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嬛秀小姐怎麼可能做出那樣喪倫敗德之事!”
聽到消息,大公主一副不肯相信的神情,在宴臺之上,用那瓦礫彈奏樸實無華的鳳求凰的女子,何其高潔性靈,嬛秀小姐怎麼可能如相國夫人口中那樣不堪。
哪怕大夫人說一千次一萬次,她都不會相信的,她只相信眼前的事實。
嬛秀略是感激得點點頭,大公主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他日一定涌泉相報!
“大公主,妾身也不敢相信,可若不是手底下的人通報,妾身也…”
大公主目光掠過胥王妃,胥王妃則是添油加醋一番,“本宮瞧着嬛秀妹妹素日也是好的。卻不曾想…卻也不曾想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端木蘭馨娥眉輕皺,大有一副極爲可惜的樣子。
大也許大公主不相信大夫人所言,可是胥王妃的話可就要好好思慮一番,到底她端木蘭馨是二弟的正妃,說話自然有公信力!
好一個端木蘭馨,她與她姑母端木臻珍,擺明了就是一起來耍自己一道的,此話一出完全就是一口咬定了姚嬛秀喪倫敗德之行。
三公主夜鳳儀直到此刻都無法相信,重重得搖搖頭肯定得說道,“不可能!嬛秀姐姐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三公主,可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呢,三公主莫要心思單純。”姚幽浮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扳倒姚嬛秀,讓姚嬛秀墊底的機會,以至於讓聲名好一些。
三公主直接扔給姚幽浮一個鄙夷唾棄交加的眼神,“你一個宴臺出了醜,大家眼中的棄女,有什麼資格說話!你以爲我家嬛秀姐姐跟你一樣!你那邊涼快那邊去!”
夜鳳儀向來心直口快,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誰讓當今重明帝喜歡這個三公主的呢。
姚幽浮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委屈得拿着帕子抹着眼淚兒,樣子動容嬌媚,叫人看了心生一絲不忍。
這般白蓮花作態,嬛秀也是醉噠噠。
不過呢,看着三公主夜鳳儀也是女中豪傑!竟然爲自己開口辯解!可以點一個贊得說!
“女兒,你等着瞧好了。”
大夫人偷偷拽了一把姚幽浮的袖子,姚幽浮點點頭,旋兒擦乾眼淚,像是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樣,因爲姚幽浮心中相信那個姚嬛秀死賤人等會兒死定了,身敗名裂,徹底玩完!
夜太子饒有興趣得率衆位王孫公子過來,那些宦奴是他安排的,在姚嬛秀燒掉兵器賬簿,藏起永陵關虎符,告密夜太子私吞贈災的銀子,投入夜胥華懷中,害他夜傾宴被重明帝禁足太子府,姚嬛秀她做出種種倒戈相向、背叛他夜傾宴的事,夜太子已經想要將姚嬛秀除之而後快了,如今這個構陷手段,對於夜太子來說,不早也不晚!
夜太子向來對不聽話他的話的女人向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之意,有得只是冷血的殘暴殺伐!
與夜太子同側的二皇子夜胥華,顯得極爲擔憂,他的雙眸被一抹奇異的神色所籠罩,夜胥華不相信嬛
秀會作出那樣的事情,竟然在北郊行宮之內做起苟且之事!
東方紫媃郡主不動聲色得,假裝着與一衆貴女夫人們看熱鬧,嬛秀的計劃,她心中早已有數,看着那些貴女們一個一個巴不得姚嬛秀出事,東方紫媃很是厭惡不已,心想這些貴女們虧她們還是養在深閨人未識,怎麼個個人心險惡一至如斯,真是可悲!那些世家侯門的教化竟教化這些畜生來!
“哎呀!姚嬛秀真真是恬不知恥!大公主!母親!那人真的是姚嬛秀呀!”
一顆石榴樹下,傳來了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肆無忌憚得呻吟靡音,放眼望去,那是一個女子衣不蔽體得半躺在樹下,鬢亂釵橫,那些體格壯碩的幾個男人,有兩個趴在她那如酥玉般的酮體之上,還有兩個竟然跨坐在女子的頭上,一進一出,樣子極爲下穢污髒,簡直就是污了衆人的眼睛!
姚幽浮假意嚇得花容失色,她的手將兩隻手蒙了起來,看也不看清楚那石榴樹下的女子,到底是誰人,就瘋狂喊起來,儼然就將此女子當做姚嬛秀了!
“是呢,是呢,想不到嬛秀妹妹竟然輕薄如斯…”端木蘭馨也趕緊拿着袖子遮住眼睛,她在胥王府這麼些年,雖然是名義上的胥王妃,可是胥王爺從來不曾碰過她,所以端木蘭馨如同衆位在場的花苞貴女們一般,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是着實驚駭得很,也不敢細看那女子是否就是姚嬛秀。
大夫人是經歷人事,大公主也是,所以她們比起那些驕矜未出閣的貴女們敢多看一眼,就這麼一眼,大夫人的心陡然陡然跌顫一般,後退一步,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怎麼…那人不是姚嬛秀…而是…”
“竟然是劉芳菲這個無恥侍妾!簡直恬不知恥!”
