一點瑣事鬧起來,調解一下就行了。
“我最喜歡這樣的雨天了。”京兆尹胡倫叫小廝給自己泡了杯熱茶,慢慢悠悠的端着喝着,“真是安靜又悠閒啊。”
“大人大人,出事了!”
京兆尹胡倫一杯茶還沒喝完,就聽到守門的衙役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京兆尹被嚇了一下。竟然嗆到了。咳嗽了好幾聲,臉都紅了才平息下來。
“有什麼事,好好說!急什麼?”因爲被嗆了這麼一下。京兆尹自然不太高興,瞪着報信的衙役道,“出了什麼事?”
“有人綁了好幾十人來告狀,說這些人想要劫持他們。”
“這算什麼事?”京兆尹沒聽清楚,以爲是幾人。“不就是幾個蠢劫匪被綁了過來嗎?”
“不是幾個啊,是幾十個啊,我看着怎麼也有四五十人的樣子,全用繩子衣服拴住馬車後面,走成長長的一排。好多老百姓不顧下雨,跑出來看熱鬧的。現在衙門門口圍得滿滿的人。”那衙役連忙解釋道。“大人,您看怎麼辦啊?”
“怎麼辦?!”京兆尹心裡氣憤有人鬧事,可是這又是他的職責範圍內。不得不管,“涼拌!”
雖然有些不高興,京兆尹胡倫還是帶着人前去大堂了,打頭走進來的卻是一個熟人。
“胡大人?兩個月沒見,您又升官了?”
開口的是白緋若。他和胡倫在兩個月前的城郊皇族遇襲案就認識了,因爲一起共事過。關係還不錯。不過那時候的胡倫還不是京兆尹,只是個京城羽林衛的一個副將。
“原來是白公子?”胡倫原本板着的臉一下子就滿面笑容,“我還道是誰那麼勇猛呢,一個人抓了幾十個人,如果是白公子的話,那就不意外了。”
他和白緋若共過事,自然是知道白緋若的武功本事,有這樣的事情也不意外。和白緋若寒暄了兩句後,京兆尹胡倫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年輕少女。一個大概雙十年華,面容清秀,氣質文雅,另一個十五六歲樣子,一頭烏髮如墨緞一般柔順光潤,襯得皮膚越發雪白,一雙大眼睛溫潤若有光,櫻紅色的脣微微上翹,五官精緻如畫,是個罕見的大美人胚子。
“這兩位小姐是?”
“這位是昭雅郡主的義妹林小姐,這位是調香大師溫小姐。”白緋若笑着介紹了一下。
“林小姐?”胡倫一下子就想起了當時和七皇子一起失蹤,後來七皇子又死活要娶之爲妻的姑娘,“那個林小姐?”
“見過胡大人,我是林鈺。”林鈺心裡苦笑,可是面上並不顯出來,只是笑笑。
胡倫看着林鈺的模樣,倒是能理解七皇子宇文毅死活要娶林鈺爲妻了,這麼一個大美人,又是共過生死患難的,焉能不動心?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剛剛是有些失態了,連忙圓過場來。
“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那衙役說了幾句也沒說清楚。”胡倫岔開話題,開始說正事,“不如白公子詳細的給我說一下。”
白緋若點點頭,“不知道胡大人是否知道這兩天正好有個皇家品香宴,是清河公主主持的。溫姐姐在調香上頗有造詣,受到了邀請,因此我和小玉兩個一起跟着去看了個熱鬧。回家的時候,被人堵在一個小巷的中間,說要劫持搶劫。胡大人也是知道我的武功的,這樣的烏合之衆怎麼可能攔得住我?因此通通捆了,趕到大人這裡,讓大人給做主了。”
胡倫聞言也笑了起來,“這個倒是,這些傻鳥可正好撞到網上了不是?不過,您們三位到底是哪位得罪了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林鈺笑道,“我和白公子是臨時才決定去參加的,因此對方應該沒想到我和白公子在,所以如果是什麼仇人也應該是溫姐姐的仇人。可是溫姐姐性格溫和,並沒有招惹過什麼仇人。”
“這個倒也是。對方要是知道白老弟在車上,怎麼也要找個四百人來圍堵纔對。不過既然溫姑娘沒什麼仇人,那可是奇怪了,難道是劫財?”
“這個,胡大人一審便知道了。”白緋若笑道,“既然胡大人接了案子,先收押了犯人,我們可就先回去了,鬧了這麼一場,衣服都淋溼了不少。”
胡倫點點頭。“那本大人就暫時現將犯人收押審問,擇日開庭吧。”
昭雅縣主疼愛那個義妹是有名的,加上其中又礙着七皇子宇文毅。就算不看在白緋若的面子上,胡倫也希望儘快把三人打發走,好仔細的問下那些倒黴的劫匪。
雖然是說好他日開審,但是還是有些程序要走,這麼一耽擱到底還是晚了。又是下雨天。本來就光線昏暗,大概下午四點多,天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這時候,三人才折騰完流程,準備離開。
“白老弟,真的不陪老哥我喝一杯了嗎?”胡倫把三人送到門口。依然熱情的邀約道。
“多謝胡大人美意,改日再叨擾吧,我還是要回去一趟。不然家裡人擔心。”白緋若笑道,“今日事就麻煩胡大人了,改日請胡大人喝酒,備了席面,還請胡大人一定賞臉啊。”
“這個當然。”
胡倫滿臉堆笑。看着三人上了馬車,方纔回衙門休息。
“大人。這三個人什麼來頭,你這麼熱情?”他的小廝不解的問道,“好像都不是什麼官宦家的公子小姐啊,你可是手握實權的,就是那些二品大員也要給你一點面子。”
“你是不知道,別人還好,那昭雅縣主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兩個小些的男女,一個是昭雅縣主的遠親,一個是義妹,都是很得昭雅縣主的喜歡。”胡倫回到屋內,往椅子上一靠,長長的出了口氣。
“昭雅縣主也不就是個縣主而已,大人何必畏懼如此?”他的小廝明顯不信。
“你是不知道,如果她可不是一般的縣主,想要換個京兆尹,只要咳嗽一下就有人替她動手。”胡倫白了那小廝一眼道。
“這麼嚇人?大人你太誇張了吧。”
“你說大人我清廉不清廉?”胡倫咂咂舌,輕聲道。
“這個麼,升官發財是自然之理,雖然收些錢,大人不魚肉百姓,已經算是個好官了。”小廝不解胡倫爲什麼突然這麼問,還是基本照實話說了。
“那不就結了。”胡倫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廝還是不理解,胡倫卻不再多說了,他因爲算是和殷素素以及其背後的主子有些關係,比一般的一二品大員知道的秘事還多呢。不過有些事,心裡知道就是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胡倫心裡打定了主意,慢慢平靜下來,倒是另外有人漸漸急躁了起來。卻是元江流,他此刻已經林鈺家附近晃悠了一個時辰了,還沒見林鈺三人回來,怎麼會不急躁?
昨夜裡,元江流和林鈺談過後不歡而散。林鈺怎麼想自不用說,元江流心裡卻是還有些不甘心放棄。宇文毅現在還在軟禁中,自己可是對他打了保票說一定會給他帶來好消息的。而且據他收到的小道消息,皇子公主們的指婚馬上就要確定下來了,如果林鈺再不鬆口,兩人可能真的沒什麼機會了。
他兜馬在屋檐下亂轉,打了幾個腹稿想要說服林鈺,卻又很快被自己推翻了。一時想不出有說服力的說辭,正心煩意亂,元江流突然聽到一個清鈴般的聲音。
“呦,這不是元七公子嗎?怎麼在我義妹宅子附近亂轉?難道是你這次的魔爪要伸向我義妹了不成?”