大公主盛怒,回首狠狠狂瞪大夫人的臉孔,“相國夫人怎麼能一口咬定那女子是姚嬛秀呢?不對,按照相國夫人方纔所言,似乎,這其中牽扯着某些陰謀算計?”
“不不不!”大夫人連連擺手,嚇得渾身冒着膽汁的顫意,“大公主誤會了!大公主誤會了!妾身也是聽手底下的人誤傳誤報了!”
“怎麼不說姚嬛秀!卻是那個無用的胥王府侍妾劉芳菲?”
姚幽浮咬着銀牙,死都不甘心,母親明明說好的,一定會構陷姚嬛秀成功的,怎麼那女子會是劉芳菲。
三公主夜鳳儀看到那人不是姚嬛秀,而是一個侍妾,頓時間拍拍胸脯,很是高興得樣子,“本公主就說嘛,那肯定不是嬛秀姐姐,我家嬛秀姐姐纔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東方紫媃郡主也附和着鳳儀公主,“是呀,是呀…”
“這…”端木蘭馨也嚇傻了,看着那劉芳菲醜態畢現,身上衣裳不着寸縷,從此以後,劉芳菲此人算是徹底毀了!
這個時候,端木蘭馨她應該將胥王府的當家主母的態勢拿出來,“來人哪!拿水來!好好潑醒這些狗男女!”
其他夫人貴女們這一次是不屑得瞧瞧相國夫人,還有胥王妃,她們也真是的,竟然沒
有一絲一毫的證據就胡亂編排人,說那敗德女子是姚嬛秀,人家姚嬛秀小姐雖然是庶出的,可是清白得很。不過怎麼會是胥王府中的一個小小侍妾劉芳菲呢……
衆人多是好事者,議論又開了。
下人們特意從行宮地庫取來冰塊混合水,嘩啦啦得倒在不着存縷的劉芳菲身上,眼下雖然是六月天氣,可這麼一桶冰水混合物的溫度可是零度,搗鼓得劉芳菲體內烈女守貞丹的藥效劇烈下褪,整個人也甦醒過來,她腦袋頓然清明,赫然看見自己衣不蔽體也就罷了,自己身上還被男人騎着,嘴裡更有噁心髒污之物。
嚇得劉芳菲整個人“啊”得劇烈得痛苦叫起來,因爲她看見,胥王爺也來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劉芳菲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怪物,一個爲大齊禮法所不容的喪倫敗德的怪物醜物!衆人唾棄的嘔物!
“哦!原來是二弟的侍妾啊!嘖嘖…看來二弟在某些方面也太過薄弱了些,竟然讓府中侍妾當衆跟本宮的宦奴苟且,哈哈…”
夜太子冷笑這說道,他看到與宦奴們苟且的女子突然被李代桃僵了,竟然不是之前所期許的姚嬛秀那個小賤人,竟然換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劉芳菲!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此間女子本王並不是認識她…”
說完之後,夜胥華平靜無波得掃了一眼胥王妃,“王妃,你怎麼讓胥王府的一個府中家婢跑來大姐的北郊行宮鬧事,穢了這父皇賜予大姐的北郊行宮,王妃,你可知罪?”
“是臣妾失策,望王爺恕罪!”
端木蘭馨出於心虛竟然跪了下來,這樣也好,王爺不承認劉芳菲這個侍妾,也全了胥王府上下的顏面。
“行宮的六月宮花果真美極,就連那蟬音也別別處的好聽一些。”
嬛秀不知道從哪裡走出來,一路上裝作欣賞行宮花草的模樣,看見大公主他們,一一行禮過去。
“嬛秀…”
“嬛秀…”
大公主、三公主、東方郡主、胥王爺所有人看到姚嬛秀,心中默然高興不已,而大夫人、姚幽浮、端木蘭馨則是氣得牙根都掉了。
“怎麼大家都在這裡呢?哎呀…天吶…這發生了什麼?”
嬛秀裝作一副懵懂不知被劉芳菲的亂象嚇倒的樣子。
“府中出現一些卑微婢女苟且宦奴之事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大公主清冷一笑,旋兒吩咐行宮侍衛,“豈有此理!竟然污我行宮聖地!這是聖上賜予本宮的!豈能遭人污穢!來人哪!給我當庭杖殺!本宮要用他們的血,血洗北郊行宮的污穢!”
頓時間,劉芳菲被活活打死,那些宦奴也是如此,此前夜太子還要求將這些宦奴閹割就行了,可宦奴就是用來預備閹割的人選,如此處罰就好像沒有處罰一般,就這樣殺掉,也全了胥王府和北郊行宮的皇家體面!
“嬛秀,你沒事吧。”
夜胥華根本無暇理睬自己的王妃,徑直走到嬛秀跟前。
(本章完)