元江流擡頭,卻正好迎面撞上了似笑非笑的殷素素。他只聽過昭雅縣主殷素素有傾城之色,如天仙化人,卻從沒見過殷素素,此時一擡頭看見一個神仙似的美人兒,竟一下子失魂落魄,只顧盯着殷素素看,挪不開眼睛。
直到聽到耳邊一聲冷哼,才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不由失色,他可是個風流公子,見慣了美人了。卻還被這殷夫人迷到這個地步,可見其美不可方物了。
和在他耳邊響起的冷哼不同,殷素素可是站得不遠不近,帶着幾分鄙夷看着元江流。
“我還聽說醉公子元江流頗有些名聲,沒想到卻是個見面不如聞名的貨色。”殷素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和七殿下關係不錯,可是有些事,既然到了這種地步,也就不用多說了。”
只是被隨意的白了一眼,元江流就覺得自己心跳的不能自已。魂魄幾乎要飛出去,連忙低頭,咬了下舌頭。方纔拉回了心神,“俗話說的好,事在人爲,沒到塵埃落定那一天,事情的結果總是難說。我知道縣主有縣主的想法。可是我畢竟是七殿下的至交好友,怎麼能忍心看着他日漸消瘦?”
“你這話說的倒還有些見識。”殷素素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元江流,“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進來吧。”
“那我就不客氣。”元江流連忙跟上,也不顧之前的倨傲了。
元江流其實之前就敲過門了,奈何青青定下的門禁很嚴。不是熟客不開門。元江流別說熟客了,衆人沒一個人認識的,還是個自負風流臭男人。當然不被允許進來等。其實下着大雨,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出言不遜,態度傲氣,倒也不是不能讓他在門房裡等候。可是他上來就態度高傲,下人們便聯合起來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現在他在屋檐下等了一個時辰了。水汽陰涼,他雖然是習武之人。也漸漸的覺得涼意漫上身來,早就想進屋子喝杯熱茶沒,哪裡還在乎什麼面子?而且這麼大的雨,雖然在檐下,不免被濺到些水滴,馬也有些不耐煩了。
“把你的馬交給下人照顧就是了,這宅子裡沒有男人的衣服,你就不要想着更衣了,等小玉回來,說清楚你要說的話,趕緊走。”殷素素走在前頭,一邊走一邊說道
元江流沒說話,他看着殷素素曼妙綽約的背影,一時又是一陣恍惚,低下頭暗自唸叨,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又忍不住感嘆女人果然是禍水啊禍水。尤其是這樣美的不可方物,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驚豔的女人。
在青青的領導下,丫環們還是很訓練有素的,看着跟着殷素素進來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既沒有什麼八卦神色,也沒有什麼少女懷春情不自禁,甚至沒人多看他一眼。
這讓元江流有些失落,他走在哪裡都是享受慣了衆人尤其是女人的目光的,可是這裡的丫環女子好像對自己都沒什麼興趣似得。
殷素素看他神色沉重,還以爲他在想什麼,難得同情心發作了一回,關心了他一句,“元江流?你怎麼了?”
元江流一擡眼正好又對上殷素素那雙如黑水晶般晶瑩明亮的眼瞳,又是一陣失神,竟不由自主把自己心裡暗暗唸叨的話說了出去。等他在回神的時候,殷素素正一字一句的損他。
“元公子何必多想?你這樣的如過江之鯽的品貌,怎麼會讓這裡的丫環輕易動心。單論相貌,小白實在勝過你許多了。”
小白,元江流正尷尬着,聽着這名字一愣,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品香宴上那個美貌非凡的少年。正是因爲那個少年的存在,昨夜那些原本對自己很熱情的小姐宮女們都冷淡了,轉而嘰嘰喳喳的討論起那個少年。
不過,眼下這種狀況實在是很尷尬,殷素素自顧自的喝茶吃點心,也不讓一下元江流。那些丫環聽到元江流的心聲,也不理會元江流這個登徒子,甚至連都不上來續茶。他漸漸的有些坐不住了,正想着要不要乾脆打道回府,直接對宇文毅說出自己的失敗,林鈺三人終於回來了。
“素素姐?你怎麼來了?”
林鈺走在先頭,掀開簾子就看見了殷素素這個大美人。其他人也進來跟殷素素打了招呼,而元江流竟沒人理會。
這讓元江流內心悲催不已,自己無論在哪裡都算的上一號人物吧,難道在殷素素這個女人的光芒下,就這麼不起眼了,連看到都不會被看到?
ps:??不好意思,更晚了。這個題目有點標題黨了,不過我還是蠻喜歡這兩句詩的,就用上了。昨夜寫到小玉被圍堵停下了,結果睡覺的時候做夢自己被人追殺,一上午都不停打哈欠,真是太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